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靈獵手人不見了?羅傑小聲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獨狼,獨狼皺了皺眉頭:「鼴鼠負責斷後,他怎麼說?」
羅傑環顧左右壓低聲音:「鼴鼠什麼也沒看到,但他聞到了血的味道。」
獨狼點了點頭:「讓大家都打起精神,從現在開始,你寸步不離那個老傢伙,如果老傢伙有問題直接幹掉他。」
羅傑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輪椅上的老者點了點頭:「放心吧頭,我很願意送老東西去見上帝。」
獨狼拍了一下羅傑的肩膀:「那老東西不信上帝,別送錯地方。」
秦濤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逼近,肆虐的雪暴和令人毛骨悚然的人骨祭壇讓他十分的不舒服,根據焦大喜的報告,這個關東軍的秘密基地內似乎還有大量的罐體,儲存着未知液體或者氣體,日本人在二戰期間製造和大量的使用過化學武器,沈瀚文可以不在乎化學武器,秦濤卻不能。
趁着沈瀚文清理祭壇拓印祭壇上的春秋圖騰文之際,秦濤在焦大喜的帶領下來到了他們試圖進入的庫房,巨大的金屬門鏽跡斑斑,秦濤徒勞的用力推了推,結果紋絲不動。
透過模糊的觀察孔,秦濤隱約的看見庫房裏面似乎有一排排的罐子?對照了一下日本人的基地內部設施路線圖,秦濤發現,無論是司令部內的秘密庫房,還是血債纍纍的白骨祭壇,以及這個裝滿了罐體的庫房,這些設施全部都不在基地內部設施路線圖上。
秦濤仔細檢查了被焦大喜等人拆卸的所謂安全架,安全架是固定在地面上的,全部由鑄鐵鑄造而成,利用三角支架固定大門,與其說是固定大門,倒不如說是頂住大門才對,好像當年的日本人擔心裏面會有什麼東西衝出來?所以才安裝了這個設施。
這麼厚的大門,就算是當年日本人的坦克也未必能撞開,一群躲在深山老林里的關東軍餘孽,幹得都是見不得光的勾當。
猶豫片刻,秦濤帶領焦大喜等人試圖把鐵架子恢復,結果即便王二牛使出了吃奶力氣也徒勞,放倒能將堅硬的水泥地面砸出一個坑的鐵架子根本不是人力能夠恢復的。
「貼上封條!」秦濤一揮手,也算是心理安慰。
望着兩張軍事管制封條交差貼在鐵門上,秦濤甚至覺得有些滑稽,自己查封了一個打不開門的日本關東軍秘密倉庫?日本人在外面安裝了一個重達幾頓的鑄鐵架子頂住大門,而自己貼了二張紙?
秦濤帶人返回祭壇,沈瀚文與陳可兒已經開始現場辦公,祭壇遺留的文物被分門別類的編號擺放。
一旁通信員小耿與戰士李健在小聲交談,兩人一邊交談,一邊向秦濤方向張望,兩人似乎在商量着什麼?一會兒,小耿來到秦濤身旁神神秘秘道:「連長,李健他們剛剛搬運屍體發現了一個非常奇怪的現象。」
秦濤現在最怕聽到諸如「有情況」,「奇怪的現象」等等此類詞語,因為從出發開始,各種怪事就層出不窮,秦濤此刻也算是見怪不怪了。
小耿略微猶豫了一下道:「李健家裏有人是干法醫的,他說人死後會出現屍斑,屍體腫脹變形,僵硬等等特徵,而他們搬運的屍體四肢並不僵硬,也沒有屍斑,好像剛死一樣,更為主要的是,那麼多打鬥痕跡和屍體,卻幾乎沒有血跡?」
秦濤點了點頭:「這個情況你和小耿知道就好,不要引起恐慌,一會雪小一點,你和王二牛立即返回營地,讓徐副連長把全部人員都帶到基地來,並且立即與上級進行聯繫,請求把七九團成建制調過來。」
小耿微微一愣,身為通訊員他自然明白秦濤不是在開玩笑,一個連長給上級發報,請求增援,而且直接就是一個團,這恐怕是史無前例的,同時也說明他們面對的困難和危險性。
「秦連長,秦連長你來一下!」秦濤這會最不願意聽到的就是沈瀚文的聲音了,因為這個固執的老同志總是出新問題,別人是有困難,克服困難,沈瀚文是沒困難,自己製造困難來克服,簡單的說就是屬於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
沈瀚文指着一條幽暗的通道興奮道:「秦連長,我們在這裏發現了一條通道,你帶領幾個戰士沿着通道探索一下,如果有什麼發現,馬上報告我。」
