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被窩裏,沈泥和阿娘說了很多話,但沒提在溫家受的委屈,只是說自己想家了,就回來看看。
一路上醞釀了太多的控訴,到了嘴邊,她卻說不出口了,感覺好像要是說了,就對不起溫家了一樣,儘管在溫家過的並不好,可在她心裏,那終究是自己的婆家。
反正也回來了,沈泥還不想這麼輕易就回去,第二天一早,她來到了玲花家,想把那些沒跟娘說的話,對玲花傾訴一下。
從小到大,沈泥就和玲花最好了,兩個人幾乎是無話不說,無話不談。
剛巧玲花也在家,兩人剛一見面就抱頭痛哭起來,雖說沒隔幾天,卻好像過了很久的樣子,一個還是花季少女,另一個已是人妻。
這一次,沈泥一股腦地把在溫家受到的對待都說了一遍,一邊說一邊抹眼淚。
玲花也哭的跟個淚人兒似得,沈泥的遭遇,她感同身受,不禁為自己的姐妹感到痛心。
哭訴了一會兒,兩個人又說了一些悄悄話,玲花還問沈泥接下來要作何打算。
令玲花意外的是,沈泥說呆兩天就回去了,日子雖然苦了點,但還得過,玲花驚愕的張大了好久的嘴巴,這才意識到,沈泥真的變了,再也不是那個和自己一起下河摸魚的沈泥了,原來成了親之後,真的會改變一個人。
的確,沈泥真的變了,或許是娘的那句話,又或者是她覺得,哪怕是換了一家,也未必就能好過多少,生在這個世道,哪有什麼選擇的權利。
所以,在家過了兩天之後,沈泥背着娘給的包袱,一個人返回了鳳棲村。
此時此刻,沈泥的婆婆都快急死了,那天的事情,鄰里街坊都看到了,誰對誰錯也都再清楚不過,的確是沈家的妮子受了委屈,都是溫小二一個人的錯。
這個節骨眼出了這檔子事兒,一個弄不好那就是人財兩空的事情,大商朝哪怕再重男輕女,也要講究一個理字,理不在自己這邊,說出去腰杆都不硬氣。
這兩天,她一直催促着溫傻子他爹到處借銀子,為的是買點禮物好上門將沈泥接回來,畢竟那可是一個現成的勞動力啊!
沒想到的是,還沒等溫傻子他爹回來,沈泥倒是自己先回來了。
「娘,我回來了」。跟婆婆打了聲招呼,沈泥回屋把東西放下,二話不說來到後院,準備劈柴挑水。
溫氏整張臉都笑開花了,趕緊拉着沈泥進了屋,讓她好好歇着,什麼活兒都不用干。
坐在屋裏,溫氏攥着沈泥的手,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妮兒,回來就好,等小樓回來,看我不好好收拾他一頓,讓他給你道個歉」。
「不用的娘,夫君的頭腦不太靈光,這事兒也怪不得他」。
沈泥羞澀地笑了笑,說的倒也是實話。
回來的路上她都想過了,溫傻子再怎麼不講理,都只是因為頭腦不清醒罷了,只要自己躲着點也就是了,既然自己選擇回來了,那就要選擇承受這些結果,怎麼鬧那是他的事情,她只要把分內的事情做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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