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步往前,身前的人便嚇得步步後退,最為鎮定的老叟也雙手哆嗦着。
「青羽令……你難道是青羽派的人?」
他這句話出來的時候,旁邊的小少年目光微閃,看向赤霄的眼神無比複雜。
「你覺得呢?」
他聲音含着玩味的笑意,越是慵懶隨意,越是令人毛骨悚然。
「不……不對,你是——」
老叟瞬間睜大了雙眼,白色的眼球幾乎快要從眼眶滾落出來。
「你……你為什麼沒死?」
他沒敢繼續等待答案,話音一落,就翻身想逃。
可赤霄哪會給他機會?
掌心帶血的青羽令飛了出去,準確無比地嵌入他後頸處。
他又笑,重複了一遍之前的話。
「還有誰呢?」
沒人再敢行動,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赤霄便沒有再去理這些人,而是來到少年面前蹲了下來,他帶血的指尖落在少年眉心,輕輕撥開他額前的碎發,露出了一雙浩瀚星眸。
他忍不住笑。
這人真是無論怎麼變化,這雙眼睛卻是始終不會改變的,好像什麼都都不放在眼裏,又好像放了天下蒼生。
恐懼?
自然是不會的。
「這地方距離鳳陽山也不遠,普通村民會挨着大魔頭的地盤?敢在這裏生存的多半都是想要借着魔教的名義為非作歹的。你可能是覺得我現在已經筋疲力盡,所以引我到這裏來。」
「但是呢,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赤霄再怎麼變弱也不至於讓一群山野土匪算計了。」
「秦家九少爺,是你蠢呢,還是我蠢?」
少年平靜似湖面的眼眸終於有了些許反應,但星眸微微閃動之後,他的表情更加淡然了,聲音也是清冷高貴。
「所以呢,既然你一早就猜到了我的身份,為什麼不乾脆殺了我?」
他眼眸一掃,掃過那兩具躺在地上的屍體。
瞬間明白了。
「你是想要用這樣的方法來侮辱我青羽派?」
赤霄放聲大笑,越笑越是過分,站起身來後還一直捂着自己的小腹。
「侮辱?你不如回去數數你青羽派還剩幾個人,早就被自己的盟友殘殺乾淨了,還用得着我來侮辱?」
他的話沒有半點作假的成份。
這一切都是秦九親眼看到的。
除魔大戰之後,原本是盟友的各大門派忽然兵戈相向,他的父母本就傷得不輕,又被自己人暗算,如今已經是屍骨無存,幸好他聰明,換了魔教教眾的衣服在假扮成屍體這才逃過一劫。
事到如今,他已經分不清到底什麼是歪門邪道,什麼是名門正派。
出發前,令他熱血的戰鬥,如今回頭再看,只覺得無比諷刺。
「為什麼不殺我?」
赤霄沒有回答,吱呀一聲,把木門揣上了。
第二天。
霸佔這片區域的土匪頭子趕來,一句廢話也不敢多說,八抬大轎把赤霄請上了自己的山頭,山大王位置自然是讓了出來,順便奉上了自己所有的財產、小妾和小弟。
赤霄自然是一一笑納了。
他把山大王的小妾統統派去洗衣做飯,只把秦九留在了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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