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從來就不擔心自己會不會做得過了。
自從知道在外務堂同樣有一個和李譚同級別的人在搞自己之後,蘇牧已經徹底的放飛了自我。
反正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蘇牧已經無所謂了。
再說自己又不是真的沒有底牌,到時候真把自己逼急了把封靈空間裏的那傻鳥放出來就能夠讓他們好好的喝一壺的。
樹欲靜而風不止,那我就借着這股風攪他個天翻地覆。
冷眼看着地上八個劍鋒弟子挨打,蘇牧絲毫不為所動,甚至還時不時衝上去補上幾腳。
既然來搞事情,就要有被事情搞的準備。
片刻後,劍峰八個弟子已經奄奄一息,每個人臉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就連哀嚎的聲音也都弱了下去。
蘇牧揮手制止了瘋狂的炎息烽這十幾個三代弟子。
「郭明,你帶幾個人跟我走一趟,其他人留下來把這收拾一下。」
按照蘇牧的吩咐,郭明幾人一手提着一個劍峰弟子,之後向着劍峰的方向走去。
蘇牧雖然不欲惹事,但劍峰一而再而三的來搞事情,蘇牧覺得就算只是下馬威也要做一下,要不然別人以後怎麼看待炎息烽的這些三代弟子?
蘇牧幾人走在路上的一幕也被其他弟子看見了,眾人頓時大感好奇。
新來的三代弟子也漸漸的了解到炎息烽的弱勢,現在見到一群炎息烽的人提着一群傷痕累累的人出來,都反而紛紛跟在他們身後。
在古陽宗從來就不缺少熱鬧,但是更多的都是小打小鬧。
像這種峰與峰之間的對決,光是想想就足夠讓人熱血。
片刻後,蘇牧幾人就來到了劍峰的峰門前,劍峰的人自然也看見了蘇牧幾人。
在他們認出了郭明幾人提着的是他們劍鋒的弟子之後,一個兩個瞬間就炸了,看着蘇牧等人的目光十分不善,手中劍元流轉,仿佛一眼不和就要動手一般。
蘇牧看着這些人的表現冷冷一笑。
「把他們吊起來。」
「啊??」郭明幾人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
「把他們吊門上,還需要我重複嗎?」蘇牧的臉臭的有如冰山。
郭明幾人扭扭捏捏不太敢動手,畢竟劍峰的很多人都在旁邊虎視眈眈的盯着,就連雷嘯一下子也有點慌:「阿牧,這是不是有點過了。」
蘇牧掃了雷嘯一眼:「呵,人家都打上門了,我們不回點禮怎麼像話。」
說着鐵青親自提起李克,把早就準備好的繩子綁了起來。
劍峰弟子見到這一幕再也不能視而不見了:「這位師弟,就這樣綁我劍峰的人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解釋?沒什麼好解釋的,這幾人上我炎息烽搗亂,奈何自己學藝不精,被我打了,還有什麼問題嗎?」
「你訓也訓了,何必這樣折辱他們?」這個對話的弟子可以說是很有耐心了。
但蘇牧卻有些不耐煩:「關你屁事?」
這一下這名弟子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提着見就想上來挑斷蘇牧的繩子。
蘇牧呵呵一笑,隨手把李克扔給了雷嘯:「都給我綁好了。」
隨後青霜劍憑空出現在他的手中,青霜劍一上手,蘇牧怎個人的氣質就變得凌厲高冷起來。
劍峰弟子見狀直接一下砍向蘇牧,但蘇牧只是隨手抬了下青霜劍,劍峰弟子的長劍便應聲而斷。
蘇牧一劍拍在這名弟子的身上,這個劍峰弟子怎個人便迅速覆蓋上一層白霜,之後向一旁跌去。
「怎麼可能?」旁邊有弟子驚呼。
要知道剛剛上前的劍峰弟子可是玄脈五重的實力,而蘇牧這才入宗多久?
一時間所有人看向蘇牧的眼神都變了。
能在這些地方怎日遊蕩的實力又怎麼會高到哪裏去,蘇牧這一首頓時震到了所有人。
這個期間竟再也沒有任何人說要上去阻止蘇牧的。
等郭明幾人把李克八人綁好了之後,蘇牧提着繩子的一端來到劍峰峰門下,一把甩了上去,之後就真的把李克幾人吊了起來,期間沒有人敢有什麼動作。
做完這一切的蘇牧拍了拍手,然後掃了圍觀的眾人一眼:
「想要上炎息烽找茬的,麻煩自動參照一下這幾位的下場。」
隨後帶着炎息烽幾人轉身就走。
他不奢求這樣能夠有什麼大用,但只要能夠威懾一些宵小他就已經很滿意了。
蘇牧帶着雷嘯回到了弟子廬,這一次歸元谷被毀讓蘇牧心下很是不爽,而這一切僅僅是因為劍峰首席弟子李譚的一句話。
蘇牧自認為並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李譚的事,但李譚卻三番兩次的因為天霜劍的歸屬找他的麻煩,這讓他對李譚的好感度直線下降。
說起來自己也算是劍峰的弟子,雖然他從來沒有去過劍峰,但青霜劍的位置在劍峰弟子中的地位是毋庸置疑的。
也就是蘇牧這種新人才會不清楚手中的青霜劍到底代表着什麼。
不要說李譚這種本來就把青霜劍當成自己東西的人,在劍峰哪一個弟子不想得到青霜劍,就算沒有李譚的授意,李克這種事也絕對不會少。
只是現在大家還沒有摸清劍暝的態度不敢亂來罷了,李克不是第一個找他麻煩的,同樣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時間越長有動作的人也就越多。
先不說拿到青霜劍就可以獲得劍暝的全力指點,單是青霜劍七階玄器的名頭就能讓劍峰眾人趨之若鶩。
