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貫是何許人也?萬貫是這皇城之中流氓地痞,賭場妓院的大老闆。筆神閣 bishenge.com只要你是做這不正當的勾當生意,你就得賣他萬貫一個面子。
除了做這不正當生意,萬貫還買賣那些貴重的卻沒有來頭的物品。只要是能來錢的生意,他萬貫都不會放過。
當然如果僅僅只是做這些亂七八糟的下流生意,萬貫就算不上皇城的爺。之所以他能被大家叫一聲完爺,是因為他和富商貴族都有交往,江湖也有不少朋友,可以說是走哪都有人照面,去哪都是爺。
這黑市就是萬貫專門銷贓搞出來的地方,參加之人非富即貴都不是普通人。
商醉金手拿邀請函前來,身後帶着幾位面生卻好俊俏的朋友,這一行人走在一起真的是不想引人數目都難,俊男靚女可比這金銀玉石的死五件還好看。
黑市說是市,其實就是在萬貫名下的一個花樓里辦,裏面歌舞昇平,美人起舞,樂人敲鼓,熱鬧的不得了。
商醉金是老熟人了,一進來就被一個管事的美人糾纏上,一路順風順水的就去了商醉金平日愛去的二樓隔間。
這花樓一共有三層,第一層有一個大台子,一看就是拍賣物品用的台子,此刻正有舞女隨樂起舞熱場子,調氣氛。
在台子下面是一些散席。二樓和三樓就建有許多可以看到一樓的隔間,一面掏空面相舞台,裏面鋪設精緻,還有專門的人站在門口侍奉。
也許為了照顧商醉金這個小胖子爬樓梯太累,所以商醉金的隔間就被安排在了二樓。
雖然今天商醉金穿着不合身的衣服,但是大家也都視而不見沒人敢說他,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的就是大爺。
幾人落座不久,房門就被人敲響,沒想到來的可是一位貴人,萬貫本人親自來了。
在木睚心裏萬貫應該是個四五十歲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可是萬萬沒想到他看到的卻是一個身材健碩魁梧長相刀眉厲眼的男子,此人看起來大概三十歲左右,自己收拾的卻很乾淨利索,給人感覺是很歷練能幹,身上散發着那種特別讓人安心的大男子氣息,五官不算精緻,卻粗獷的很帥氣。
萬貫一進屋,就先問起罪來「商公子不夠仗義!帶了新朋友也不給萬某介紹介紹。」
商醉金不好意思的笑着「您可是大忙人,我上哪找您麻煩啊,不過也無妨,萬爺您是千里眼順風耳,這不自己也找來了麼。」
二人一番寒暄,木瞻端着架子沒從座位上站起來,柔怡也穩穩噹噹的坐着杵着下巴一雙大眼睛好奇的盯着萬貫看個沒玩,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唐突了。
商醉金為萬貫一一介紹自己這幾位朋友,臉上的自豪得意溢出,炫耀着「這位是詹......」
「在下詹兩,是跑邊關生意的,這位是家妹,今日有緣結識萬爺,幸會幸會。」,木瞻突然打岔,故意隱藏身份,商醉金本來想炫耀一下新朋友,但是看木瞻如此做定然有他自己的打算,也就沒有說穿,只是神情上隱隱失落。
生意人萬貫見的多了,但是這個詹兩身上卻毫無生意人該有的氣質,反而更多的是貴公子的氣質,萬貫在黑白兩道遊走多年真話假話還是分辨的出來,既然此人有意隱藏自己身份,無意交友搪塞自己,那他也不強求。
木瞻和萬貫簡單認識了一下,就不再攀談。他萬貫朋友五湖四海,不缺這一個兩個,而且強求他人是不是萬貫的做事風格。
萬貫的目光和注意力後移,恍惚之間被站在欄邊的那兩個人吸引過去。
苛薩辛的金髮太過於引人注目,光是背影就看的人心神蕩漾,木睚也是一身白衣黑髮如瀑,二人仙人一般靜靜看着樓下的人來來往往,完全沒有和屋裏人打交道的意思。
「這二位是?」,萬貫伸長脖子腳步往前蹭了兩步,對苛薩辛和木睚好奇萬分。
木瞻笑着回答,這謊話說起來是一點也不覺得臉紅,現場直編一點也不卡殼「這二位是我的胡人朋友,是西域人,這次隨我前來中原見識見識。」
伴隨着木瞻的介紹,木睚緩緩轉過身來,他的肩膀微微傾斜脖間和下骸延長出優美的弧線,那雙金色的雙眸懶懶散散的在萬貫身上遊走了一遍,但是始終是興致缺缺。
美人萬貫是見識的多了,就連木睚身邊的柯薩辛在他眼裏看來也只是驚艷一下後便再無多想,但是這個冰美人仿佛拒人千里對誰都愛答不理。
再加上他剛才眼神中那那一絲無趣,他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瞧不上,心中的勝負欲突然燃燒,今日非要和這小美人說上幾句話。
木睚看了萬貫一眼又將臉轉了回去,他的心不知道飄在哪裏,眼神滿場的亂看,但是又什麼也瞧不上,眼裏寫着的都是人間不值得。
萬貫上前走到了木睚的身邊,美人側顏冷峻看得人心間亂顫,萬貫就像那登徒子一樣,面上帶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木睚,語氣輕佻,「萬貫覺着小美人看着實在眼熟,不知道以前是否在哪裏有過一面之緣?」
這突然的搭訕似乎將那心智遊走的仙人拽了回來,木睚的小耳朵動了動,眼睫毛忽閃忽閃的煽動,他的臉上掛上了溫柔的笑意,臉頰慢慢側過來雙目很堅定的和萬貫對視。
不知道為什麼,萬貫覺得這一眼可以比過萬年,不知道是屋裏的燈火太明亮,還是燭影的忽明忽暗讓他腦子有些神志不清,萬貫居然覺得那人的眼睛裏有星辰一般,一閃一閃的好不可愛,這種怦然心動的感覺上一次體會似乎是在十幾年之前,那時候他還是個少年喜歡縱馬江湖,缺始終沒有遇到這麼一個一見鍾情的人。
她的唇齒張開了,聲音有磁性而溫柔,哎?怎麼是個男人的聲音?
