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煜疼的差點昏過去,若不是管家和護衛上來攔,他覺得自己一定會死在雲文博的腳下。
管家攔在風煜身前,朝雲文博跪下,道:「雲大爺,想要知道大小姐的下落並不難。」
雲文博壓下上涌的火氣,側目看向風管家:「哦?說說看。」
管家忙道:「雲大爺有所不知,在大小姐以法師的身份來過府中幾次,乃是通過乾坤茶樓請來的。所以我猜,乾坤茶樓一定知道大小姐現在的下落。」
雲文博聽了覺得有理,便不想再與眼前這人多做糾纏,轉身便走。
風煜忙朝管家道:「快,快扶我起來,我也要一起去。」
管家扶他起來,卻勸道:「老爺,今兒您還是別去了,雲大爺正在氣頭上,您跟着他一起,指不定還要受什麼罪。再說了,大小姐就在京都城,您若是真想見她,還怕沒有機會嗎?」
管家一語雙關,也不知風煜聽懂了沒有。
距離上回鬥法大會的事已經過去好幾天,老爺卻從未提過要找大小姐,只讓他悄悄去客棧問了一句,旁的再沒動作。
京都說大也大,可以風家的勢力,要找一個人,並不是什麼難事。
說白了,是老爺自己不想找,許是覺得沒臉見吧。
風煜聽了管家的建議,果然平靜下來,不再堅持。
躺在地上的雲小悠突然發出一聲冷笑。
風煜轉目看向她,眼裏滿是厭色。
「你笑什麼?」風煜問。
雲小悠失去了如花的美貌,便中嗓子也在柴房裏哭啞了。
在哭喊中漸漸絕望,在絕望中明白了一件事。
她愛了一輩子的這個男人,自私又絕情。當初的溫柔與深情,於他而言,早已如雲煙散盡,不復所蹤。
「我笑你可悲。」雲小悠的聲音很啞,沒有了從前的甜美與溫柔,嘶啞中泛着一股淒涼。
風煜沒作聲,只冷冷的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雲小悠道:「雲素錦慘死,屍身連夜火化,與你無幹嗎?孩子尚在襁褓之中便被送出京,也與你無幹嗎?都是別人的錯嗎?風煜,風大人,風老爺,若沒有你的允肯,這些事,又怎會發生?你若不許,誰敢火化雲素錦?誰敢作主送風柯離京?所有的錯,都是你造成的,你現在要全部推到我的頭上?你太虛偽了,太讓人噁心。」
風煜剛剛平復的心情又變得激動起來:「住口,你給我住口。」
忠心的下人立馬上前,隨手拿了一塊布巾塞入雲小悠的嘴中,讓她說不出話來。
「抬走抬走,快抬走!」管家見老爺氣得不輕,趕忙吩咐廳里的下人。
人雖然抬走了,可那話,卻不斷在他耳邊迴蕩。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他喃喃自語,一會哭一會笑,一會抽自己兩耳光。
管家怎麼勸也沒用,他就像魔怔了,進入到一種癲狂的狀態,沒辦法從那種狀態里走出來。
管家長嘆一息,苦着臉道:「造孽啊!早知有今日,又何必當初?」
這世上,什麼藥都有,就是沒有後悔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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