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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回的這話才剛落音,門口便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後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傳入兩人耳朵。
「誰在船倉裏面?」
沈晏回不禁抖了抖身子,「我現在裝貓叫還來得及嗎?」
沈晏庭一把捂住他的嘴,白了他一眼,拉着他躺到了暗處,「別出聲。」
說完又把他塞在懷裏的那隻瓶子拿了出來,塞到沈晏回的懷裏。
「保護好,這個很重要,千萬別打碎了。」
沈晏回小聲地問,「很值錢嗎?」
沈晏庭嗯了一聲,「非常值錢。」
那腳步聲已經由遠至近,沈晏庭將手指放到唇邊無聲地噓了一聲,示意沈晏回別再出聲。
沈晏回吞着口水,心跳如鼓,他抱着瓶子看着沈晏庭將手伸進懷裏,掏着什麼的樣子。
娘啊,這也太刺激了,他不會是想掏槍吧?
沈晏回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他還以為沈晏庭把他拉出來是來打架的,哪裏知道會玩的這麼大。早知道,他一定不會跟着他出來的。
船倉的門被推開,外面的光線一下子射進了昏暗的船倉,好在兩人躲的地方倉門還有些距離,那人似乎也沒發現他們。
沈晏回瞪着眼睛看着那人端着把長槍,伸着腦袋往裏看了一眼,他不禁縮緊了脖子大氣都不敢喘,深怕被發現了。
那人剛抬起腿,一隻腳已經跨進了船倉,卻又忽然將腳收了回去,然後轉身跑了。
躲着的兩人正納悶怎麼回事呢,就聽到那人邊往甲板上跑邊喊。
「什麼人,來這鬧什麼事?這是你們鬧事的地方嗎?」
船倉內的兩人同時鬆了口氣,扶着箱子站起身,從暗處走了出來。
「庭哥,你這個瓶子是有什麼用嗎?」
沈晏庭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把瓶子又拿到了自己的手上。
「拿回去養花。」
沈晏回覺得以後還是不要跟他出來的好,心驚膽顫的,就為了拿個養花的瓶子,他要是因此挨頓揍那可太不值了,他現在只想快點回去。
沈晏迴環視了眼堆得滿滿的船倉,「這個地方怪怪的,我們還是快點回去吧。」
沈晏均回到方才拿瓶子的那個木箱邊,又伸手扒了扒木屑,往裏掏了掏,這回又從裏面掏出一副卷好的、不知是字還是畫的捲軸。
他將捲軸扔給沈晏回,「好好拿着,回去能換錢用。」
沈晏回對錢還是熱愛的,乖乖的拿好,這東西又不重,相比沈晏庭懷裏抱着的那個瓶子,他還是更願意拿這個的。
兩人趁着混亂,偷偷摸摸的從船倉里出來,甲板上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所有人都聚在船頭。
倒是正好給了沈晏庭跟沈晏回大好的機會,兩人在船尾,沿着船邊偷偷摸摸地下了船。
趙副官的車子就停在碼頭附近,等兩人一下船,趙副官便迅速走到了兩人面前。
「晏庭少爺,晏回少爺……」
沈晏庭剛要說什麼,趙副官道,「這裏不是久留之地,兩位少爺還是先跟我回去再說。」
沈晏庭跟沈晏回兩人抱着東西跟着趙副官走了一陣,走到車邊後幾人一起上了車。
開車的是沈元,見着兩位少爺,沈元欲言又止了一番,最後什麼都沒說。
沒晏庭還在端看着懷裏的瓶子,來來回回地瞧着,像是要瞧出個什麼花來般。
坐在前面的趙副官問,「小少爺,這瓶子可有什麼古怪?」
沈晏回也看着沈晏庭,他覺得沈晏庭自打看到這個瓶子的時候就魔怔了。
