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祥飛頓了頓,隨即搖搖腦袋淺笑:「出發前姜團長千叮嚀萬囑咐不讓我們告訴你,這是命令。伏魔府 www.fumofu.com」
我哭笑不得的打:「團個籃子球,信不信我分分鐘拿了他,別墨跡,快點說。」
「那就等你拿了他再說。」劉祥飛表情認真的搖搖腦袋道:「大哥你別為難我了,兵哥和黑哥給我們上的第一課就是服從和忠誠,這才剛回來,我就破壞紀律,不是早着挨收拾嘛。」
「心機boy,絕對的心機boy。」蘇偉康舔了舔嘴皮,賤不拉幾的湊到我跟前討巧道:「看着沒朗舅,這次出門幾天就忘記誰是大小王了,你放心,大外甥不是那樣的人,在我心裏,你永遠都是咱家的大王!」
「好孩子。」我摸了摸蘇偉康腦門,吧唧嘴巴問:「你告訴舅,你們在那邊擱什麼來錢?」
蘇偉康直愣愣的回答:「我不知道哇,我的級別接觸不到這麼高層的事兒,你等我打聽出來哈,肯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說完以後,蘇偉康跟劉祥飛還故意賤不拉幾的「耶!」的擊了個掌。
我懵了一下,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臭罵:「去你舅媽得!總共就你們幾個人,你跟我扯狗毛的高層低層。」
蘇偉康咳嗽兩下,表情嚴肅的回應:「朗舅,兵哥說過,紀律大如山!如果我們連這麼基礎的要求都做不好,以後拿什麼替頭狼開疆拓土,但是我們可以保證,絕對不干任何和藥有關的買賣。」
我分別看了眼蘇偉康和劉祥飛,最終點了點腦袋,沒有再繼續深問。
將近兩個多月沒有見面,雖然小哥倆的模樣並未發生太大的改變,但是給人的感覺卻好似煥然一新,曾經他倆桀驁不馴,眼神中無時無刻不在閃爍着張狂的本性。
可現在那份狂傲不羈完全被他們掩藏在了眼底,如果再換掉他倆身上的迷彩服,走在人群中的話,完全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這就是最牛逼的改變。
由繁化簡易,從易入繁難。
鶴立雞群很簡單,不管是有張帥氣的面孔還是另類的打扮都可以輕鬆辦到,但是想明珠落塵就要難得多,能夠讓劉祥飛和蘇偉康兩個曾經那麼耀眼的「問題小青年」變的如今這麼「普普通通」,相信緬d的那幾個老戰犯一定付出了相當的努力。
不多會兒,將我送回夜總會門口,我跟小哥倆又如此這般的叮囑一番後,他們馬不停蹄的調轉車頭朝崇市返回。
而我直接從夜總會的後門,來到夜總會的總經理辦公室。
辦公室里,中特戴着眼鏡,正皺着眉頭在翻閱一本厚厚的大書,我看到封面上寫着《管理和營銷》,心底為之一顫,他知道主動學習,就說明已經完全拿頭狼當成了自己的家。
見我鼻青臉腫的闖進來,中特嚇了一跳,隨即直接站起來,指着我的面頰問:「朗朗,你你這是咋」
我笑了笑,直接坐到沙發上,很無所謂的擺手道:「啥事沒有,特哥幫我上點紫藥水就好。」
幾分鐘後,中特一邊輕輕幫我塗抹藥水,一邊抽着冷氣出聲:「你臉上的傷是被腳踹出來的吧?誰呀,下手這麼狠,回頭我幫你報仇去。」
「楊晨。」我舔了舔嘴角的干皮,吐了口濁氣苦:「不過他再沒機會給我製造麻煩了,你也沒什麼機會替我報仇了。」
「啊?」中特楞了幾秒鐘,可能是看到我眼圈紅了,他的喉結微微聳動兩下,沒有再繼續問話。
我倆瞬間陷入沉默,他輕柔的幫我塗藥水,我盯盯的看着自己的鞋面發起了呆。
「唉,好的壞的都是經驗,覺得心裏不舒坦,想喝酒了,隨時給我打電話隨時有時間。」幾分鐘後,中特替我上完藥,拍了拍我肩膀:「我下樓轉轉,今天晚上大廳生意不錯,你要是覺得苦悶,就玩會兒去。」
我點燃一支煙應聲:「呵呵,好。」