秦濤用手電照了一下幽暗潮濕的通道:「沈教授,我們現在兵力有限,為了保證你們的人身安全,我不建議將現有兵力過度分散使用,而且,這個關東軍秘密基地內部有太多的未知區域,還是等徐副連長帶其餘部隊和人員趕到再說吧。」
秦濤轉身離開,留下沈瀚文一臉驚愕詫異,陳可兒望着有些手足無措的沈瀚文,微微的嘆了口氣,低頭繼續在顯微鏡前反覆檢驗採集的樣品。
秦濤此刻最為擔心的是
風雪似乎小了一點,一輛十輪越野重卡抵達了營地,原本應該在十六號場站的黃精忠帶着一位四十多歲,戴着有如啤酒瓶底一般厚厚眼鏡片的中年人進入了指揮部。
對於黃精忠的突然到來,徐建軍驚訝不已,黃精忠抖了一下身上的雪,湊在火爐前暖了暖手,環顧眾人:「咦!你們秦連長那?讓老秦過來,我有事情要向他交待。」
徐建軍無奈的搓了下手:「我們連長和沈隊長,陳副隊長進關東軍秘密基地了,因為雪暴阻礙所以被困了。」
黃精忠瞪着眼睛看着徐建軍:「你們連長和沈教授、陳教授被困關東軍秘密基地?你們在這裏烤火喝小酒?為什麼不組織救援?你知道沈教授和陳教授這樣的人才對國家意味着什麼嗎?」
徐建軍滿臉漲紅:「當時雪暴特別大,非常危險,鄂倫春族的嚮導建議我們不要冒險,命令是我下達的,與其他人無關。」
黃精忠猛的一拍桌子:「徐建軍,你是個革命軍人,你這是畏縮不前,你這是貪生怕死。」
徐建軍也猛的站了起來:「姓黃的,你把話說清楚了,你說誰貪生怕死?」
舒文彬撩開棉簾進入指揮部見黃精忠與徐建軍兩人劍拔弩張,於是靠近火爐坐了下來,點燃了一支香煙,望着黃精忠與徐建軍兩人:「在這裏你們都是領導,就事論事,之前徐副連長的處置合情合理,我相信要是秦連長在,也一定會這樣處理,現在風雪小了一些,可以組織人前往關東軍基地進行接應了。」
舒文彬的話點醒了有自亂陣腳之嫌的黃精忠和徐建軍,黃精忠深深的呼了口氣:「老徐,我是個急性子,你別在意。」
徐建軍也不好意的撓了下頭:「老黃,我這人就是炮筒子,咱們還是趕快研究支援秦連長他們吧。」
黃精忠點了點頭:「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上級派來的馮專家,馮育才,是搞考古的,我還給你們帶來了一個班的增援和一批防寒裝備。」
馮育才推了一下眼鏡框:「給大家添麻煩了。」
很快,由徐建軍帶領二個加強班和舒文彬在內的十五名科考隊員已經相應設備的支援分隊組建完畢,直接出發,黃精忠負責留守營地接應隨時可能返回的郝簡仁等人。
對於郝簡仁一行七人徐建軍更為擔心,畢竟負責帶隊的這位公安同志看上去並不是那麼的靠譜,徐建軍也很不理解,做事謹慎帶人誠懇的秦濤怎麼會有郝簡仁這樣一個很不靠譜,滿身資本主義習氣作風的死黨好友?
徐建軍支援分隊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風雪之中,黃精忠分別看望了幾名因病留在營地的科考隊員和半個班的戰士,他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成了留守專業戶?部隊出發他負責留守,先遣分隊前進他負責留守十六號場站,而現在他又負責留守前進營地?
望着已經開始減小的雪暴,黃精忠眼前浮現起郝簡仁那沒心沒肺的笑容,心底暗暗祈禱,老天爺,可千萬別讓這小子出事才好。
仿佛老天爺聽到了祈禱,經過充足的睡眠休息之後,郝簡仁帶着六名戰士吃飽喝足,冒雪對地質營地周邊進行了一次搜索,結果發現了架設有金屬梯子的洞口,一名試圖攀爬梯子滑落掉入溝中的戰士無意間發現了大量地質隊員的屍體。
郝簡仁這才意識到,整個地質營地的人員並不是撤退了,而是遇害了,要麼撤回營地報告請示,要麼沿着線索追擊兇徒,郝簡仁徵求了一下六名戰士的意見,結果六名戰士的意見就是服從命令,聽從指揮。
郝簡仁作出了一個大膽到連他自己都有點震驚的決定,那就是順着山洞追擊。
而此時此刻,山洞通道內的獨狼等人也遇到了麻煩,因為連續放炮崩山尋找入口,把老者記憶中的通道給震塌了,連續嘗試繞行之後,獨狼發現自己遇到了一個小麻煩,這個小麻煩就是他們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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