雖然蘇牧不清楚這些事,但一想到李譚竟然也在這裏面插了一腳之後蘇牧就只覺得頭疼。
李譚雖然人不怎麼樣,但那一身實力卻是蘇牧拍馬也趕不上的。
這讓蘇牧生出一股深深的無力感,也讓他意識到實力的重要性。
這段時間雖然讓他把實力硬生生的提高到了玄脈三重之境,但蘇牧也察覺到現在開脈已經不如之前輕鬆了,也就意味着他的修煉速度將會降低下來。
但這只不過是他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畢竟從來沒見到誰在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裏就連開三脈。
這速度說出去會被別人當成白痴的。
頗感壓力的蘇牧迅速沉浸到了修煉之中,只是他沒有發現,每當他修煉的時候,他封靈空間裏的那些元晶就會開始往外散逸元氣。
在修煉中的蘇牧終於想起要等到封靈空間去看看自己的那些老朋友,於是他分出了自己的一縷靈識往封靈空間中探去。
剛來到封靈空間中,那充滿生機的元力就讓蘇牧精神一震。
「怎麼以前就沒有發現封靈空間的這個好處呢?」蘇牧喃喃。
雖然封靈空間遠遠達不到被裂空魔鷹抽取之前的狀態,但蘇牧還是覺得心曠神怡。
特別是在封靈空間裏那些欣欣向榮生長的野草野花,讓蘇牧覺得自己當初胡亂丟進來的做法也不是那麼後悔了。
裂空魔鷹還是老樣子,該吃吃該喝喝,但卻從來滅有睜眼瞧過蘇牧一眼。
蘇牧也無所謂,裂空魔鷹雖然很傲嬌,但他能感覺到自己和裂空魔鷹的那絲聯繫還在。
這就足夠了,平日你怎麼傲嬌都無所謂,關鍵時候可以出來擋刀就行。
而至於龍皇那大傢伙,在確認別人不會發現之後就再也沒把他收到封靈空間裏來過。
如今整個封靈空間又大了許多,現在大概有二十多個平方的樣子,雖然很擁擠,但蘇牧覺得自己很滿足。
玄靈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重新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而劍典上也已經恢復到了原先古樸厚重的模樣。
看着眼前祥和的景色,蘇牧忽然有感而發:
「這就是朕打下來的大好江山啊。」
玄靈在光柱內撇了撇嘴:「土皇帝!」
蘇牧怒目而視。
但玄靈卻也不鳥他:「這次又進來幹嘛?」
「我自己的家還不讓我溜達溜達了?」
「噢~」
之後玄靈閉上了雙眼,再也沒有一絲動靜。
「嘁,神經病……」
蘇牧嘟囔了一聲,隨後就真的在這封靈空間裏轉了起來。
只是轉着轉着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哪來的這麼多石頭?
而且這些石頭還莫名的覺得熟悉,他還記得自己上一次用來砸裂空魔鷹的時候就有過這種感覺,只是當時他也沒有深究。
蘇牧疑惑的彎腰撿起一塊石頭在手裏把玩。
越是摸這塊石頭那種熟悉的感覺就越重,蘇牧心裏忽然有一些不好的預感。
「不……不會吧?」
他腦袋有些僵硬的轉向那堆元晶小山,接着便像瘋了一般往小山衝去。
怪不得這石頭那麼熟悉,這……
片刻後,封靈空間中響起一聲殺豬般的悽厲的長嚎。
「啾啾……」
裂空魔鷹也在一旁跟着嘶鳴。
蘇牧紅着眼抓起身前的一把早就沒有了元力的元晶甩向裂空魔鷹:「啾你祖宗,老子的元晶呢?」
聲音可以說得上是很撕心裂肺了。
裂空魔鷹很傲嬌的一一躲過,接着又叫了幾聲後自顧自的低頭吃起了紅色的野果。
蘇牧一肚子的火氣和冤屈沒地方發泄,只有跑到光柱面前:「怎麼回事?」
玄靈悠悠的看了他一眼:「萬物生啊,你看這元晶壁都能夠融化,更何況你這散戶的元晶。」
呵呵……
蘇牧感覺自己被狗嗶了。
他總有一種被人家搶了之後還被罵窮逼的感覺。
「你特麼怎麼不告訴我?」
「我以為你知道的。」玄靈還是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混蛋!」
蘇牧咬牙切齒的把手中的「元晶」砸向玄靈,之後忿忿的退出了封靈空間。
在蘇牧身影消散的那一瞬間,玄靈暢快的笑聲在封靈空間裏久久不休。
「你這簡直就是在作死邊緣瘋狂的試探」在玄靈大笑時,他旁邊的劍典傳出一陣低沉的聲音。
「你覺得怎麼樣?」玄靈問。
簡單沉默半晌:「很有意思……」
「哈哈哈……」玄靈狂笑
……
蘇牧從憤怒的退出了修煉狀態,期間還差點岔氣出了亂子,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翻湧的氣血壓了下去。
原本就處在暴怒狀態下的蘇牧更是不爽,現在的他是見什麼就想砸什麼。
但當他的手剛碰到桌腳、板凳腳時,他總是在心裏默念:
「不能砸不能砸,這些東西都是自家的,自己現在還身無分文……」
於是積攢在蘇牧胸口中的怨氣越發濃郁了。
他一直覺得自己的處境不安全才把所有的元晶都轉移到了封靈空間裏,但是蘇牧萬萬沒想到最後卻是被家賊下的手。
而且自己還完全沒有地方去說理,畢竟坑他的人嚴格說起來還是他自己。
「該死!」
蘇牧低喝了一聲,房間裏的溫度急劇下降。
恰巧在這個時候,蘇牧的房門在吱呀的一聲後被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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