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屋山,典型喀斯特地貌,千萬億年前,熔岩滾翻,火山爆發頻繁,大地一片瑰麗景色,也猶如人間地獄。王母洞,天然溶洞,幽暗深邃的小道,蜿蜒不知何終,瓊瑤玉筍,神苑仙宮,石屏,流水,掛鍾乳,玲瓏剔透,千姿百態,琳琅滿目,栩栩如生,那千年不語的雕像,透析出無盡的滄桑,行走一路,自成一路畫卷。
非常安靜,最大的聲音是水的滴落聲,聲聲不同,音音差異,如天妙如天籟。
把頭的花榮停住腳步,回頭,用食指「噓」在嘴唇,眾人提起小心。花榮壓低嗓子說,勾手讓麥高再近點,「大王,你看,」手指出兩個方向,「往裏,寶庫。往外走,直通王母洞大門口,有十多二十個嘍囉把守,他們不知道我們這個秘密小道。」
麥高徵求他的意見,「你說,……」
花榮看了看自己的兄弟們,大白牙咧在黑暗中,「嘿嘿,兩個方案,上策,偷寶庫,能拿多少算多少,神不知鬼不覺,原路返回,發財大大滴!」
唔,唔,四周一片點頭聲,看不見猥瑣的笑臉,能看見眼睛裏的星星綠光,發的綠光,不是反射光。
麥高聽了半截話,「嗯?把話說完。」
花榮說:「說完了,沒了。」
「說好的下策呢?」
「沒有下策。」
「嘔!」
合着你們來發財來了,懂不懂系統,整體,援激ao,配合,不愧為小土匪出身,只看見鼻子尖上那點蠅頭小利,置戰略大局於不顧,見點好就想收攤,想的倒美。
麥高指指洞口方向,然後比劃在脖子上拉一刀,「嗤!」
命令已下,一伙人彎腰縮肩地往洞門口移腳。正行間,前方傳來腳步聲,麥高和花榮示意後面停住,緊接聽到兩人的對話。
「艹娘!胳膊酸腿軟的,也不讓老子多睡會。」
「哼,早跟你說玩女人不要往死里玩,吃不消了吧!」
「黑洞洞的還用巡個jb道,你看還是不看,寶庫都在那裏,還能飛嘍不成?」還是個文藝土匪。
兩個人絕想不到自己一輩子的最後發聲結束在無比熟悉的王母洞中。
花榮和放浪像兩條罪惡的影子撲上去,捂嘴,割喉,結束!
「沒留一個?」麥高有點惋惜,「問問洞口的情況也好。」
花榮拿死貨的衣服槓乾淨刀面血,冷冷說道:「一個留不好,萬一喊出聲,我們就麻煩了。」
也是。麥高回想起自己剛進遊戲忘了打掃戰場,不由出聲提醒,「別忘了搜兜喔!」
「切!」黑暗中撩過來一眼白,「還用着你說,床上有女人你能忘了搞麼?除非是自己老婆。」
也是。土匪搜刮財物,純粹本能,忘記自己姓什麼也不會忘事。
摸往洞口方向,光線愈發明亮起來,岩壁也過渡愈發乾燥,光面影照,顯得有角有棱。洞前有一片草地,陽光透過樹梢照在草地上,又反射到洞中,使洞中濛濛的水汽呈現出淡淡的青色,幽靜縹渺宛若仙境。
只是宛若,絕非仙境,這裏是隨時流血隨時出現死亡的匪窟!
