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現在來,是為了什麼?」雲文博冷聲道。
風煜苦着臉道:「大哥,當年的事,我也是受人矇騙,絕不是真心有意而為。我對素錦是真心——」
「閉嘴,從你的嘴裏,不配提到我妹妹的名字。」雲文博突然怒斥,嚇得風煜膝蓋一軟,差點跪下。
風煜只覺後背一片濕涼,膽顫心驚不敢再多說。
雲文博又道:「將雲小悠帶過來。」
風煜暗自慶幸,幸好他早一步處置了雲小悠,若讓他看見雲小悠現在這模樣,總會消去幾分氣吧。
很快,雲小悠被人抬進了榮和廳,身上散發着惡臭,胸口尚有起伏,人還活着,那惡臭的腐肉氣味,乃是從她的臉上散出。
看着奄奄一息不成樣子的雲小悠,雲文博心裏果然散了兩分惡氣。
他原本便打算用這些手段折磨這個惡毒的賤人,有人為他代勞,甚好。
「大哥,當初我年輕氣盛,不懂人心險惡,受人挑撥,這才鑄下大錯。還望大哥給我一個機會贖罪。」
「贖罪?你拿什麼贖罪?你要怎麼贖罪?素錦已經死了,那個孩子——不知所蹤。你這罪,要怎麼贖?」雲文博從椅中立起,一雙俊目惡狠狠的瞪着風煜,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
想到妹妹,想到那個剛出生就被送走的孩子,他心痛如刀絞,狠不得現在就將眼前這男人千刀萬剮。
風煜擦了把汗,忙將風柯的事說了出來,以期暫時澆滅大舅子的怒火。
雲文博一愣:「你說什麼?風柯回來了?回京了?」
風煜忙道:「回來了回來了,和顧貞一起回來的,我親眼所見。她現在成了法師,還去參加了鬥法大會,很了不起。」
雲文博心頭一顫,想到自己被雲文浩暗害的日子,他和夫人差點就葬身在自己的夢魘中。
是一位青衣少年法師救了他們,那少年的模樣,和當初的素錦很像,真的很像。
「她是不是,常做男裝扮相?」雲文博伸手抓住風煜的胳膊,用盡全力,疼的風煜直呲牙,卻不敢喊疼。
「對對對,她以男裝示人,我看乾坤茶樓和鬥法大會上那些人,都不知她其實是女兒身。」風煜提到這個女兒,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絲笑。
雲文博皺眉:「既然別人都不知她是女扮男裝,你又為何知道?」面對風煜這樣的男人,他沒辦法盡信。
風煜忙道:「我親眼看到他和顧貞在一起,二人十分親密,就和尋常母女沒有二樣。顧貞你知道的吧,她是素錦的陪嫁丫鬟,是你們雲家送來的人。當年,除了她,沒有人願意和——」後面的話他說不出口,太羞恥。
雲文博冷哼,用刀子般的眼光剮了他一眼。
「她現在何處?」雲文博問。
風煜搖頭:「不知道,從前住在寧福客棧,可現在聽說搬走了,我也不知她在何處。」
一聽這話,雲文博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揮手便給了風煜一拳,狠狠將他砸翻在地。
「混賬東西,十七年前逼她離京,受了十七年惡苦方才回來,你竟然——竟然連她住在什麼地方都不知,你配為人父嗎?畜生不如的東西。」雲文博越罵火越大,上前又踢了他兩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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