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我的視線看去,羅岩很勤快的蹦了過去,七手八腳的將瞿離航擺正,羅岩湊上前,嘴裏嘀嘀咕咕道「這是什麼東西?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雲邵將羅岩提到一邊,伸手就將瞿離航脖子上的玉墜拽了下來,玉墜通體血紅,中間夾雜着更加艷紅色的紋路,像是盛開的牡丹,入手一片溫潤,竟是上品暖玉。
「好強的靈能波動,逆天改命的,大概就是這東西作祟」雲邵把玩着,送進了一絲靈力進去,想要切斷它於瞿離航的聯繫。
卻不料,他的靈力將像是被什麼牽引,如沙漏般流瀉不熄,而玉墜的樣子則變得更加的艷麗,雲邵不由大吃一驚,這暖玉墜,竟能吞噬他的力量?
「怎麼回事?」羅岩也看出了異樣,匆匆上前。
「別碰我!」雲邵急吼吼的道「這玉墜有古怪」
瞿離航的命格越來越旺,雲邵是看得出來的,只是現在他自己都無法止住自己的力量流失,羅岩那是更不能指望了,他過來也不過是給玉墜再多填一點養料而已。
我偏頭看了兩人半晌,心下一沉,忙奔過去蹲下身食指探了探瞿離航的鼻息,發現他現在竟氣息微弱的很,幾乎就是進氣少,出氣多,眼看着人就快要去了的樣子。
「看來,幫他改命格的人,也沒存什麼好心思」我不由嘆道,這一世過了,就沒了,虧他捨得拿生生世世的折磨,來換一世的昌盛。
「什麼意思?」羅岩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不由問道。
「這人有些本事,卻沒用到正道上,就算給他得逞,用天子命格的魂魄煉化,修為提升了又怎麼樣?修那麼久都沒結果,還指望旁門左道能成事不成?」我幽幽嘆了口氣,指甲划過瞿離航微微蜷曲的手指,一滴血珠滾落在我指尖,綻放出絢麗的花朵。
「不行,玉墜要瘋了」雲邵皺眉,他覺得自己快枯竭了。
我將血珠彈出,正中玉墜,玉墜搖搖晃晃的顫了顫,雲邵便跌了出去,雖然有些狼狽,但好歹是從那詭異的吸力中脫了出來。
「喂,你別過來啊,我不客氣的啊,喂喂喂,你那個..我揍你啊」羅岩邊威脅着,邊退到了窗邊,想着見勢不妙就跳窗逃逸,管他什麼驚世駭俗,他可不想被吸乾。
玉墜竟似聽懂了,在原地轉了個圈,逗弄似的前兩步退一步,簡直就快要成精了。
「凝姐..」
我被吵的有些煩了,瞪了他一眼「你等我緩緩」
我坐在瞿離航身邊,抹着額角的汗,眼睛死死的盯着玉墜。
這暖玉通靈,這物件看樣子也是件神品,毀掉委實可惜了點,可依現在的情形來看,這傢伙是認了主的,策反什麼的,簡直就成了不可能完成的神話,除非主人自願放棄,亦或是死亡。
但依現在的情況看,很明顯,不管是哪個,那都是不可能的,雖然有些暴殘天物,卻也不得不做。
想到這,我不由又是微微一嘆,再次以瞿離航的鮮血為引,靈力做餌,吸引那個貪婪的傢伙。
血珠在靈力的催化下,變成了一蓬蓬血霧,滿屋都瀰漫開血腥之氣,昏迷中的人動了動鼻翼,眼皮微顫,似乎是要醒轉的樣子。
我雙手根本騰不出空來招呼他,就抬腿將人挑的翻了個個,腳尖在他後頸一點,原本緩緩甦醒的人,才抬了抬手,便再次軟成了一灘泥。
「..」被追殺中的羅岩和在一旁看戲的雲邵,全都移開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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