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陷入一片黑暗,我又用同樣的手法,查看了另外一具屍體的最後影像殘留,除了看到一個擋在身前的模糊身影以外,其他的都別無二致,而這個擋在她前面的身影,大概就是這個包廂里,躺着的另外一具屍體了。
等查看完屍體的最後記憶,我不由摸着下巴沉思起來。
那個石牌坊,應該就是連接這裏與小鎮的通道媒介,從石牌坊是從溫韜身上剝離出來的這點來看,這溫韜體內的東西,搞不好就是這古舊的石牌坊成精,可要說這石牌坊成精,合該也是守護一方的和善之物才對,又怎麼會附在一個人的體內,甚至生出了歹心來害人呢?
再說了,這樣一個早就該死去的人類,又是用什麼樣的方法,將這樣強大的東西鎖在體內,與之共享生命之源的呢?
還有,身為古物孕養成的精怪,應該是不能走出自己本體周圍太遠的,而這個溫韜卻在全國各地尋醫訪藥,這又是怎麼回事?
就在我腦中思緒快要打結時,雲邵終於了解完事件的全部情報,一臉沉重的回到包廂。
「正如你所想的那樣,所有被害者,被害當日,都有溫韜在那附近出現的登記,甚至都還有短暫的接觸,你說那些魂魄,是給那勞什子法陣的獻祭,那麼這個溫韜,是不是與小鎮時間輪迴之謎有關?他是不是與設置法陣的人是一夥的?」雲邵的表情越來越凝重:「如果是,他接近我們是不是有什麼其他目的?」
我被雲邵的一連串問題,問的頭腦昏脹,本來自己的疑團就一大堆,現在他又冒出來這麼多,簡直都快亂成一鍋粥了。
「那東西有沒有目的我不清楚,但溫韜本人是毫不知情的這點毋庸置疑,亦或許他們兩個都不知情,它或許是與溫韜身上的東西做了交易,它助『溫韜』離開小鎮尋找生機,而『溫韜』則以他自己為媒介,助它吸收養分維持法陣。」我揉了揉眉心,道:「不過不管真相如何,溫韜和他身上的東西,明天就死了,沒什麼好糾結的。」
雲邵點了點頭,隨即,他目露尷尬的道:「那……車上有位狗屁不懂的大師,你知道吧?」
我:「……啊,知道,咋了?」
「他好像是什麼道教協會的,道教你也懂,與上面的人也有不少來往,剛才不知道他給誰打了個電話,然後這列火車的列車長就接到了上面的強制命令,我們這列車,可能開不到目的地了。」
我:「……」
「我聽列車長透露,說這位大師請動的那位,是道教協會的主席,權利非常大,並且是真的有些本事,不少上面的領導,都很吃他這一套,所以才會這麼重視他的建議。」雲邵嘆了口氣:「我一時無法聯繫到這件事的直接領導,所以我們到站的時間,可能要往後推移……」
「那就不走正常渠道,我們可以直接開闢通道走捷徑過去。」藍麟風那邊的情況不明,我在這邊也不安心,別說列車被迫停車了,就連它能夠準點到站,我都嫌它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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