沈晏庭皺着眉,眼睛還是盯着手中的瓶子,嘴裏說着,「回去就知道了。」
說完又看了眼沈晏回拿在手裏的捲軸。
沈晏回順着他的視線看着手中的捲軸,不太確定的問,「這個真的能換錢嗎?」
沈晏庭點點頭,「回去你把這個給我哥,我哥肯定會給你錢。」
沈晏回哦了一聲,將手裏的捲軸拿好,「早知如此,那應該多拿一點的。」
這東西不像沈晏回懷中的那個瓶子,他這個好拿。
等回了府,兩人一人手裏拿着件東西進了府。
沈晏庭邊走邊跟趙副官說,「我爹應該在書房,我直接去書房,你去跟我哥說一聲,讓他也過來。」
趙副官應了聲是,讓沈元陪着他們二人去了沈司令書房那邊,自己則去了沈晏均的院子。
沈晏回還是有些怕見沈司令的,一聽他說要去見沈司令,不禁有些瑟縮。
「那個,要不……我就不去了吧?」
沈晏庭伸手作勢要把東西拿過去,「不去可就拿不到錢了啊。」若是沈司令真的因為他跑去碼頭的事生氣,有沈晏回在,他也不至於會挨罰。
沈晏回艱難地決擇了會,最後還是決定跟沈晏庭一塊進了沈司令的書房。
沈晏均聽趙副官說沈晏庭跟沈晏回兩人真去了碼頭,還摸上了潘老爺的船,並且從船上順了兩件東西下來,不禁被氣笑。
「他們膽子倒是大。」
趙副官先是道,「兩位少爺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又接着說,「屬下讓人故意製造了混亂,兩位小少爺並沒有被別人發現。」
沈晏均嗯了一聲,又問,「他想讓我看什麼?」
趙副官也說不清楚,因為他實在不知道沈晏庭拿回來的那個瓶子到底有什麼古怪。
「小少爺拿回來的那個瓶子好像有什麼古怪,回來的路上小少爺一直抱着沒撒手。」
沈晏均邁着大步走到沈司令的書房,他進去的時候沈司令已經合着沈晏庭帶回來的那個瓶子,舉在光線更好的窗邊在看着。
沈晏均上前,「怎麼回事?」
沈司令放下瓶子,將瓶子遞給沈晏均,「你也過來看看。」
沈晏均對這些沒有研究,但底部落款的那幾個字還是認識的。
「宋?」
沈司令嗯了一聲。
沈晏庭又將沈晏回手裏拿着的捲軸拿到沈司令跟沈晏均面前,「還有這個。」
說着將捲軸外面套着的布套抽開,將捲軸打開。
是副字畫,看紙張也是年代久遠。
沈晏均拿在手裏仔細看了看,別的他也看不出來什麼,只能看上面的章子,看完又將字畫遞給沈司令。
沈晏均問他,「確定是從潘家的商船上拿下來的?」
沈晏庭點了點頭,「百分之百確定,我跟晏回親自開的木箱。」
沈晏均看了沈晏回一眼。
沈晏回想起沈晏庭說的有錢拿,不由得咧了咧嘴,沖沈晏均笑了笑。
沈晏庭咳了一聲後說,「大哥,我答應給晏回酬勞的。」
沈司令似乎也沒有要追究他的意思,沈晏回在這裏便也無用了。
沈晏均橫了沈晏庭一眼,然後對着趙副官道,「你帶着晏回少爺去賬房拿。」
趙副官應了聲是,領着沈晏回下去了。
等他走後,沈晏庭才問,「爹,大哥,這可是真品?」
沈司令跟沈晏均都不是愛古董的人,對這方面也沒有研究,「是不是真品還要請人過來看看。」
沈晏庭道,「如果是真的,那潘家到底是想幹什麼?那麼大一船,除了米麵,剩下的可全都是木箱子,我跟晏回只撬開了其中的一個,怕被人發現。」
沈晏均看着他,「你們也知道害怕?」
沈晏庭咳了一聲,「大哥,說正事呢。」
沈晏均朝他伸手,「拿出來?」
沈晏庭不明所以,「什麼?」
沈晏均盯着他,「槍。」
沈晏庭抿抿唇,這才不情願地將懷裏的的那把勃郎寧給掏了出來。
沈晏均道,「你跟沈元兩人回院子扎馬步吧,晚些時候我去檢查。」
沈元是無話可說,但沈晏庭卻不願意地嚷嚷,「我為什麼要受罰?」
沈晏均道,「今日若不是我讓趙副官跟沈元過去接應你們,你們能脫得了身?」