「喝點酒搖搖頭,小妞一摟沒憂愁。」中特豁牙一笑,朝我吧唧嘴:「活的瀟灑點,二十來歲的小年輕整得比五十歲還憂鬱,我和六子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整天啥也不干,就成天的招蜂引蝶,回頭哥教幾兩招盤妹的技巧,算了,你現在的心情什麼也聽不進去,咱們改天再扯吧。」
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冷不丁發問:「特哥,如果有一天你和六子兵戎相見,你會怎麼樣?」
中特怔了一怔,隨即表情認真的說:「如果就我倆單獨遇上的話,我們會找地方喝酒吹牛逼,完事互相扇對方幾個嘴巴子,繼續該幹嘛幹嘛,要是旁邊有其他人看着,我就會擺出拼命的樣子,但絕對不會真把他咋滴,立場不同是真的,情意不變也是真的,哥說話比較直,你別生氣哈。」
「真羨慕你們。」我停頓幾秒,朝他擺擺手道:「晚點我找你喝酒。」
「好嘞!」中特笑盈盈的打了響指,開門離去。
半根煙的功夫,一個服務生拎着一打啤酒和果盤敲門送進辦公室,我苦笑着呢喃:「還是特哥知道我想要啥。」
喝酒雖然不能解決問題,但卻可以逃避問題,
沒錯,我此刻就想不管不顧的伶仃大醉一場,喝完以後,由着自己性子好好的哭一場鬧一場,等到第二天清醒過來,絕口不再提及我曾經有個叫楊晨的兄弟。
酒這玩意兒特別奇怪,想醉的時候,十八往往沒有任何反應,不想醉的時候,可能半杯就能讓人忘乎所以,或許這就是傳說的「酒隨心走」吧。
我從晚上十一點多一直喝到凌晨三點半,辦公桌旁邊零零散散幾乎擺滿了空酒,煙灰缸里也全是抽了一半的煙茬子。
我的腦子很清醒,但是手腳已經變得有些不聽使喚,就在我抓固話機準備讓服務生再給我送一打啤酒的時候,張星宇披着那件破破爛爛的軍大衣哆哆嗦嗦走了進來。
見到我的架勢,他微微一愣,隨即肩膀一抖落,飄着棉花絮的軍大衣掉在地上,他滿臉掛笑的湊到我面前咧嘴:「喲呵,喝着呢?」
「咣當!」我直接抄起酒,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指着他鼻子罵街:「草泥馬,我替你在醫院留了特護病床,下半年你就在骨科度過吧。」
「小問題。」張星宇往後倒退一步,撥拉兩下自己光溜溜的大腦殼道:「不過我可提前說清楚,我要是住院,至少兩年不會再出來。」
「你特麼威脅我?那我們當棋子你還有理了是吧?」我滿嘴噴着酒氣咆哮。
「我為什麼沒理?如果不拿你當棋子,你永遠不會捨得真正拿下楊晨,所以我必須得替你做這個決定。」張星宇據理力爭的雙手扶在辦公桌上,滿嘴噴着唾沫解釋:「沒錯,今晚上之前,我就知道小濤挨的有多狠,但這還不足以激起你對楊晨的殺心,所以來時候,我特意囑咐大龍只拿,還找藉口讓大家騎電動三輪車過來,這樣,我們根本沒機會逃走,因為只有你被抓,被楊晨折磨,三眼他們才會真正去下死手。」
我頭昏腦漲的一把揪住他的脖領喝叫:「他死了,你高興了吧!」
「高興,特別的高興,你要是連他都擺弄不明白,拿啥跟這個合作,那個聯合?就靠你內張破嘴嗎?」張星宇一把擺開我的手,呼呼喘着粗:「我確實是拿你們當棋子了,甚至因為我的遮遮掩掩,還連累大龍受了傷,但我自己何嘗不也是棋子,我寧願自己裝受傷留下,不是在替你們爭取跑路時間嗎?鬼知道我被楊晨抓到會有什麼後果。」
張星宇說完話以後,氣哄哄摔門而去,幾秒鐘後他又推開門走進來,手裏拎着一根棒球棍和一個綠色的摩托車頭盔。
他「咣當」一聲先將棒球棍扔到辦公桌上,然後將摩托車頭盔套在自己腦袋上,最後指了指自己,一副認打認挨的委屈模樣。
他透過頭盔的玻璃面罩,瓮聲瓮氣的嘟囔:「打吧打吧,打完老子再告訴你件了不得的大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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