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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府的廚房靠近後門,重曉樓每次來提食盒都是到的後門,從來不去正門,除了後廚的人,跟府里的人也很少碰得上。
紅衣到這邊來,一看就是來特地找他的。
重曉樓提着食盒站在後門,劉姨見着紅衣過來,打了招呼轉身就走了。
重曉樓看着直喘氣的紅衣問,「紅衣姑娘,可是有事?」
紅衣笑笑,「重先生,眼下過年了,您一直在醫院裏照顧着孫小姐,肯定沒時間打理家裏的事情,大少爺命人給您備了過年的東西,一會讓司令的車跟您一塊走,先送您去醫院,再把東西送到您家裏去。」
重曉樓連連推拖,「沈少校的大恩大德,重某三生都報不完,哪裏好意思再要什麼東西。」
紅衣抿抿唇,「孫小姐若是去您那邊過年,家裏什麼都沒有也不像樣子。」
重曉樓這會才明白過來。
若是東西是沈晏均給的,直接讓趙副官給他就是了,哪裏需要紅衣來傳話。
重曉樓鄭重其事地沖紅衣彎了彎腰,鞠了一躬,「紅衣姑娘,代我謝謝少夫人。」
紅衣也沒否認,「車子在前面,還得麻煩重先生繞到前面去了。」
重曉樓又說了聲多謝才離開。
紅衣站在那裏看着重曉樓離開後才回南院,卻只有阿板一人在院子裏。
「少夫人呢?」
阿板道,「大少爺帶着少夫人去了書房。」
紅衣乾脆沏了壺熱茶過去,走的時候又問阿板,「你今年可要回去同家人過年?」
可沒幾天了,阿板不愛說話,更不會主動提她自己家裏的事,紅衣跟她一塊侍候潘玉良也有些時日了,對阿板的情況卻是一點都不了解,連阿板是哪裏人她都不知道。
阿板愣了一下,沒有想到紅衣會問她這種話。
她支唔了一聲,有點慢半拍的道,「不、不回。」
紅衣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端着茶去了書房。
沈晏均跟潘玉良正在書房裏寫聯繫,一副對聯一人寫一聯,拿到手裏一瞧,不仔細看倒也看不出是出自兩個人之手。
潘玉良對自己寫的還算滿意,拿起來跟沈晏均的對比了一番,笑着道。
「這個貼在南院的門上可好?」
沈晏均點點頭,「你若是喜歡就貼着。」
剛好紅衣端着茶進來,「大少爺、少夫人,剛沏的熱茶……」
給重曉樓置辦東西的事是潘玉良自己吩咐紅衣去辦的,她並沒有告訴沈晏均。
紅衣進來她也沒問,衝着紅衣招了招手,「紅衣你來瞧瞧,猜猜哪個是我寫的,哪個是晏均哥哥寫的。」
紅衣將茶放到一邊,上前認真地看了一番,然後搖搖頭。
「奴婢瞧不出來,奴婢瞧着都像是大少爺寫的,少夫人可是在唬奴婢?」
潘玉良得意地沖沈晏均擠擠眼,沈晏均放下毛筆,伸手在她鼻子上颳了刮。
「別得意忘形。」
潘玉良揚揚眉,「這種時候你該誇人的。」
沈晏均看了眼紅衣,紅衣立刻覺得自己這壺茶沏的多餘,連她整個人都是多餘的。
她連忙尋了個藉口,「奴婢去夫人那邊看看小少爺,昨個兒夫人還說好小少爺又長了些,奴婢去好好量一量。」
