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玲幽幽一聲長嘆:「一言難盡。」
耗子問道:「飛少,去哪裏?」
楊飛想了想,說道:「就到酒店吧!」
酒店離銀行很近,車行迅速,不一會就到了。
楊飛下車之前,問耗子道:「那個綁匪的女人呢?」
耗子笑道:「已經移交有司了。」
楊飛點點頭,牽着陳若玲的手下了車。
陳若玲微微一掙手,說道:「你不怕被人拍到啊?」
「你是我合法的妻子,我怕什麼?」楊飛握她的手,又緊了一些。
「討厭啊你!誰是你妻子了?」陳若玲白了他一眼,臉上飛起兩朵紅雲。
「我怕你又溜走了。」楊飛道,「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冤家!」陳若玲嘆了一聲。
「不是冤家不聚頭。」楊飛回敬。
回到房間。
陳若玲一看是總統套間,抿嘴笑道:「你可真奢侈,放着自家的房子不住,出來住這麼貴的套間。」
楊飛道:「這是昨天晚上,綁匪幫我開的房間。」
「呀!綁匪對你還不錯啊!這樣的綁架,可以天天有啊!」
「他打劫了我兩萬塊錢,結果都用在我身上了。我就沒見過這麼笨的劫匪。」
「你啊,得了便宜還賣乖!」
「這是我的特長。」
「貧嘴!」
楊飛給她倒一杯紅酒,兩個人坐下來聊天。
「現在說說吧,你為什麼介紹李娟那個混世魔王給我?」
「我是為了你好。你四面楚歌,腹背受敵,只有李家才能拯救你。」
「呵呵!」
「你笑什麼?」
「我忽然想到,小時候父母總讓我多吃點飯,多吃點什麼、什麼菜,說這是為了我好。」
「難道不是?」
「其實,自己飯量多大,自己最清楚。吃多了對身體並沒有好處。至於自己喜歡吃什麼菜,難道自己還不知道嗎?」
「所以呢?你這是怪我咯?怪我多管閒事了嘍?」
「不是怪,只是不理解。為什麼愛一個人,一定要把自己以為好的東西,強塞給他呢?難道不應該聽聽他想要什麼嗎?」
「有什麼不能理解的呢?你這次就算不找我,我也會來找你了。我之前跟你說過,在年底之前,我會來和你了斷婚姻關係。還好,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財產糾葛,直接去辦離婚證就行了。」
「先別說這個事,你怎麼消失這麼久不見?」
「我沒消失,我一直在。」
「但你一直在躲着我!」
「楊飛,」她真誠的道,「你真以為,我時常出現在你的生活中,是一件好事嗎?」
「難道不是?」
「如果是,那你就不會跟她辦婚禮了。」
「婚禮取消了。」
「為什麼啊?」
「一言難盡。」
「你的意思?」
「她的意思。」
「不像她的作風啊。你這樣的鑽石王老五,她捨得放手?」
「你低估她了。她是個極有主見的人。她認定的事,誰也勸不回。」
「那正好,我們扯了離婚證後,你就可以找李娟了。」
「呵呵,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男人!商人!」
「原來我在你心裏就這麼沒品?」
「相反,我覺得你品挺高,也只有李娟才配得上你。」
楊飛恨得牙痒痒的:「你別提李娟了。我就算不婚,也不會和她在一起。」
「你討厭她?」
「不討厭,她很可愛,也很懂事。我很喜歡她,但喜歡就一定要結婚嗎?」
「就算為了你的日化王國,你也該和她在一起。我們陳家,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呢!別說幫你的忙,只怕還要拖累於你。」
「我也聽人說起過,你們在非洲投資的礦山出事了?」
「正所謂,人算不如天算。人有萬策,天有一計!我們投資了幾十億的一座礦山,馬上就要變成搖錢樹了,結果因為他們國內的政權交替,就被別人給頂了去,我們連個說理的地方也沒有。」
「國外投資就這一點不好,仰人鼻息,一旦對政治環境判斷失誤,那就會血本無歸。」
「你知道我家的情況,那就更好了。省去我許多唇舌之苦。我們明日便去辦離婚證吧!」
楊飛找到她,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把離婚手續辦了。
可見着她面之後,往日柔情悉數湧上心頭,他又不想這麼快辦離婚了。
尤其是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我見猶憐,楊飛又怎麼捨得在這個時候說出辦離婚的話來?
當初楊飛有難,陳家不顧一切的相救。
陳若玲更是搭上了一切,甚至是自己的名聲!
此時陳家遇難,楊飛就撇清一切離開?
楊飛緊緊握住她的手,說道:「不離婚了。」
「你說什麼?」陳若玲驚訝的反問。
「我們倆過日子。」楊飛篤定的說道。
「你瘋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當然明白。」
「可憐我?」
「非也。」
「故意氣蘇桐?」
「非也。」
「那是為何?說此瘋話?」
「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但我又不想欺心我想和你過日子!這種感情,並非忽然生出,而是在我心裏由來已久。你和我扯完結婚證,我們在一起生活了幾天,那是我最難忘的日子,也是我有生以來最幸福的時光。」
陳若玲抿抿嘴唇,緩緩閉上雙眼。
她眼角輕輕在跳動,仿佛只要一睜開,就會有豆大的淚水噴涌而出!
楊飛托起她的下巴,說道:「以前我不敢和你在一起,是因為我不想有負於蘇桐。」
「那現在呢?你敢有負於她了嗎?」陳若玲輕聲問。
「她的猶豫,也讓我重新審視自己的內心。我到底愛的是誰?此刻,當着你的面,我確信不疑:我愛你。」
「楊飛!」陳若玲撲進他懷裏,緊緊抱住他。
她再也忍不住,淚水像繼線的珍珠一般滑落。
「我也愛你!我想你!我想你的心情,就像春天的野草一般,瘋長!瘋長!我不敢去找你,因為我知道不會有好的結果。我只好在你公司外面等着,當你上下班時,偷偷的望你一眼。」
「傻瓜!」
「我們在一起的那三天,是我經過精密算計的。那是我生理上最容易受孕的時間,我也覺得,我一定會懷上你的孩子。我甚至幻想,如果我懷上了你的孩子,等到年底,你和她大婚之日,我便挺着大肚子,去大鬧你的婚禮!我要把你從她手裏帶走!」
她不斷的抹着眼淚:「如果我懷孕了,你會不顧一切跟我走的,對不對?」
「嗯!」楊飛誠實的道,「一定會。」
「可是,我失敗了!我沒有懷上你的孩子,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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