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啊,堂哥離開的時候,我還沒有出生嘞」我強笑道。
「..」
不給他問我更多問題的機會,我徑自轉開了話題「對了堂哥,是嬸讓我來找你的」
「..」瞿離航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他一把拖起我「滾!騙吃騙喝騙到我家來了?」
「..」
羅岩不屑的擋開了他的手「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懂嗎?」
「..」被一個小孩子輕易擋開,瞿離航不但沒有驚訝,反而有些惱羞成怒的瞪着他「哪裏來的野孩子?」
「..」羅岩嘴角抽了抽,小拳頭捏的死緊,就差給他一拳,還世界一個乾淨了。
「堂哥,你別急,聽我說啊」我真誠的看着他「我知道這有些不可思議,但請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嬸託夢給我了,是她讓我一定要來的!」
瞿離航的手在發抖,他的眼神透露出了他有多恐慌,失去鎮定的他對於這稍顯拙劣的謊言漏洞,根本就視而不見。
「她說什麼?」瞿離航掩不住內心的恐懼,整個人都在顫抖。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嗯.大概是她本不該死什麼的,我也記不太清了,她只是囑咐我一定要來找你,至於找到你要做什麼,她卻沒有說,好像是她自有打算似的」
「..」
瞿離航整個人跌在了沙發上,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不要,我知道錯了,媽.你從小到大最疼我了,不是嗎?當初你選擇的是我,不是嗎?兒子還年輕,犯錯是難免的,您給我個贖罪的機會好不好?我保證,我保證讓您在那邊過上富足的生活,好不好啊,媽.嗚嗚~~」挺大一男人,在我面前哭的像個孩子,搞的我都有點欺負弱小的感覺了。
雲邵張大了嘴,眼裏的情緒滿滿都是:那個只會在夢裏露出這般面貌的大男人,竟在幾句話的刺激下變得這麼的脆弱不堪,他深深的感覺到這個人的可怕,不由慶幸,他們是朋友,而非敵人。
「還不動手?」我用嘴型對着雲邵說道。
雲邵也不含糊,整個人化作一縷陰風,圍繞着瞿離航打着轉,後者更是嚇的連哭都不敢哭了,唯一僅剩的反應,就只有發抖,拼了命的發抖。
「堂哥?」我擔憂的看着他「你沒事吧?」
「..」牙關打顫的某人,根本沒精力理我。
「姐,你看,你看那邊,堂哥身後站着的,是不是嬸嬸啊,我在照片上看過的,很像」羅岩一臉害怕的擠過來,竟將瞿離航容身的沙發,擠的向後倒去。
「啊!」他向後倒的瞬間,恍惚間似乎看到了自己母親猙獰的面孔,他心虛,他怯懦,他貪心,他不甘,一切的一切,都促使他做出了難容於世的蠢事,直到錯到無法挽回,後悔也為時已晚。
伴隨着重物落地聲,瞿離航在清醒不到一小時後,再次被迫陷入了昏迷,失去控制的身體,由於慣性,在地上滾了幾圈才緩住沖勢,姿勢怪異的停在原地。
「..」羅岩踉蹌了一下,他沒想到,這沙發的質量竟如此不濟,才那麼一小點勁道,就被擠翻了。
「什麼情況?」雲邵沒來的急逃開,被壓了個正着,沙發整個橫亘在他身上,瞿離航是從他身上滾過去的。
「..」羅岩摸着頭尷尬的笑,默默無語。
「貌似又嚇過去了!」我摸了摸鼻子,眸子卻瞥見了一個稀罕之物「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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