似乎……
往日神一般高大不可撼動的奴隸主轟然倒塌……
轉而變成夏機腳下翻動的肉蟲子,一點反抗的力道都沒有。
他回頭望向那群盯着這處的同胞們,抿唇,想着這些主人其實並不是不可撼動的。
他們也和自己一樣,一柄鐵劍劃破皮膚刺穿內臟瞬間就會死去。
「饒命饒命!君放過我!」
胖子扭動着圓滾滾的身軀,被夏機單腿壓在腳下,半點翻不過身來,只能哭嚎。
方才頤氣指使的氣勢轉眼漏了個乾淨。
如此反差叫人瞠目結舌。
「叫我饒過你?你何曾繞過他們?」夏機反問,卻叫那奴隸主半點說不出口來。
夏機看向奴隸主們身後的奴隸們,沉聲道:「豬狗不如的日子將會褪去,只要你們肯拿起武器反抗,我夏機便不會拋下你們。」
奴隸們互望一眼,還沒動作。
就見那脖子血淋淋的奴隸直接拿起那把鐵劍,上面還沾染着他的血跡,嘶啞喊道:「咄!肉蟲也!」
他手指着地下的奴隸主,眼神如同看往日的蟲蟻……
「丹書將焚,奴隸不存!」
前方拿着大棒骨的奴隸們呼喝着,氣勢逼人,眼神灼灼望向對面那群同樣衣衫襤褸的奴隸們。
直直目睹奴隸主毫不留情便斬殺一人的護衛軍頭領眼神晦暗,但手下仍沒半分動作。
軍令難違啊……
後方奴隸們黑壓壓的眼神遲疑的望向夏機,夏機張口輕啟朱唇:「丹書將焚,奴隸不存。」
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帶着力度,砸在心底。
他們動了,徒手幾人撲涌而上宛若一群接受到命令的群蟻啃噬着以前的主人,或勒或咬或砸,無所不用其極。
砰!砰!
兩個奴隸主被黑色的人頭蓋住,躺倒在地,再也起不來。
夏機充耳不聞,壓制住腳下的奴隸主,掏出他內襟厚厚一沓子的契約書,猛勁一撕娟書應生生被撕裂,洋洋灑灑落了一地。
一眾奴隸們你砸我咬,聽到撕裂聲呆呆扭頭,看着飄散的丹書,眼眶微紅嘴唇囁喏,又狠狠充滿幹勁的砸着身下的奴隸主,發泄着歷來的怨恨。
前方的奴隸們躍躍欲試,時而警惕着周邊的護衛軍,時而探頭輕瞄熱烈飛揚的塵土,與扭打成團的奴隸們。
他們相信……
這次恐怕陳國奴隸們真的要解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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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姬,不好!奴隸市場那發生暴動,夏御叔困在那兒,一眾將領竟被制住絲毫沒有反抗。」
良很快跑回,氣喘吁吁告訴莫白。
眼神掩不住的擔憂,夏御叔被困在街巷中要是在這次混亂中死亡,那夏姬豈不是要轉嫁他人?
莫白沒想那麼多,她腦中急轉,立馬揮揮衣袖趕走良。
焦急的雙眸帶着憂慮看向床榻上氣喘如牛的孔寧,心想着一眾將領此刻若是沒有反抗,按照孔寧所說,說不定會就勢讓公子側順利離開,那自己的心愿何時能了?
不行,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按他之前所說,誓死阻攔公子側只要自己獻身奉上,那……
莫白一邊走,剝落的衣衫順勢滑下光潔的小腿掉落地面,嫩白的腳趾踩在其上,五指微微蜷縮腳心微癢。
紫爐中煙氣快要燃盡,莫白慢慢走到床前一腳翻上去,便跨坐在孔寧腰間,眼神帶媚看着將醒未醒的孔寧。
手指一圈圈的滑動在眼前的袒露的胸膛之上,沾染上汗濕的水漬也不嫌棄,就那樣含情脈脈的等着孔寧醒來。
「唔……」
孔寧眼皮子沉沉一掀,抬眼便是媚笑柔情似水的莫白,渾身酸軟無力,但仍舊使力握住莫白纖細的腰肢,往他所在的方向一拉,柔然便橫壓堅硬胸膛之上。
內里陡然升起一陣慾火,嘴唇就勢壓下,耳邊傳來陣陣嗚咽聲,「孔…孔寧,護衛軍全部被制住你快去阻截!」
莫白趁着腦中尚還清醒,快速說完微微抬頭,靜盯着仍舊沉浸在情慾中的孔寧,手下使力扭着他腰間軟肉,盼望他能快些清醒。
孔寧夾緊莫白的腰肢,腦中迷迷糊糊,只感覺腰間一痛,猛然清醒,問道:「你說什麼?」
「護衛軍全軍覆沒了,你還不趕緊加強兵力?」
莫白焦急的一瞪他,顧不上再掩飾,一把坐起來按在孔寧胸前,眉眼含怒。
孔寧一愣,趕緊起身腰肢卻又再次酸軟的叫人發麻,回頭看了眼神色清明的莫白,有些狐疑,又轉眼看到她袒露的胸腹,搖搖頭,連忙低頭拾掇起衣服來。
「然,我馬上就去,姬放心。」
這一會兒功夫孔寧已然起身穿好鞋站在地下,定定望着莫白,「答應姬的,我自然會做到。」
莫白點點頭,看着孔寧推門出去。
日光迎進屋內,隨着門的一聲關響,再次恢復幽暗。
莫白定定的坐在床榻之上,眼神光芒在幽暗中忽明忽現,靜默片刻。
忽而,一腳蹬開身下帶着男人汗氣的軟被,踢到了床下,她狠狠又將枕頭慣起,扔到一旁。
眼不見為淨,才急急起身離開這片污濁之地。
孔寧一離開來不及多想,便持令加派人手直奔奴隸市場,定要叫那公子側有來無回!
「快!」
前方一騎駕馬馳風而去,手持令牌。
後方跟隨一溜兵將手持長矛,咄咄戳地的聲音不絕於耳,快速跟着前方駕馬副將小跑,濺起一排塵土。
久久未曾散去。
眾將士趕到之時,一眼看到的便是公子側劍下威脅的護衛軍頭領。
副將居高臨下騎在馬上眼神一冷,取箭彎弓,該結束了。
大臂肌肉猛然繃起,遒勁有力一拉彎弓指向他,手一松……
刷!
箭羽輕搖,帶着兇猛氣勢沖向劍下之人,不可阻擋的猛貫而入進入肌體,頭領一歪回頭看向遠遠坐於馬上的副將,嘆了一口氣。
砰!
轟然倒地。
公子側一冷,也不回頭,喝到:「這處所有奴隸快速到夏機那兒去!立刻!」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要是奮力衝出去,必定會被身周和身後的護衛軍夾擊,瞬間就會被包了餃子。
雖然退到夏機那裏,也只是延誤一時被包圍的局勢。
公子側眉頭愈發緊皺,帶着身周的奴隸們快速向夏機那處挪移。
護衛軍頭領一死,他所帶領的將士們瞬間慌亂,這倒也給了公子側可乘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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