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血如夢 第九章 狐
「一」
「二」
「三」
……
「四十五」
……
「一百」
剛剛大戰結束，全身都是緊張的，便來到平時呆 「一」
「二」
「三」
……
「四十五」
……
「一百」
剛剛大戰結束，全身都是緊張的，便來到平時呆的地方，一根一百五十斤左右的木頭，在他的手中不斷的被舉起，口中默默的數着次數。
「極限了！」幾乎癱瘓的趴在地上，這裏相對安全，乃是獠牙猴群與雄獅領地的交界處，基本上其餘的野獸都沒有，所以才會選擇這裏。
「繼續，」歲陽翻起身子，按照自己的規定，極限躍步，拼着極限的速度，林中中天然的障礙，成為他必訓練的科目之一。
隨着時間的推移，稚嫩漸漸的退去，臉上帶着堅毅，雖然其餘沒有變化，但是，力量的增長，是他成長的標誌之一。
七天的時間，心中估計，三百斤的力量，不斷的努力下，已經可以舉起三百斤的木樁，若是突然爆發，甚至能夠達到四百，一步跨出，甚至半丈的距離都有了，這也是平時正常走路。
這種力量的增長沒有極限，同時也是不斷鍛煉下，有進步的方式，
「該離去了，繼續向前走！」這個地方已經不適合呆了，昨天自以為是，高估自己的實力，認為可以挑戰這一片的獠牙猴子比較強的幾個。
結果，被那隻猴子幾拳便搞定，若不是他跑進獅群領地，獅群傾巢而出，將獠牙猴子趕了出去，自己肯定會被追殺。
獅群領地自然不會允許一個字人類存活，只要在這片地方那邊是它們的食物，之後，獅群又追殺自己，一路逃竄，在兩個領地內亂竄。
如今只得離去，遠處被獠牙猴子群圍堵，交接邊緣更是不能呆下去，一但被發現，將面對兩面的衝擊。
山中無日，除過有不同的野獸外其餘的一切都是樹木，這裏到底有多大，在他看來真的沒有邊際。
如今他估計，單論他所有走過的地方，至少有百里之遠，可是依舊沒有邊際，甚至人跡罕見。
背着一根三百多斤的樹樁，歲陽一路前行，若是遇到強大的野獸，便放下木樁，躲在旁邊，若是弱小的，與他實力差不多的，便是他磨礪的機會。
從林中最危險的是什麼，是蛇，可是，越是深入，這種定律越是被打破，蛇很少很少，偶爾有蛇，要麼在狼群領地，要麼在豹群領地，與他一樣，大氣不敢出。
可是，突然間，在行走的過程中，發現，一路上的蛇的數量有所增加，而且有各種形態的蛇，躲藏在從林中。
「莫非走入了蛇群領地？」歲陽低語，停住了腳步，感覺到不對勁，想要退走，從林是蛇的天堂，明眼的敵人不可怕，可怕的事躲藏在黑暗的敵人。
可是已經顯得遲了。
嗖！
一隻只的蛇仿佛在包圍一般，不知不覺間，竟然將他包圍，吐着紅色的舌尖，他在毫不知情下，竟然已經被包圍了。
石片飛起，歲陽落葉如刀，如今雖是石塊，但是其中鋒利自然比起葉片鋒利太多。
隨着破空的聲音，三塊石片將三隻蛇攔腰齊斷，打蛇打七寸，隨着三隻蛇的死亡，這裏更是動亂。
對於這樣的群聚蛇，真的沒有辦法應對，太多了，速度奇快，從四面八方湧來。
斯啦
兩隻蛇從草叢奮起，向着他突然咬去，可如今的他豈是剛剛進來時相比，兩隻拳頭齊出，四百斤的力量，一個閃躲，打在七寸處，齊齊死亡。
蛇群騷動，看不見的草叢太危險了，剛剛停息，腳下便被蛇纏繞住了雙腿，多少只蛇在纏繞，令他沒有了行動能力。
離死亡如此的近，蛇有毒，對他沒用，可是，蛇的攻擊不僅僅的，更有那巨力，纏繞在他的脖子，要將他勒死般。
群蛇亂舞，到處都是蛇，他不認識，可是，蛇只認識，他是食物。
歲陽掙扎，但是被蛇纏繞的死死地，被拖着前行，也不知走了多遠，只感覺太漫長了，這種面對死亡甚至連掙扎的力量都沒有，只能任其宰割。
「咦，一個人類！」不知哪裏傳來的聲音，一隻狐狸在遠處輕輕的跳躍，歡快的在林中穿梭，此時看到歲陽，歡快的說道
「小羽哥哥，快點救他！」
歲陽還沒有反應過來，纏繞在在他身體的蛇突然間消失無蹤，甚至，蛇群都安靜了下來，所有的在一瞬間消失無影無蹤。
歲陽這才看到，那是三隻狐，在林中跳躍，看起來遙遠，不過，卻很快，第一眼在遠處，第二眼已經在他的身邊。
三隻狐都不大，最中間一隻狐，額頭有一狐，最先出聲的便是他，此時少女聲音般的說道
「小子，你跑這裏幹什麼？」
「你怎麼會說話？」歲陽也同時掙脫恐懼，開口最先問道「你是妖？」