觀察一圈,發現洞口的防禦工事都是針鋒向外的,也是,誰顧上內敵呀。最好在寨子裏的土匪覺察之前,拿下並且控制住洞口陣地,然後再向寨子裏面進攻,別忘了,寨子大門外埋伏了主力人馬呢,正好內外夾擊。
麥高當即部署,自己和花榮,放浪,翠薇四個人第一梯隊做尖兵,第二梯隊弓箭輔助,盤古和陳志豪注重自保,擇機行事。盤古,陳志豪也不嚼膩,退後藏匿,此時不是逞強時,儘管不給麥高爭面子。
眼睛已經適應了白晃晃的陽光,麥高首先跨出洞前開闊地,還好,第一時間沒人注意。保持自然步調往前走,不能快也不能低頭彎腰好像偷襲人家一樣,裝大大方方往前走,最不引起人注意的姿態。
接近一幢木屋,「咿呀」一聲房門打開,出來一個壯漢,個頭不高,揉揉睡眼惺忪的潮紅臉,大張一口黃牙打了個哈欠。
艹,都啥時辰了,還睡哪,真tm土匪幸福時光。
壯漢的旁光掃到一個人影,「唔?誰呀?」有點眼生的說。
因為間隔丈多距離,偷襲已然不成立,麥高當場背轉身,彎斜肩膀,掏鳥,放水,「嘩——」
隱藏後面的翠薇急捂住兩眼,低低埋怨聲,「怎地說掏都掏,醜八怪!」
花榮暗笑,「假裝的,演戲呢!」
果然,也其實正好麥高尿憋了,甩甩鳥,長舒出一口。
壯漢惱鳥,跳腳大罵,「直娘賊!離房太近,爬遠點尿去!」
麥高嘴裏「嗚嚕嗚嚕」響,任誰也聽不清哪國語言,提褲收工。
壯漢逼上前,伸腳要跺麥高屁股。說時遲那時快,一把閃爍鬼異青光的桃木刀斜插在壯漢腮幫上,刀鋒刺進,壯漢兩個圓眼瞪住麥高,大事不好,這個人不認識!嘴裏還「bia激bia激」想說點臨終遺言,晚啦!刀卡在喉嚨,想出聲沒門,麥高抽出刀子,血,順着刀向噴湧出,人,翻身倒向尿印的土地,瞪圓雨後的藍天。
翠薇和花榮,放浪同時現身,花榮還挑給了麥高一個大拇指。
十個人圍集在木屋門口,花榮拔刀要帶頭衝進去,麥高無言阻止住,動點腦子好不好,你個老大咋當的老大?
麥高示意後面的盤古和陳志豪弄出點聲音引誘土匪,於是盤古和陳志豪拿石頭砸樹上的鳥,「呼啦啦」一大群鳥飛走了,也不見屋內有任何動靜。
陳志豪亮出表情,我的絕招,大傢伙瞧好吧嘿!陳志豪雙手搭在嘴邊輔助,發出「夜,夜」的聲響,像羊一樣顫抖。
耳聽屋裏兩個土匪爭論起,一高一低。
高聲罵道:「娘西壁!誰家死公貓,一大早叫春,還讓不讓睡了!」
低聲說:「誰說是公貓?明明是母貓,懂不懂!」
高聲不服,「你懂個毬毛尾(yi)!明明公貓!」
「操!母貓!」
「公貓!」
「打賭!」
「打賭!」
「走,抓住驗證!」
「怕你,走!」
兩人罵罵咧咧走出屋門,衣衫凌亂,剛邁出門檻,尚未及反應,十個人十把兵器招呼上來,撲殺!死得不能再死了。
拖邊,繼續。
陳志豪故伎重演,變聲「嗷,嗷」嘶啞而低沉。
屋裏兩個土匪爭論再起,一粗一細。
粗聲曰:「這才是公貓,那兩個大傻逼,嘔!肚旺那一個大傻逼。」
細聲抬槓道:「你說公貓就公貓?說不定母貓呢!」
粗聲呵斥,「肚旺傻逼個臉,你也跟着傻!」
「說誰呢,傻逼!」
「說你哪!」
「靠!」
……
粗聲又起,「肚旺他倆跑哪去了,老半天也不回來?」
細聲道:「走出去看看去。」
屋門外十個人十把兵器嚴陣以待,只等再次喋血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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