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出現的聲音,的確是把張銘嚇得不輕。
大爺的,怎麼會突然有女人的聲音?
這屋子裏,除了他,還有誰?
不用說,也就只有那女屍了。
也就是說~剛剛那個聲音是女屍的聲音?
咽了口唾沫,張銘只覺得後背發涼。
桌子上的蠟燭,隨着外面的風,吹的不停的擺動,讓的本就昏暗的房間裏,更是看不太清。
但張銘還是僵硬的轉頭,看着小屋門口位置的椅子上,不知道啥時候,正坐着一道看不清模樣的身體。
但是明顯,是個女人,雖然看不清模樣,但是隱約看到,女人的臉,慘白慘白。
「你……你…我……告訴你,我會法術……」
「啊?」女人發出疑惑的聲音。
張銘看着這道身影,心裏實在有點怕。
但是一想到自己神魂和道術都在修煉,且女友是鬼帝,這要是怕的話,豈不是太慫了?
「你這邪祟,給我好好回棺材裏去躺着。」想到這裏,張銘猛地對着那道身影大喝。
聞言那身影似乎怒了,對着張銘說:「你神經病啊?你怎麼不去棺材裏躺着?」
張銘聞言一驚,說:「好你個邪祟,如此歹毒!」
說着,他猛地把放在一旁的桃木劍拿起來,對着那身影狠狠的一劍抽打過去。
只聽啪的一聲……
桃木劍抽在肉上的聲音很是清脆,緊接着,那女的就是痛呼一聲,身子急忙後退。
張銘見狀大喜,說道:「嘿嘿,終究還是怕桃木劍吧?」
說着,他揮動桃木劍繼續上前,不斷的抽打在那身影身上,疼的那身影不斷慘叫。
最後終於求饒,不斷的說:「住手住手……你打我幹嘛啊?我又沒惹你……嗚嗚……」
聽這聲音,好像是哭了。
「鬼也會哭的嗎?」張銘有些疑惑。
就聽那聲音哭着說:「什麼鬼啊?你才是鬼呢……嗚嗚……莫名其妙把人家打一頓,還說人家是鬼。」
張銘一愣,看着那身影說:「你……你不是鬼?」
「神經病啊……嗚嗚,我是人,活人!」女孩哭着說道。
張銘聞言冷笑:「少騙我,這裏怎麼會有人?而且雖然看不清你,但是你那慘白的臉色,哪裏是正常人?」
「人家本來就是人,不信你摸,你摸我身上,都是熱乎的。」女孩帶着哭音,似乎非常委屈。
張銘遲疑了一下,隨即上前,緊張的伸出手,向着女孩摸了過去。
因為手抬起來的位置,剛剛好對準女孩的某個部位,所以也就不可避免的,一把給抓了上去……
「唔~」這一抓,女孩竟然不由自主的發出一絲低吟。
張銘則是用力捏了幾下,說道:「嘶……這個手感,不像是死人,應該也不是鬼吧?」
說着,他又放開,在另一個上面抓了抓,說:「的確好像是人,不過要感受一下體溫才能確定。」
於是,他堂而皇之的想要順着衣領,把手伸進去。
不過還不待他得手,一直小手便抓住了他的手上,說道:「你這個臭流氓,無恥之徒!」
張銘聞言說:「幹嘛?是你讓我摸的嘛,現在又說我無恥?」
「你……」女孩氣惱的說:「我有讓你摸我這裏?」
「這黑燈瞎火的,我又看不清,我咋知道該摸你哪裏?」張銘理不直氣也壯的說道。
女孩氣的不知道說啥了,隨即怒道:「那你現在感覺到我手上的溫度了?確定我是人了吧?」
這麼一說,張銘才反應過來抓住自己的小手上的確是有溫度的。
「感覺到了,那你還不趕緊放開我的手?占我便宜是不是?臭流氓,無恥的女人。」
女孩怎樣立馬鬆開張銘的手,氣的她胸部不斷的上下起伏。
這張銘,顯然是故意的,報之前罵他的仇呢。問題是女孩還沒法反駁,真是吃了身體的虧還受了氣。
「現在說,你是什麼人?跑這裏來幹嘛?」張銘一邊問女孩,一邊回屋子,把蠟燭拿出來。
「這家人在我店裏訂了喪葬用品,一些香燭紙人紙車之類的東西,我哥現在才做好,明天要用,我連夜就送來了。」
女孩說道,她說話的同時,張銘用蠟燭照了照她的臉,說:「咦?是你啊!」
這女的張銘有印象,也是喪葬一條街的,他的符紙桃木劍啥的,就是花了三千在她店裏買的。
現在想想,當時在店裏時,自己也奇怪為啥這個女孩臉色那麼慘白,看來真是個誤會。
只是,張銘記得這個女孩,這個女孩則是一臉疑惑的看着他說:「我們認識?」
「嗯?什麼記性,我十幾天前在你店裏買了三千塊的桃木劍和銅錢劍,還有符紙。」
女孩想了想說:「是嗎?原來是你啊!」
「想起來了?嘿嘿,我也覺得巧!」張銘笑了笑,可是接下來女孩的話讓他頓時尷尬。
「沒想起來,我只記得有人買過東西,人我給忘了。」
「我去,什麼毛病啊?認錢不認人?」張銘翻了個白眼。
女孩卻也沒說什麼,而是看了看靈堂說:「你在這裏幹什麼?你家死人了?」
「你家才死人了,我是被請來,守屍的。」張銘沒好氣的說道。
女孩哦了一聲,隨即指着靈堂旁邊的紙人紙車說:「東西我放這兒了啊。」
「這麼大雨,你要走了?」張銘問,同時看了眼停在門口的小汽車。
「不,打雷,我怕!」女孩尷尬的說道。
張銘嘿嘿一笑,說:「沒想到做你們這行的,怕打雷啊?」
「不是……我小時候就是這樣的。」女孩說到這個,有些神傷。
見狀,張銘也不好再嘲笑。就問:「你叫什麼?」
「顧柒,你可以叫我小柒!」女孩說道。
張銘點頭說:「我叫張銘!」
「嗯嗯,對了,你剛剛說我是鬼,什麼意思?這裏鬧鬼嗎?」顧柒問。
張銘說:「反正屍體古怪的很!」
「古怪?」顧柒似乎來了興趣,說:「我可以看看麼?」
「可以!」張銘拿着蠟燭,就帶着顧柒向着棺材走去。
可是走到棺材旁後,張銘卻是悚然一驚,說道:「臥槽,屍體呢?」
此刻,棺材裏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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