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那些村民相信周家大媳婦是過來偷罈子的,就是周家人自己也都有點懷疑。
尤其是周家大媳婦的丈夫,此時臉色已經黑了一大截。
周家大媳婦還在狡辯,說那個罈子是李氏給她的,不是她偷的。
江溪冷笑一聲:「我娘什麼時候說過要跟你罈子了?分明就是你見我娘脾氣好,好欺負,打定了,她不可能說出拒絕的話,想要吞了我們家一個罈子。」
「下午的時候我記得你的過來一次,我爺爺當時說的很清楚,我們家買這些東西是有用的。你今天過來,偷罈子就算了,你還說我爺的不是,我爺可是長輩,他又沒做錯啥,由得着你拐彎抹角的罵?」
江溪一番話下來,對周家大媳婦指責的人更加多了。
江家老爺子的人品,和周家大媳婦的人品,那簡直是鮮明的對比,周家大媳婦居然還罵了江家老爺子,這次誰也不站她了。
「他那就是小氣,我拿一個罈子又怎麼了,我……」
周家大媳婦剛一開口,就被她丈夫瞪了一眼。
「不知輕重的東西,我們周家的臉都要被你丟完了!」
周家大媳婦被帶了回去,而且趁着村民散開前,他家就有人送來了五文錢,說是賠罈子錢的。
江溪收了,這也是她們家應得的東西。同時她心裏清楚,周家人應該不會這麼容易就咽下這口氣。
此時在周家的房子裏,周家大房兩口子都坐在土炕上。
「你為啥還要拿五文錢銀子給他們,我們連罈子都沒見着,給得太不值了。」周家大媳婦抱怨道,她心裏現在還心疼那五文錢。
她丈夫瞪了她一眼:「你還好意思說,就為了個罈子跑去人家家裏偷,你自己不要臉,我們周家還要臉!這眼看着馬上就要到了收高粱米的時節,咱家那麼多地,肯定是要包出去讓人幫忙的。這得罪了鄉里鄉親的,你以為他們能安安生生地幫咱幹活!」
「至於江家那邊,我自然有辦法整他們。他們自己沒了地,要靠啥吃飯,還不是只有來幫咱們收點高粱,賺點餬口的。我都打聽過了,他們在鎮上的活就只有兩個月,這往後肯定要指着咱們家。」
「你要是看他們不順眼,到時候隨便找點由頭,保管他們跪下來叫你姑奶奶,你還用得着和他們去爭辯。」
周家大媳婦眼睛一亮,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心想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吃過晚飯,江溪看了看院子裏的野葡萄,上面的水汽已經都被曬乾,可以裝進罈子裏了。
今晚月色正好,給地上都鋪上了一層銀光。
江溪看着一院子的罈子,又擔心周家那邊會來人搗亂,想了想還是決定把罈子搬進地窖裏面去,這樣才睡得安穩。
一家人,除了老太太之外都來動手。
最後,把大罈子抬進去,江溪才算是鬆了口氣。
「娘,一會我去把葡萄裝進來,你幫我去把白天買的白糖給拿來,我有用。」
說完,江溪又轉過頭看着老爺子,問道:「爺,咱家有沒有那種乾淨的棍子,可以用來搗碎這些東西的?」
老爺子想了想,「咱家好像有一個擀麵杖,行不?」
只要能用就行了,江溪點點頭。
「好,我這就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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