回想在船上的那一刻,也的確是有些嚇人,沈晏庭只好閉了嘴,早知道就不放沈晏回走了,要罰大家一塊罰。
等沈晏庭跟沈元都走後,沈司令府說。
「東西被人拿了潘家那邊應該很快就能發現了,你先讓人查查那好要船是準備把東西運去哪的,我們才知道他是準備把東西送到誰手上。另外字瓶子跟字畫,你讓人來府里鑑定鑑定,莫聲張。」
沈晏均點點頭,「良兒的那個同學對字畫應該有研究,我讓人請她來看看,這兩樣東西裏面只要能知道其中一件的真偽,另一件便也不用看了。」
在晉城本就沒幾個人認識孫艷菲,更沒有人知道她懂字畫,她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
沈司令對此沒什麼意見,「你看着安排就好了。」
說着沈司令補了句,「碼頭那邊讓人盯緊一些,若是船上都是這些東西,潘老爺要是知道丟了東西,肯定會做點什麼。」
「父親說的是,我會安排的。」
潘老爺的船運不出去,東西要麼沉河,要麼會往岸上運。
要請孫艷菲入府這件事,沈晏均跟潘玉良說了一聲,潘玉良覺得奇怪。
沈晏均解釋,「讓她來看看你,父親那裏得了副字畫,想讓她順便看看。」
潘玉良心領會神的把這兩句話換了主次,笑了笑說。
「聽下人說,艷菲上次被攔在府外,揚言我便是求她她也不會來了,這回你得去求她了吧。」
沈晏均失笑,「怎麼?想看我求人?」
潘玉良故意點點頭,「還是想看的。」
沈晏均捏了捏她的臉,潘玉良這月子坐的,越發的水嫩了,這觸感,沈晏均都有點不想放手。
他算着日子,估摸着還有二十來天潘玉良才能出月子,不禁覺得她這月子裏的日子過的有些慢。
潘玉良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拍下他的手。
「你自己難受了我可不管。」
沈晏均捉住她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裝模作樣地道,「良兒好狠的心吶。」
潘玉良看着他這樣,失笑不已。
兩人嘻鬧了一陣,直到奶娘把孩子抱過來才歇了。 潘如芸知道司令府的閉門謝客也不是針對她,除了有些擔心潘玉良跟孩子的身體之外,其他的想法倒也沒有。
而且府里還有裴小胖跟裴朝煦轉移着她的注意力。
潘老爺跟潘夫人來的時候,裴思遠正好在府里,正跟裴朝煦「吵架」吵得好起勁呢。
一大一小兩人語氣不通,卻吵得十分有勁,一個咦咦呀呀,另一個完全靠想像。
「怎麼?覺得你父親太過英俊?放心,等你長大後,頂多也比我差一點點。」
裴朝煦認真地看了,咦咦呀呀的,說着只有他自己能聽懂的話。
裴思遠大概是真無聊,就這幾句咦咦呀呀,他能腦補出一出大戲來。
「怎麼?不服氣?好不服氣也不行啊,事實就是這樣啊。」
潘如意跟對食物更有興趣的裴小胖說道,「你爹這是瘋了嗎?」
裴小胖往裴思遠跟裴朝煦那裏看了眼,又收回視線,認真地看着手中的糯米餅。
家裏下來過來通傳說潘老爺跟潘夫人過來的時候,潘如意幾乎是下意識地頭皮一麻。
裴思遠也停下逗弄裴朝煦。
潘如意眉頭緊鎖,「我父親跟我娘同時地來肯定沒好事。」
裴思遠想了想道,「應該是同良兒的事有關,估計是來找你求情的。」
潘如意氣鼓鼓地道,「這情我求不了。」
裴思遠摟了摟她的肩,「別這樣,即便是你心裏再不高興,表面功夫也要做做的,那畢竟是你爹娘。」
潘如意無奈,「你先出去吧,我給朝煦換塊尿布。」
她哪裏是想給朝煦換什麼尿布,她就是不太想見潘老爺跟潘夫人,故意拖時間而已。
裴思遠也沒拆穿她,擼了把裴小胖的腦袋,「就知道吃,你看你都胖成什麼樣了。」
裴小胖不愛聽別人讓他少吃點還有別吃這種話,哼了一聲,瞪了裴思遠一眼,只是沒什麼威懾力。
