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蔓筠覺得莫名其妙,明明她是被強迫的,反倒有一種捉姦在床的滋味。
宋子銘不動聲色地走進來,語氣難辨好壞,「我來接你去給老爺子挑禮物,他不是明天生日嘛,走吧。」
他看着像沒事人,但越是平靜,越讓人捉摸不透。
周澤宇聽到他的聲音,回頭,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宋子銘把蔓筠拉到身後,走到周澤面前,對視了兩秒,一拳打在他臉上,「下次有病去找醫生,不要找她了。不管是皮外傷還是內傷,她都治不好。」
周澤宇手本就受傷了,被他這一拳打下去,直接倒在地上。
嚇得蔓筠拉住宋子銘,「你……別動手。」然後打電話給醫務室,叫他們上來兩個人。
周澤宇顫巍巍地站起來,摩擦着嘴角血跡,也不還手,捂着受傷的手走到蔓筠面前:「你說的那些我都記下了,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我不需要!」蔓筠不帶任何情感地回答,可是他就像沒聽到似的往外走。
周澤宇走出去了,屋子裏又是沉默。
良久,宋子銘沉聲道:「走吧,去買生日禮物。」
他這麼鎮靜,讓蔓筠心裏更加不安。侷促地跟在他身後,一聲不吭。
車在高速公路上行駛,限速90的路,他已經飈到了一百好幾。
白蔓筠心慌,那時她爸媽就是因為超速行駛才出的車禍,她感到嚴重的頭暈目眩,「宋子銘,你發什麼瘋,停車!」
宋子銘看她表情不對,一個急剎,車停在緊急車道里。
白蔓筠打開車窗,使勁呼吸新鮮空氣,「你丫的有事說事,生悶氣算這麼回事?」
宋子銘解開安全帶,放低蔓筠副駕駛的椅子,翻身壓着她,固定她的雙手雙腳。
面容英俊,目光陰冷,「你說我們要是有了孩子,周澤宇還會不會對你念念不忘?」
他不像開玩笑的樣子,蔓筠動都無法動彈,別說掙扎。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和他有什麼,你吃什麼飛醋?」
「嗯,我現在不想吃醋,想吃奶。」他一字一句地說着猥瑣的話,騰出右手,纖長的手指一顆顆解開蔓筠的扣字。
還真的是衣冠禽獸!儘管外面看起來光鮮亮麗,在這時候一樣下流!蔓筠緊繃着頭皮,這大白天的,真怕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他欺負我,你也欺負我。」蔓筠換一種方式,嬌滴滴的聲音,搭上凌亂的頭髮和清秀的五官,委屈得像什麼似的,簡直我見猶憐!
肉眼可見,宋子銘猶豫了,果然是吃軟不吃硬!
「早上還想和我結婚,那麼快就不相信我。」
聽到這句話,他的手徹底停下。
「算了,第一次浪費在車上,忒沒意思。」他這麼說着,兩手把她衣服理好,坐回駕駛座開車。
蔓筠心裏鬆了一口氣。
都說識時務者為俊傑,白蔓筠行走江湖多年,她不會逞一時之能,該慫的時候一點都不含糊。
說是挑禮物,蔓筠哪兒知道宋老爺子喜歡什麼,都是宋子銘選的。
「明天我和你去,以什麼身份啊?」回家路上蔓筠問他。
「未婚妻和女朋友,你任選一個。」這火氣不小啊!
蔓筠諂媚地笑着,「你還生氣呢?」
「……」他不說話。
「我們聊點其他的,作為女朋友,我得了解一下你。貓和狗你喜歡什麼?」蔓筠試圖轉移話題。
某人很不給面子,半天才回答:「反正不喜歡你家那條七寶。」
「那就是喜歡貓了?」二選一嘛,非此即彼。
宋子銘點頭。
蔓筠做了一個驚人的動作,右手握拳放在臉頰,軟糯地學了一聲貓叫,「喵~」
並且還湊到了他眼前。高冷的御姐突然在你面前變成小蘿莉,這種反差萌的確夠刺激的。
宋子銘一下子沒把控住,腳猛地踩住剎車,幸好小區里比較空曠,前面沒人也沒車。
他板着臉,想笑又不笑,「誰教你的?」
「琦玉,我看她對她的前前男友這麼玩過,挺奏效的。」蔓筠如實回答。
宋子銘嘴角已經上揚,口氣還是沒變好,「還可以,蠢萌蠢萌的。」
蠢?算了,蔓筠懶得和他計較,哄好了就行。免得他突然發瘋,隨時隨地想辦了她。
蔓筠下車了,宋子銘繞車一圈,把她圈在車門那裏,不由分說的,就是一個綿長的吻。
末了,他嗓音微啞,靠在蔓筠耳邊說:「真想宰了周澤宇!以後不准單獨和他見面,意外也不行!」
還惦記這事兒呢!
