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步伐很快,沒幾步就來到了兩人身後,此時我們也才真正看清親友席觀禮的那些人的面孔。
他們都穿着得體的西裝和洋裙禮服,只是這些衣服都被歲月侵蝕的滿目瘡痍,看上去就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了,最令人無法直視的是,幾乎每個人的腦門兒上,都頂着一個小拇指粗細的血窟窿。
這些人的面目表情也猙獰無比,就連坐姿都十分的詭異,這種怪異的場景,出現在一個象徵幸福的婚禮現場,就顯得頗為詭異了。
「這些人,是在死後,被搬到這裏來參加婚禮的。」我陳述事實道。
藍麟風的眼底也閃過一絲複雜:「婚禮本應該是人一生最幸福的時刻,可這場婚禮卻……」
親友席幾乎每個人頭上都有一個血窟窿,並且這些人是在死後不久,被換上體面的衣服,來參加這場詭異婚禮的。
也就是說,這場婚禮當時在場的活人只有三人,除了新郎新娘,就只有站在上首的那位主教大人了。
「嘔~」
我們正想走到新郎新娘正面,看看這場詭異婚禮的主人是誰,就聽到身後傳來晏穎的嘔吐聲。
「用桶接着。」我提醒道。
晏穎難受的看了我一眼:「原來……嘔~原來你讓我拿桶子的原因是這個!嘔~」
我嘆息道:「有備無患,你要知道,不是每個鬼都死的好看安詳的。」
晏穎黃疸水都快吐出來了,等終於壓下噁心感,便豪氣的將桶子一丟,越挫越勇道:「我倒要看看,能用死屍做觀禮親友團的人,到底長成什麼鬼樣子!」
說着,沒幾步,竟然越過我們,先我們一步走到主教旁邊。
「啊啊啊啊……」
一串響徹雲霄的尖叫,將我藍麟風震的差點仰倒,藍麟風將身上的曉晨放下來交到我手上,囑咐道:「你退後,我上去看看。」
「誒?」我抱着掐住我脖子的罪魁禍首,站在原地有些遺憾的道:「對這場婚禮的主人,我也很好奇的好不好?」
看晏穎嚇成那副熊樣兒,我這顆心被撩的抓心撓肝的,但礙於身上還掛着一個,行動有些不便,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藍麟風,誰知道,這人過去雖然沒像晏穎那樣失態的叫出來,卻也扎紮實實的愣了足有兩分鐘。
「到底怎麼了,你倆倒是說話啊!」
「咯咯咯」一陣怪響,站在我前方的男人扭頭轉過臉,露出了一張我無比熟悉的臉,那張臉上甚至還帶着得體的微笑,但是那笑卻令我不禁不由的打了個冷顫,然後往懷裏抱着的人看去。
「怎麼會是他!?」
緊接着,那個女人也轉回了頭顱,只不過她轉過來的只有頭顱,身子還筆直的未動分毫,那張臉……赫然就是剛才我們在外面碰上的那個名叫瑪麗的女演員。
「……」
晏穎勉強鎮定自己,然後用自以為很平靜,實際上抖的洶湧澎湃的聲音,道:「凝姐,我們先前看到的那個女人,不是人。」
我將被我架在肩頭的人的臉抬起來,與前方的人仔細對比之後,呢喃道:「難道這個也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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