裴思遠見裴小胖瞪他,扛起他便往外走,「反了你了,連你老子都不放在眼裏了。」
等見着潘老爺跟潘夫人,裴思遠將裴小胖放下,「岳父、岳母,你們怎麼過來了?快請座。」
又對着丫鬟道,「還不快上茶。」
潘夫人連忙道,「不妨事不妨事。」
潘夫人說着裴小胖招了招手,「思齊,過來,到姥姥這裏來,讓姥姥好好瞧瞧,是不是又長高了。」
裴小胖乖順地挪到潘夫人身邊,裴思遠道,「高是沒長高,胖是又長胖了。」
裴小胖還記着方才的仇,當着好潘老爺跟潘夫人的面又重重地哼了一聲,還跺了跺腳,「爹爹好討厭。」
裴思遠見他不僅瞪他,還敢跺腳,立即恐嚇道,「再敢哼哼,我就沒收你的食物,好好餓一餓你,餓瘦了就能顯高了。」
潘夫人笑着道,「瞧你這齣息,同個孩子計較什麼。」
潘老爺立即呵斥她,「亂說什麼話。」
裴思遠的視線在潘老爺跟潘夫人身上來回地掃了一眼,笑笑說。
「無妨無妨。」
潘老爺這時候道,「如意呢,怎麼沒有見到她人?」
裴思遠哦了一聲,還沒說話,裴小胖立即道,「娘在給弟弟換尿布,一會就出來了。」
裴思遠連忙道,「他說的對。」
潘老爺跟潘夫人又坐了一會,潘如芸才抱着裴朝煦出來。
潘夫人一見裴朝煦連忙站起身。
「唉喲,是我們朝煦呢,來來來,姥姥抱一抱。」
潘如意笑着把裴朝煦放到潘夫人懷裏,拿着帕子給裴小胖擦了擦嘴,狀似無意地抱怨。
「這一大一小的,可操心死了。」
潘夫人抱着裴朝煦一邊逗他一邊道,「這是福氣,別人求都求不來的。」
潘老爺咳了一聲,潘夫人這才止了話,沒說什麼。
潘如意也覺得他們之間的氣氛微妙,她看了裴思遠一眼,後者悄悄地攤了攤手,表示他也莫名其妙。
潘如意坐下,先開了話頭,「大姐大家裏可好?」
潘夫人下意識地看了潘老爺一眼,然後才道,「挺好的,一直喝着藥,沒什麼大事的。」
潘如意笑笑,「那就好。」
潘如意也沒什麼話要說,坐了會才站起身來。
「爹跟娘來的突然,我去吩咐廚房多準備兩個菜。」
潘夫人抱着孩子擋住她,「你去做什麼,讓思遠去,你陪娘說說話。」
一邊的裴思遠只能摸摸鼻子站起身,「是啊,你陪岳父岳母說會話,我去廚房。」
說完就溜之大吉了。
潘如意只得又坐了下來。
潘夫人抱着孩子坐下,輕輕拍着他的屁股。
「良兒已經生了,你可知道?」
潘如意面色平靜地點點頭,「知道,司令府來送過喜了。」
潘夫人又道,「那你可去看過你妹妹跟孩子?」
潘如意搖搖頭,「去是去過了,不過,沈夫人心疼良兒,說是月子間一概不見客,所有客都擋在府門外了,我們沒能進得去。」
潘夫人哦了一聲,也說,「你父親去也被擋在門外了。」
潘如意笑了笑說,「父親別多心,沈夫人也是為了良兒着想。」
潘老爺這才道,「理是這麼個理,只是他們不讓良兒見客,我們也不知道良兒跟孩子到底怎麼樣了,我們到底是娘家人,良兒的情況總應該知道才是。」
潘如意順着潘老爺的話說,「父親擔心良兒,這話說的也在理。」
說着她又道,「可是閉門謝客的命令已經下來了,我們也沒辦法,只得等到良兒滿月了。」
別人能等,潘老爺卻是等不了的。
他想了想,對着潘如意道,「如意,你還是得想想辦法去趟你妹妹那裏。」
潘如意問,「怎麼?可是又出了什麼事?」
潘老爺嘆了口氣說,「碼頭那邊出了點事,商船又被扣下來了。」
潘如意問,「因何被扣?」
她皺皺眉,繼續說,「我也不懂這些,但扣船總得有個理由吧?總不能無緣無故的就把船說扣就給扣了。」
反正不管怎麼說,她都不願意幫潘老爺跑這一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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