「咦，你這小子，不感謝姐姐救你，竟然先質問姐姐，」少女聲音的狐仿佛生氣了，兩隻眼睛興奮的轉頭，對着左邊說道「小羽哥哥，不救他了，回到那時，哼！」
「呵呵！」
歲陽感到了心顫的力量，就在他的周身，所有的蛇仿佛真的回到了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刻，被群蛇纏身，真正的再現。
「哼，好了，好了！」
只見那隻狐在他的眼中搖身一變，一個比起他還要小的女孩，清脆的聲音，對着她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一個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而且，才這般大小！」
「我叫歲陽，多謝姑娘剛才救命之恩！」歲陽也是鎮定可下來，看到旁邊的兩隻也同樣變為了人形，被稱為小羽哥哥的，與他一般大小。
而另一個，也是一男孩，大概與他相仿。
「歲陽，你可以稱我為晴兒，」晴兒說着指着身邊那個極其沉穩的男孩說道
「這是小羽哥哥，」
「他是狐小九，你稱小九便好了！」晴兒指着旁邊一個微微不岔男孩，隨意的說着。
「晴兒，小羽，小九，多謝你們的救命之恩，他日歲陽定當報答！」歲陽低語，觀察到這個少女的身份不一般，兩個少年似以她為首。
狐小九隻是微微的笑着說道「舉手之勞罷了！」
小羽沒有言語，似笑非笑的看着歲陽，怎麼覺得自己仿佛被看透般，讓他渾身不自在。
「嗯，是要報答姐姐！」晴兒嘻嘻哈哈的笑道「聽說你們人類烤肉一絕，來，給姐姐做烤肉！」
不等歲陽說話，其實他根本不餓，縱然這麼多天，他沒有吃過，可是，無論怎樣，他都沒有飢餓感，只能歸結為他身體的變化之一了。
便聽到晴兒興高采烈的用可憐的目光看向小羽，輕輕的說道「小羽哥哥，嘿嘿！」
「哎，真是小孩子性子，」小羽的聲音有些沉重，更帶着老氣橫秋之氣，一言一行連都帶着某種韻味，只是對着林中輕輕的招手。
一隻獅子，金黃色的毛髮，在他的眼睛下，有無形的大手，將獅子抽絲剝繭般，切為一塊塊。
歲陽早已經震驚，親身感受到了道的力量。
「荒獅，還算可以！」只見小羽自語，一根指頭一點，他的身前便出現了一堆幽蘭色的火焰，對着他說道
「嗯，烤吧！」
歲陽無語，這神奇的不能再神奇了，很想問該如何修煉，可是，卻又沒有問，欲問又止，不過烤肉，他那裏會，看着那一雙期待的眼神，只要蹭着頭皮上了。
什麼都準備好了，肉已經被串在了一起，他只需要烤肉便好，若是懂烤肉之人，烤起肉來會潑顯得複雜，可是他那裏會。
將烤肉轉來轉去，不一會兒，便熟了，並且熟透了，絲絲焦味在每個人的鼻孔晃悠，弄得歲陽一陣尷尬。
「額，你看！」歲陽抬起頭，便看到一臉憤怒的晴兒，抓起一端，另一端遞了過去。
「哎，心有他事，怎能烤得了肉！」小羽無所不能，心中仿佛對歲陽的心思一清二楚般，隨着手中搖動，烤肉仿佛能夠滴出油來，一絲絲的香氣，讓他的食慾都大增。
「嘿嘿，還是小羽哥哥好，」晴兒皺着眉頭，哼哼的對着歲陽，說道
「哪像這個笨蛋，烤個肉，也能烤糊了！」
「此處乃是青峰山地界，這裏只是青峰林的邊緣地帶而已，此去向東，便是人類生活的地方，」小羽只是似笑非笑指着，緊接着又轉向北方，說道
「此去北，便是真正的青峰山。」
「多謝小羽，歲陽感激，」歲陽看着小羽，拱手說道，繼續問道
「小羽，你們是修士嗎，怎麼才能夠修道？」
狐小九看着他，好像很奇怪的樣子，但是晴兒想到什麼便說什麼，驚奇的看着他說道
「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就算是我狐族，也知道人類的修煉方法！」
「來，喝酒嗎？歲陽，」小羽手中拿出了兩隻杯子，只是用在中輕輕的一撫，其中潛藏的能量便被消除，只是普通的酒，遞給他說道
「修士，只是對於修煉之人的總稱而已，修士，分為修靈者與修道者，兩種大相徑庭，一種修靈，一種修道！」
「整個天地都大致一樣，至於其餘，便不是你們可以理解的了！」
「修靈需要有靈根，修道同樣需要道根，天衍陰陽光暗，地演五行風雷，共變無極，其中說的便是靈根道根。」
仿佛小羽心中有很多的憂愁，只是一個人藏着，不被任何人知曉，大口大口的喝着酒繼續說道
「至於修道，看這片天地，真的要落寞了，問道，對於這裏來說，太過於遙遠！」
