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不相干的人,韓詩櫻素來不會顧忌什麼,本來她的脾氣就不好,當然更是怎麼痛快怎麼來。
可她毫不客氣的譏諷很快又被對方厚顏無恥地回擊了回來:
「哎喲,堂堂韓少什麼時候淪為要被自己妹妹保護了?」
韓詩櫻氣結,卻最終咬牙忍了下來。
如果再和他們吵下去,說不好哪一句無心之言就會傷到哥哥的自尊心,這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
那群人逞完口舌之快就大搖大擺地離開了,韓詩櫻冷冷地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一一記下了他們的名字。
「哥…」
走出好遠,韓詩櫻才鼓起勇氣叫了韓箏銘一聲。
「我沒事。」淡淡的聲音從前面傳來,令人聽不出其中的情緒。
這樣的韓箏銘讓她有些害怕,可有些問題…該問的還是得問。
「那你的腿…和他們…」
「不是他們,」韓箏銘似乎並不想說太多,「剩下的你就別問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哦…」韓詩櫻乖乖地應了一聲,隨後一路無話。
而在她看不見的前方,韓箏銘則始終掛着一絲苦笑。
以前他和小櫻無話不談,可現在他卻不得不隱瞞。
不止是對小櫻,對爸媽也是如此。
這個仇他不是不想報,只是有些事情不單單只牽涉到一個人,或許只有掩埋,才能把傷害降到最低…
吃過晚飯,韓詩櫻幾乎是一放下筷子就跑到了隔壁小白家,在某人的床上攤成一個大字形裝屍體。
「今天怎麼來得這麼積極,」白修澤把她從床上拎起來,「難得你有學習的覺悟。」
「去去去…」韓詩櫻擺擺手,一臉憤恨地看着他,「我不是來找你學習的。」
「我知道,你奶奶來了,」白修澤淡定地點着頭,「你是來避難的。」
「你就會幸災樂禍!」韓詩櫻抓起枕頭往他背上砸了一下。
「反正結果都一樣,」白修澤躲了一下,隨後走到桌邊翻開了習題冊,「既然來了那就開始吧。」
「至於抓這麼緊嘛…」韓詩櫻忽然有種逃出虎穴又陷入了狼窩的感覺,以前的這個時候,她還在客廳里看電視呢…
然而白修澤只用一句話就讓她乖乖聽了話:「還想不想上櫻城高中了?」
「嗚…」
一小時過後,白會長終於特赦了十分鐘的休息時間,於是韓詩櫻又生龍活虎起來。
「對了小白,你對一中熟不熟啊?」
「我初中又不在那裏,怎麼會熟,」白修澤有些好笑,忍不住摸了摸韓詩櫻的小腦袋,「怎麼,有人惹到我們櫻老大了?」
「我放學回來推哥哥出去,碰到了他以前的死敵,」韓詩櫻提起這件事就來氣,雙手也不自覺地緊緊攥成了拳頭,「他們的話說得很難聽…」
「那你有什麼想法?」白修澤沒有多問,但能把小櫻氣成這個樣子的,他大概也能想像到對方到底有多過分。
說起來他認識韓箏銘的時間比認識小櫻的時間更長,他和韓箏銘是真正意義上的從小一起長大,兩個人也是同齡,而小櫻卻是五歲時才來到韓家。
所以此時氣憤的不止是小櫻,就連他也很不好受,很想…
為這件事出一份力。
「最好的辦法當然是直接殺進一中把他們暴打一頓咯,」韓詩櫻磨着牙嘆了口氣,「但那裏畢竟人生地不熟,被抓到的可能性比較大…」
所以她才迫切地需要一個熟悉一中的人,有了那裏的上課時間、保安巡查情況、教室佈置等基本信息,她溜進去修理人的成功率就高多了。
「你還想親自動手?」可白修澤聽了她的想法後,卻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什麼意思,」韓詩櫻控訴地看向他,「連你也要攔我?」
「你可別冤枉我,」白修澤挑了挑眉,「我只是想提醒你,你不是有個狸貓派麼…」
韓詩櫻看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裏裝滿了疑惑和不解。
小白這是什麼意思啊,她像是那種把手下推出去,然後自己高枕無憂的黑心老大嗎?
再說讓其他人去一中教訓他們,鬧出的動靜豈不是更大?
「你就不能拐個彎想想,什麼事都非要用暴力解決?」白修澤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麼,眉間湧起幾分無奈。
「哦!!」韓詩櫻想了三秒,頓時恍然,「你是說…」
「其他的招數你自己想,我這裏有盒瀉藥,你先拿去吧。」
……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一中那邊出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向來無人敢惹的一夥校園惡霸總是接二連三地倒霉,不是打籃球丟了衣服不得不光着膀子去上課,就是吃壞了東西不停地拉肚子。
而他們暴跳如雷地想找兇手,卻總是徒勞無獲。
於是狸貓派內部也忽然有了一個新發現,原來他們那位總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的老大,也是懂一點戰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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