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晨全身都軟趴趴的,唯有一雙手如鐵鉗一般,死死的扼住我的喉嚨,仿佛不將我勒斃誓不罷休一般。
晏穎急了,衝上前就去掰曉晨的手,察覺入手的人類皮膚,如冰冷鐵鉗一般,她驚叫道:「這怎麼可能是人類的手!?」
助理小姑娘都快急哭了:「怎麼辦?這下該怎麼辦?」
只有被曉晨掐住脖頸的我,雲淡風輕的制止了臉色驟變,差點就要甩手扔出靈風暴,將人甩飛的藍麟風,示意他去看曉晨的雙腿。
剛才靠近兩人後,我就發現了曉晨的異常,其他人都只注意到了他軟若無骨的身子,沒有注意到他已經消失大半的下半身,他的膝蓋往下早已消失不見。
藍麟風看了我一眼,傳音過來道:「是這個小世界的世界意識要殺你?它想藉助這具,即將成為它養料的身體,抹殺你的存在?」
我點了點頭,同樣傳音道:「我可能觸碰到了它的禁忌,你先別輕舉妄動,我的骨頭比他手可硬多了,他傷不了我,若他失去這個用途,只怕不消片刻,這人就會被它吸收,到時候平白給它送去補給,多冤。」
藍麟風嘆了口氣,走上前從助理小姑娘手裏將人接過,將人架在肩上,然後對目瞪口呆的晏穎道:「別掰了,沒用。」
晏穎咽了口口水,道:「凝姐,你脖子不痛嗎?曉晨哥的手好像鐵鉗一樣硬。」
我無所謂道:「只是松松箍了一圈,就當戴個脖圈了,我們要去那邊瞻仰一下鬼新郎和鬼新娘,要不,你過來一起唄?」
晏穎:「……」我是誰,我在哪兒,打擾了,告辭!
「你們要去哪兒!?」助理小姑娘本來以為藍麟風是來幫忙抬人出去的,沒想到幾人竟然徑自往鬼氣森森的婚禮現場走去,頓時嚇得三魂七魄都快散了,目呲欲裂道。
「去帶你老闆經歷,他最想要經歷的靈異事件,小穎,帶小妹妹去導演那邊,看好了不要讓他們亂跑。」我脖頸雖然被鉗住,但卻未影響到說話能力。
「晨哥現在需要的是醫生,而不是什麼見鬼的靈異事件!」小姑娘頓時炸了。
晏穎思忖片刻,一揮手,一陣風便卷了小姑娘,將人安安穩穩的送到了導演他們那邊,隨即她費力的掐了個法訣,將一行人牢牢護住,隨即似是下了狠心,毅然決然道:「凝姐,我總要成長,不用顧慮我的感受,我不懼。」
我百忙之中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道:「去拿個桶。」
晏穎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很快照辦,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推着藍麟風的腰,帶着晏穎往教堂正前方的主教跟前走去。
主教是個五十多歲的外國老頭,他一身黑衣已經破敗的看不出款式,絲絲縷縷的掛在身上,他的手裏還拿着一本聖經,聖經的紙業已經風化,只留下一個硬殼封皮。
在主教的正前方,一對新人,正筆直的站着,女人的白色婚紗,已經變得暗黃,男人的西裝也變成了土灰色,兩人的身形是那個年代少見的豐腴,想來生前過的都很富裕,只是不知這兩人,為何會魂斷在自己的婚禮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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