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致遠的聲音,另外一邊正罵罵咧咧打電話的曹巍也下意識的扭了下腦袋。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當看到常飛後,這貨瞬間露出野狗看到大棒骨似的狂熱表情,馬上也把狗頭湊過來笑盈盈的打招呼「常叔,真是您啊。」
「你是」常飛迷惑的出聲。
曹巍舔着臉硬上攀關係「我是小巍啊,我爸是曹達瑞,我小時候您還抱過我呢,嘿嘿」
張星宇撇嘴小聲嘲諷「巍哥的記憶力真好,小時候的事情都能記得。」
常飛眨巴兩下眼睛,也不知道到底想沒想起來,很敷衍的點點頭「你是老曹的兒子呀,我說怎麼看着有點眼熟,一晃眼你都長這麼大啦,你父親最近身體還好吧?」
「挺好的。」曹巍乾咳兩聲,斜眼看了看坐在旁邊的我,眼中閃過一抹意外,隨即又開口道「常叔,您這是還有什麼別的活動嗎?」
所謂情商決定命運,尤其對於男人來說智商可以不高,但是情商必須出眾,而曹巍這句話徑直暴露了自己情商低能的特點,先不說以常飛的段位怎麼可能會跟我們這些小輩搞點什麼「課外活動」,就算真有,這話也肯定不能問出來。
果不其然,曹巍話音落下,常飛臉上的笑容立即凝固,不過出於禮貌還是擠出一句話「車出故障了,就和我擠一擠吧,眼看天要下雨,別回頭再淋病。」
常飛肯定是一句客套話,但這個曹巍好像不懂什麼叫蹬鼻子上臉,毫不猶豫的拽開車門,呼啦一下坐在曹巍的跟前,咧開大嘴就開始扒拉「常叔,我總聽我爸說,他跟您一塊上山下鄉,當初還曾經睡過一個宿舍。」
「是啊,那是一段難以磨滅的記憶。」常飛往我這邊挪了挪身子,又看向站在車外的葉致遠招招手「遠仔,你也一塊吧,我正好有點事情跟你聊。」
「這那就麻煩常叔啦。」葉致遠猶豫片刻,最後點點腦袋坐進了副駕駛。
做人的差距,頃刻間立竿見影。
開開車的張星宇則不漏痕跡的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要不是我一直盯盯注視着後視鏡,可能都沒發現這小子的異常,覺察出我在打量他,張星宇馬上縮了縮脖頸發動着車子道「常叔,您的府邸怎麼走?」
「你往前直走,尚東君御,知道不?常叔就住那邊。」曹巍像個傻狍子似的抻着脖頸指了指前方出聲,隨即又看向常飛道「常叔,今年過年我和我父親還去拜訪過您,可惜您當時出差了」
常飛禁不住皺了皺眉頭,眼眸里已經閃爍出一抹反感。
大拿們最忌諱什麼?無非是自己的具體住址,家人的詳細情況,可這曹巍也不知道是想刻意顯擺一下和常飛關係親近,還是天生腦子就短路,直接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吐了出來。
我不動聲色的瞄了眼曹巍,暗暗搖頭,這小子如果當朋友處的話,絕對是個倍兒仗義的哥們,可惜我倆立場不對付,不然我還真想跟他當幾天朋友。
我挺想掏出手機跟王嘉順交代幾句,可常飛距離我實在太近了,生怕他會看出來什麼貓膩,所以我只能竭力做出一副看車外的模樣,透過車窗脖頸偷摸觀察車內的情況。
車內短暫沉寂幾秒鐘後,曹巍又跟個大喇叭似的打開話匣子「常叔,我爸最近總說」
沒理會曹巍的絮叨,常飛微微抬頭看向坐在副駕駛一直都很安靜的葉致遠開口「遠仔啊,我聽說你六叔最近在番禺區投資了一片綠色水稻增產園,最近成果怎麼樣?」
葉致遠想了想後,不卑不亢的回應「好像挺不錯的,具體我也不太清楚,我六叔前幾天還說,希望您和市裏的一些叔伯們蒞臨檢查一下。」
「這種利國利民的壯舉應該得到市裏的支持和援助,回去以後你幫我給他帶句話,就說這段時間,我會抽時間過去一趟。」常飛笑盈盈的點頭。
趁着他倆說話的空當,我迅速掏出手機給王嘉順編輯一條信息開始吧。
常飛和葉致遠正虛套的閒扯時候,曹巍又好死不死的抻着驢屁股似的大臉插話「常叔,增城區那邊好像快要開始擴建了,您看我也閒的沒事幹,最近和朋友一塊投了個建築公司,能不能幫我們」