即便是狐小九與晴兒也認真的聽着，仿佛也是第一次聽到小羽說這樣的話語。
「修道，除了道根，在入道之前，還有一樣，入不得門檻，終身入不得道！」
「什麼門檻，」歲陽仔細聆聽，內心高興，仿佛找到了方向般。
「築道基，在沒有任何外力的情況下，憑着自己的意志，鍛煉肉體力量至九千斤！」狐小九知曉，回答道
「是啊，不過那怎麼可能，若是沒有一些靈物的支撐，怎麼會做到！」晴兒也是吐了吐舌頭，笑嘻嘻的說道
「哎，難怪道沒落，修道一途看來要真正的沉寂在這時間長河中了！」小羽只是喝着酒，仿佛全世界都只剩餘他一個人那樣的感覺，微微帶着滄桑的說道
「築道基，九千不是極限，一萬更不是極限，歲陽，你若修道，記住我說的這句話，至於修靈，難道，真的對嗎？若是有一天，」
歲陽點點頭，看着說着說着不再說話的小羽，堅定的說道「我知道了，只是小羽，道基如何築，」
晴兒兩人思想根深蒂固，不能改變，或許是因為他不懂修道的原因，小羽說了很多，只聽繼續說道
「突破極限，我觀你有築道基的痕跡，但遠遠不夠，不藉助任何道經，拼命的突破極限，自然可以！」
「就如你現在，三百斤不夠，遠遠不夠，極限，什麼是極限，將明知不可能的事變成可能，這就是極限」
歲陽疑問，似懂非懂，還是沒有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
「呵呵，就如現在，能聚五百斤的重物鍛煉，可是，你可曾想過，聚七百斤，八百斤九百斤的重物，明知不可能，卻為之，突破這個極限，力量自會增長」
晴兒直接轉過身體，不再理會，只對着歲陽說道，「別信小羽哥哥！」
狐小九雖然聽着，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哦，」歲陽低語，問道「築道基之後呢！」
晴兒繼續轉身，嘻嘻哈哈的搶着話題笑着說道「錄體十段，皮、肉、脈、骨、髓、五臟」
狐小九沒有言語，只是繼續看着小羽，而他也看着小羽，這與他的流逝不符，還有兩個階段，不過只聽晴兒不高興的說道
「別問他了，哼，還有兩個階段，一個為靈，另一個生命之輪，被小羽哥哥稱為錄體十二段！」
「晴兒，你又錯了，我只說過，暫且為錄體十二段，箇中真意，你們三人自己理會吧！」
歲陽沉默，也同時明白，他不能遇到，是因為他沒有任何的道基，想像一萬斤，好像很遙遠的樣子。
轉變後的沉默，接着又談了很多，問起後續的境界，小羽告訴他，莫要追求境界，要腳踏實地。
在築道基這個階段，任何人的起點都是一樣，任何人，天資卓越也好，廢物體也好，築道基，靠意志，甚至可以說，瘋狂，沒有任何捷徑可走。
他了解到很多，但是也有限，僅僅的一夜的時間，又能了解多少。
後來歲陽問起黑三時，狐小九與晴兒驚奇，竟然不知道，而且還是不相信，因為剛剛經歷，他們沒有感覺。
只是小羽沉默，教會了他一個口訣，只要默默的念起，便能讓那種奇景消失。
「我觀你身體有莫名的氣息，曾經得到過什麼嗎？」小羽在晴兒與狐小九入睡後，看着歲陽獨自一人看着夜空，問道
「你說這個嗎？」歲陽知道小羽奇異，將那顆珠子拿了出來，撐在手中。
「血菩提？」小羽皺眉，那雙眸子仿佛幽深的黑洞，偶爾有光芒閃爍，只是最後也微微嘆息，對着歲陽說道
「殺庭殺珠，三萬年前遺失，不曾想，當初鬧得風雨飄搖的殺珠，竟然在你的手上！」
「不過，被什麼力量洗禮了般，曾經的形態消失不見，也好，你可以重新祭煉，」
不等歲陽說什麼，小羽輕輕的一指，一道道紋浮現在腦海，只聽小羽說道
「這是殺庭曾經操控血，殺珠的方法，你在入道後，可以嘗試一二。」
「若是你真的選擇修道一途，那便堅持下去吧，你只要記住，任何事，只有靠自己，任何增長修為的東西，莫要貪慾一時之快，毀了一生。」
「以後若是有什麼事，可以去北疆域狐族找我，」
遙遙天上星，歲陽與小羽看天，看着滿天的星辰，仿佛兩人同時侵入其中，不過一聲鈴鐺的響聲，驚醒了四人。
「哎呀，三叔要回去了！」還在睡覺的晴兒突然驚醒，迷糊的說道
「這麼快就談完了！」
「走吧，」小羽更是快，將還在朦朧中的兩人大袖一卷，只留下陣陣傳音「你我有緣再見！」
「嘿嘿，歲陽，再見哦，等姐姐闖蕩天下時，也許我們還能再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