「您覺着我眼熟?那您再仔細瞧瞧,看看我像不像您......」,木睚一臉壞笑,語氣過分的溫柔,木瞻隱隱約約感覺到要有大事發生,木睚每次露出這種人畜無害的笑容,嘴裏要說的肯定不是什麼好聽的話!
眼前的小美人模樣太過於嬌艷,甚至讓萬貫忽略了這是個男人的聲音,不自覺的順着他的話走,「哦?像?」
「像不像您,失散多年的,野爹。」
「啊?」萬貫以為自己聽錯了,皺着眉頭晃了晃腦袋,眼前的小美人如此溫柔,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了這麼欠打的話。
在座的各位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尤其是商醉金嚇得連嘴裏的吃食都掉了出來。
木瞻心中佩服,皇兄果然是皇兄說話就是狠絕,皇兄因為自小生的好看總被人誤認為是女子,所以他最討厭別人將他當女子看待,但凡遇到這種事他定然要伺機報復以解心頭之恨。
那人臉上的笑容還在,如沐春風叫人心生蕩漾,萬貫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的不真實,他再三確認自己沒有聽錯,這人怎麼如此無禮。
萬貫雖然是個脾氣不錯的人,人在高位總要裝的平易近人一點才能有一個好名聲,但是他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如此羞辱自己他堂堂七尺男兒怎麼能不發怒?
「我萬貫真心相待,你卻這般折辱!你......」,萬貫覺得氣惱,要不是在場有人自己估計連手都動上了,三十歲的人,被一個小毛孩子戲弄,傳出去他以後還怎麼混?
木睚卻仿佛自己更有理,直接打斷了萬貫對自己的問責,嘴角抽搐着乾笑了兩聲,眼神里又恢復了一開始的冷漠「本宮堂堂七尺男兒,您上來就將本宮當做女子百般調戲叫本宮難堪,還想讓本宮以禮相待麼?本宮和友人今日一進了這黑市萬爺就立刻知道了消息前來,本宮就不相信萬爺不知道這萬朝大皇子木睚是個金瞳之人。」
木睚咄咄逼人完全不給萬貫問責自己的機會,他這輩子最恨人將他當做女子,而且想起萬貫方才那副登徒子模樣,心中就犯噁心,讓他想起了曾在金鱗殿裏自己被木眈一眾人羞辱的場景。
木睚和木瞻完全走兩種不同的風格,一個隱藏自己,一個就光明正大的說出自己的身份,而且還要罵上一罵萬貫。
這突然眼前的小美人變成了男人,他先開口罵自己反而被人家一頓說,而且搖身一變這人還還當朝大皇子。
這叫萬貫如何接受得了?
回想一下剛才的確是自己太過於唐突,萬貫覺着不對直接當着眾人的面給木睚跪了下來,羞辱皇子這可是殺頭的罪名,就算自己再怎麼有權有錢也沒有資本和皇室的人斗。
「大皇子恕罪,草民唐突。」,雖然人是跪着的,但是萬貫的面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和驚慌失措,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總是能在危機的時候保持鎮定,這是一些初入江湖的小輩望塵莫及的事情。
木睚將頭又轉走自己憋氣靜靜地看着一樓的動向,決心不再和萬貫說一句話,任由他就這麼跪着。
商醉金上前來也跪在了木睚面前,本來商醉金是可以不用跪的,但是萬貫跪着自己就不能站着,商醉金跪是為了保全萬貫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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