蔓筠想起昨天的事,「宋子銘,你不想知道你媽和我媽之間的關係嗎?萬一你媽變成這樣,和我媽有關呢?」
「就算有關,與我們有什麼關係?別瞎想了,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我來接你去唐成那邊化妝。怕你麻煩,早就叫他把你衣服準備好了。」
這般細心,真是他的作風,就像早上他知道蔓筠不想和夏宇坐後排,就自己開車一樣。
兩個人在一起那麼久了,從最開始的賭氣,到現在的情愫漸生,蔓筠都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凌晨兩點,榮城國際機場,宋子銘來接人。
看到熟悉的身影,他掐滅剛剛點燃的煙,「晏大公子,你可讓我好等啊!」
來人是晏亭,晏家唯一繼承人。家族企業在歐洲有着不可忽視的影響力,主要涉足的領域有房地產、遊戲開發和教育。
他穿着黑色的長風衣,像一棵挺拔的松。
有着混血基因的他,五官深邃,眼瞳有點淡藍色,天生的小捲髮,在燈光下有淡淡的金黃色。
兩人都氣質非凡,但屬性不同,晏亭偏溫柔系,宋子銘傲嬌play。兩人在機場大廳,吸引了眾多美女的眼光。
晏亭把手裏的包丟給他,鑽到車裏,「不知道誰給我訂的機票,讓我這時候才到榮城。」
他自小在國外長大,國語只能算是過關,算不上好。
宋子銘也知道,要是其他人叫晏亭回國,他斷然不會答應的。他們是過命的關係,所以晏亭願意回國幫他。
「明天老爺子生日,榮城商界叫得出名的人都會去,讓你這時間來,是很好的機會!」
「白家的那個人也會來嗎?」晏亭也就嘴上說說,心裏還是惦記着正事。
宋子銘點頭,「會。」
晏亭喃喃細語:「白家,是榮城四大家之一,也不知道我們吞不吞得下。」
宋子銘挑眉,並未回答。
既然決定要吞,哪裏會有吞不下的道理?
他大老遠來,讓他住酒店不太好,宋子銘就帶着他回自己住的地方。
一開門,就看到蔓筠的外套丟在沙發上。她本來就帶着一套衣服,這件外套就落下了。
宋子銘把它收到一邊,正好被晏亭看到,「這就是那個白小姐的衣服吧?宋子銘,不簡單啊!那麼快就把人家帶回家了,我可是聽說過關於她的很多傳說。」
「齷齪!趕緊洗澡了睡那邊客房去。」宋子銘簡單粗暴地打發他。
晏亭搖頭,「還說不得。」說完走向衛生間,他出來的時候,宋子銘在陽台抽煙。
他也走出去,「也給我一杆煙。」點燃,深吸一口,看着稀稀拉拉的街燈,晏亭說:「這還是時隔八九年,你再次接觸女人吧?」
「嗯,差不多。」宋子銘回答,又補了一句,「你別想多了,她和誰都不像,早上你見到就知道了。」
「我還什麼都沒說,你急什麼?」晏亭笑着反問。
本來昨天就沒睡好,今天又折騰,宋子銘掐滅煙,「我去睡了,你也早點睡。明天還有一場硬仗,得睡好覺。」
「ok!我馬上就去睡了。」他看着宋子銘走進去。
晏亭想到他剛才補的那句,「她誰都不像」。那時宋子銘剛失戀,純情得,叫他和唐成去喝酒,醉醺醺地說:「我覺得,我從此以後愛的人,都像她!」
看來宋子銘還記得吶!
晏亭收拾上床睡覺,心裏開始好奇,這個白小姐到底是何方神聖。
大早上的,白蔓筠就被宋子銘電話吵醒,她迷迷糊糊接起,「餵~」
「還在睡?」
「有事說事。」她最討厭被吵醒,完全忘記今天有活動。
都十點了!
宋子銘站在她閨房門口,「我說,你這種睡眠程度,有人進來把你家洗劫一空你都不知道吧?你還不如七寶!」
蔓筠頓時清醒,覺得七寶在鬧騰,她裹着外套,門一開,就看到宋子銘衣冠楚楚的站在門口。
「你怎麼會有我家鑰匙?」她形象也不顧,光想着追根究底。
宋子銘笑摸狗頭,「上次送七寶回家,我順便~配了一把,不過分吧?」
「……」一點都不過分!順手牽羊而已嘛!蔓筠看七寶那沒出息的樣,過去輕輕踹了它一下,「養你幹嘛?進賊了都不知道叫喚。」
然後轉身進房間換衣服。
七寶委屈巴巴地看着宋子銘,蔓筠聽到他說:「沒事,媽媽早上起床心情不好,七寶乖。」
隨即,又聽到七寶開心打滾的聲音,蔓筠恨鐵不成鋼,咬牙切齒:「認賊作父!」
說完又覺得哪裏不對,她是七寶的媽媽,宋子銘什麼時候成它爸爸了?
基本收拾好了,兩人出發去唐成的「伊凡」化妝,走之前蔓筠還捏了一下七寶,覺得它不爭氣。
從此以後,七寶更黏宋子銘,覺得他才是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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