紅衣說着就退出了書房,幾乎是用跑的。
潘玉良樂不可支,「晏均哥哥,你太兇了,瞧把紅衣給嚇的。」
沈晏均也不跟她廢話,直接將人一把抱起放到了桌上,低下頭就親了上去,直吻得她氣喘吁吁的放將人放開。
他道,「你不是讓我誇你,她在怎麼夸?」
潘玉良捅了捅他的腰,「沒個正形。」
隨即意識到自己正坐在桌子上,不禁又捅了一把,嬌嗔地道,「你快放我下來,這成何體統,一點規矩都沒有。」
沈晏均失笑不已,「從你嘴裏說出規矩二字實屬難得,為夫理當配合。」
說着將人從桌上抱下。
潘玉良可沒忘記上次所謂的「縱慾過度」丟臉的事,待一落地,立即跳開了幾步。
「不是寫字麼,幹嘛又動手動腳的。」
沈晏均沖她招了招手,「好,寫字,你過來。」
潘玉良鼓着臉,不滿他的態度,「你招小狗呢。」
沈晏均乾脆一把將人撈了過去,「你哪裏有小狗聽話?」
潘玉良氣得瞪他,瞪了半天后覺得這瞪人的氣勢不足,不禁氣沉丹田,中氣十足地喊了一聲,「汪!」
沈晏均放聲大笑,將人按在懷裏捨不得放開,「真是寶氣。」
潘玉良做的那些事,沈晏均又哪裏不知道。
沈晏庭他已經囑咐過,不准讓她再插手孫艷菲的事了,潘玉良要怎麼來都由着她。
「孫艷菲那裏有了過年的東西,你高興了?」
那些東西說是給重曉樓,還不都是給孫艷菲的,潘玉良本來就不喜歡重曉樓這個人,哪裏還會想着他過年有沒有東西的事。
她不過是惦記着孫艷菲,又彆扭着不肯明說而已。
她跟孫艷菲兩人現在就像小孩吵架似的,玩起了不理睬的遊戲。
潘玉良哼了一聲,裝作不高興的樣子,「你又讓人盯着我。」
沈晏均捏了捏她的臉,「還用得着盯嗎?紅衣那麼大動靜,又是找人買東西,又是找車子拉東西的,還有沈元,晏庭那小子現在動不動就告狀,說我們成日把他的人拿來使喚。」
潘玉良沒好氣地道,「那臭小子……」
又道,「我那是壓根沒想瞞你,我要是想瞞你,你才發現不了。」
沈晏均嗯了一聲,「是,良兒聰明着呢。」
除了孫艷菲,潘如意那邊潘玉良也讓人送了一車東西過去。
收到東西潘如意就明白過來了,那滿滿的一車東西,也就一小部份是給她跟兩個孩子的,其他的東西,什麼人參鹿茸,哪裏是她能用的着的,還有一些無論是款式還是顏色都只有潘夫人那個年紀的人才會穿的衣服,厚的薄的都有,都是想借着潘如意的手送給潘夫人的。
潘如意笑着跟送東西過來的沈元道了謝,「幫我跟良兒說一聲,就說這些東西我都會用到的,不會浪費。」
姐妹兩人倒是比以前還要更加了解彼此了。
置辦這些東西的錢都是潘玉良自己的,紅衣辦事也麻利,潘玉良跟她一說,她立即就去辦好了,有些東西還是紅衣幫着準備的,東西都是潘玉良自己看過的,很合她的心意。
潘玉良別彆扭扭地把東西送完,心情甚好地跟沈晏均膩膩歪歪了幾天就到了過年。
南院跟潘玉良住的院子,還有打通了準備給未未住的院子上的對聯都是沈晏均跟潘玉良與的。
沈司令見如此,直接發了話,讓沈晏庭自己的院子裏的對聯也由着他自己寫。
沈晏庭不大高興,這兩人秀恩愛就秀恩愛,坑他做什麼。
他別的方面從來不許別人說不好,但這一手字寫的確實是……有些欠缺。
那貼出去能看嗎?