「小巍啊,城市建設的根本是為了百姓能夠安居樂業。」常飛眉梢緊鎖,很自然的說着官話「對於你們年輕人創業,我個人是持支持和鼓勵的態度,但你也知道,事關一區建設的大業需要我們多次開會研究才能確定下來,這樣吧,你可以先帶着你的公司去投標,如果遇上什麼坎坷,我再幫你想想辦法。」
傻子都聽得出來,常飛這是在推太極,稍微懂點人事的,絕對不會再糾纏不清,可這曹巍好像天生腦袋就是個擺設,仍舊樂呵呵的捧臭腳「我就知道以常叔您和我爸的關係,肯定不能」
「吱!」
就在這時候,張星宇猛踩一腳剎車。
我們一車人全都條件反射的往前傾斜身子。
我昂頭望去,突然看到前面一台黑色的尼桑轎車速度飛快的橫插在我們車頭,並且一個勁的猛踩剎車,試圖逼停我們。
「怎麼回事?」常飛的臉頰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不知道啊,剛剛駛出那個路口,這輛車就吊在咱們後面,我還以為是巧合。」張星宇咽了口唾沫,抻手摸了摸腦門上的汗漬,猛打兩下方向盤道「你們坐穩啊,我看看能不能甩開對」
話音未落,「嘭」的一聲巨響,我們這台車的車屁股,突然也被一台麵包車猛撞一下,巨大的衝擊力震的我們再次往前傾動身體,車身傾斜,差點干到旁邊的護欄上,得虧張星宇反應利索,才倖免於難,可我們的車也被硬別到馬路牙子上,給憋熄了火。
張星宇趕忙猛擰車鑰匙,發動機「吱嘎吱嘎」的響,就是死活啟動不起來。
曹巍焦躁的狠推一把張星宇的後腦勺咒罵「快,踩油門啊,你他媽幹啥呢?」
「在打,在打!」張星宇手忙腳亂的邊擰車鑰匙邊掛擋。
與此同時,前面那輛尼桑車和後面的麵包車的車門打開,三個臉上捂着黑色口罩的魁梧漢子一字排開走到我們車門的側邊,直接將退路給徹底封死。
我瞟了眼尼桑車的後窗玻璃貼了一顆五角星,心裏稍稍一安,這個標識是我和王嘉順提前商量好的。
見到三人眼神陰狠的站在車外,我梗着脖頸吆喝「別開門,誰也別開門!」
車外的三個壯漢沒有任何廢話,其中一個掏出一杆黑漆漆的手槍,徑直對準曹巍所在的那扇車窗「嘣」的一聲扣動扳機。
子彈瞬間擊爛玻璃,打在曹巍的肩膀上,飆出一團血霧,後者嚇得抱頭「嗷嗷」慘嚎。
「出來!」開槍的壯漢,朝我們勾了勾手指頭。
曹巍臉色蒼白的扯着嗓門喊叫「常叔,你快想想辦法啊,你是市委」
「閉嘴!」我打斷他的話,湊到常飛耳邊低聲道「叔,待會你千萬別暴露身份,咱也不知道這幫人究竟是奔誰來的,萬一總之萬事有我呢,我只要不死,誰也不能碰你一根汗毛。」
常飛的臉色也變得極其難看,但卻並沒有太過慌亂,咬嘴點頭應和「嗯,我明白,麻煩你了小朗。」
幾分鐘後,我們一行人無可奈何的走下車。
「誰說了算?」持槍漢子,眼神陰鷙的挨個掃視我們幾個一眼。
即便知道對方是在演,可對上他們不掛一絲表情的眼眸時候,我還是禁不住有些哆嗦,乾咳兩聲往前邁步「朋友,有啥事沖我來,我是帶隊的」
「嘣!」
我話沒說完,那傢伙直接抬起手槍,打在我大腿上。
「哎喲臥槽」我身體趔趄,不受控制的跌倒在地,同時詫異的望向那個開槍的傢伙,按照我和王嘉順商量好的劇本里,根本沒有這齣戲碼,難不成這夥人不是我找的刀手?
「噗通」
就在正我犯嘀咕的時候,曹巍哭譏尿嚎的跪在仨人面前,腦袋如搗蒜似的衝着地面狂磕響頭「大哥,我和他們誰都不認識,您給我條活路吧,我保證不會報警,也不會」
「嘣,嘣!」
那個壯漢回過身子,照着曹巍連續扣動幾下扳機。
正哭嚎的曹巍瞬間消停,死狗似的癱軟在地,身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出一大片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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