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歌心裏大約有了數,便朝許伯道:「許伯,您別着急,先帶我去看看許大哥。」
許伯大喜,眼淚跟着就溢了出來。
他以為沒希望了,以為兒子會和李翠那樣,不明不白的就死去。
剛剛他在家裏給長壽擦身子,村長找了過來,告訴他風小姐回來了,讓他來求求風小姐,興許長壽還有救。
因着這事,村長也自責不已。
鳳歌和風煙嵐隨在許伯身後出了院門,一路往許伯家走去。
西北天寒地凍,原本泥濘的道路完全凍住,又硬又滑。
許伯因為兒子的事好些日沒吃好沒睡好,身子虛的很,走路也不大穩,一路上要不是風煙嵐護着他,都不知摔了幾個跟頭了。
「到了到了!」許伯指着一間不起眼的平房道。 一流小站首發
一個包着黃布頭巾的婦人端着水盆從屋裏出來,一眼瞧見老伴領着風小姐進了小院,高興的連忙將手裏的水盆甩到一邊,衝上來就要下跪。
鳳歌揮手,一股看不見的氣力托着婦人的膝蓋,不讓她跪下去。「伯母不必如此,我既喚他一聲許大哥,他的事便是我的事。」
婦人紅着眼點頭,哽咽着說不出話來。
四人一齊進了屋裏,雖然屋裏沒燒炭爐,卻因窗角門縫都用布簾攔着,土炕的熱氣不易散出去,屋裏倒也暖和。
正值傍晚,屋裏昏暗,婦人一進門便趕緊去點燈。
點了燈,屋裏亮堂不少,鳳歌徑直來到許長壽的床前。
此時的許長壽,形容枯槁,眼窩深陷,面色蒼白如紙,躺在床上除了胸口微微起伏還像個活人外,哪哪都像是個死人。
她在床邊一坐,伸手便從被子裏扯出許長壽的手臂,搭了脈診着。
老兩口面面相覷,不知說什麼好。
風小姐乃大家族的千金,雖然早些年一直被棄養在這小山村里,可她總歸是和尋常姑娘不同的。
這樣的千金小姐,竟然為了救人一點不避嫌,直接伸手進了男人被窩裏。
這種事若是發生在尋常姑娘身上,不定是個什麼下場。
二老打心眼裏感激風小姐。
不一會,鳳歌診完了脈,又傾身上前,仔細查看了許長壽的眼睛。
「如何?」許伯見風小姐起了身,忙問。
鳳歌道:「你們猜的沒錯,許大哥得的不是病,是邪祟入體。」
許伯和許伯母的手緊緊握在一起,面上儘是慌色。
許伯顫着聲問:「那,那還能治好嗎?」二人滿目希冀的看着風小姐。
鳳歌嫣然一笑,「當然,並不嚴重。」或許對別人來說嚴重,但對她來說,不過舉手之勞。
不待二人反應,鳳歌接着道:「你們都退後。」
三人連忙退後數步,鳳歌搖頭:「不夠,再退。」
直到三人退到門口,她方才喊了停,接着轉身,伸手在空中畫了幾道。
一個符文很快在她指下成形,閃耀着淡金色的光芒。
這種符文許伯夫婦見得多,許長壽平時也常畫符,畫的就是這種類型的符,雖然不是一模一樣,卻大至上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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