沈晏庭背着手站在院子外瞅着那兩扇門,「這對聯也不是非貼不可吧?」
沈元受不了這刺激地道,「應該是非貼不可。」
沈晏庭看在大過年的份上,最終還是忍了,選擇原諒了搞事情的沈晏均跟潘玉良,氣勢虛弱地硬着頭皮寫了兩副歪歪扭扭的對聯給了沈元讓他貼上。
司令府上下喜慶一片,府門口掛着大大的紅燈籠,院子裏屋檐下也掛了不少。
未未已經近四個月了,會抬頭會蹬腿了,特別喜歡看顏色鮮艷的東西,沈夫人院子裏的樹上掛着的那兩串紅燈籠,潘玉良每次一抱他在院子裏玩,他就要抬頭去尋。
潘玉良穿着的紅裙子,還有她耳朵上戴着的紅耳墜子,他也忍不住想要拿手去扯。
本來平日裏喜歡穿素色衣服的沈晏庭火急火了地纏着沈夫人去洋裝店給他買了不少的顏色鮮艷的西裝。
他整日穿着在未未眼前晃,未未現在最喜歡的人里,他都能排到前三了,這都是他每天努力耍寶的結果。
初一一過,司令府又如往年一樣熱鬧起來。
只是今年還是有些不一樣的,去年過年的時候,潘玉良還躲着不願意見人。
今年府里誰都沒提,沈夫人都幫她想好了推辭之詞,但潘玉良卻一改往日羞怯,竟陪着沈夫人一塊出來見客了。
一般的吉祥話她還是能說的,祝老人家健康長壽,夸孩子活潑可愛……實在找不到詞的,她就站在沈夫人身邊笑着。她長的好看,便是不笑,往那一站也是賞心悅目。
去年的時候本家的那些親戚就知道了,司令府的這位少夫人可不愛搭理人,沈少校卻是寵的不得了,什麼事都由着她。
今年見她出來見客,不禁都有一種受寵若驚之感。
最欣慰的莫過於沈夫人了,她原本還想着這些事到底還是要慢慢教她,畢竟還是不同於一般的人家。
沒想到她還沒準備教,潘玉良自己就想通了。
看的人可能不覺得,但潘玉良一直摟着沈夫人的胳膊,她還是能感覺得出來潘玉良的緊張,碰到那話多的,沈夫人甚至能感覺得潘玉良的手抖。
初二那天一過,沈夫人還以為見了一天客的潘玉良第二天就會放棄,萬萬沒想到的是連着幾日她都陪着沈夫人一起見着客。雖然不怎麼陪客人說話,但已經是十分難得了。
柳衣瞧着沈夫人高興,說着話哄她,「夫人,少夫人這是體恤您呢。」
沈夫人也點着頭說,「是啊,沒想到良兒會這般懂事體貼,我原本還愁這件事呢。」
照着沈晏均跟潘玉良現在的感情來看,沈晏均也不可能再娶,沈夫人原本覺得潘玉良這性子日後未必能撐得起司令府,但這次倒讓沈夫人意外了。
「難怪晏庭成日說我老思想,要革新,我看哪,他說的倒是對,是不能用老眼光去看人。」
柳衣笑着問,「那夫人您瞧着少夫人今年做的怎麼樣?」
沈夫人笑說,「自然是好的,你沒瞧見他二嬸那日驚得下巴都快掉了。」
趙紅梅不知背地裏說了多少嫌棄潘玉良的話,沈夫人持着身份也不好同她計較,這次潘玉良總算給她把這口氣給贏了回來。
「我看夫人可以開始教少夫人管家了,這樣夫人也能輕鬆一些,能專心帶孫少爺了。」
沈夫人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這事還是看良兒自己吧,這僅僅是第一步,也不能一蹴而就,免得她心生牴觸,慢慢來,如今這樣我已很滿意了。」
沈夫人直接把滿意寫到了臉上,沈晏均倒是有些心疼。
晚上的時候將她的小腿放在自己懷裏揉捏着,「累不累?你要是不喜歡,這些事可以不做,沒有人會說什麼的。」
潘玉良笑笑,「晏均哥哥,你讓我試着做做看,若是做煩了,我就不做了好不好?」
沈晏均親了親她的嘴角,「怕你累着。」
潘玉良道,「其實還好,只是那些個官家太太們講話的時候我都不怎麼插的上嘴。」說的都是家長里短,而且多數還是別人家的事,她既不感興趣,也不分不清她們到底在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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