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花了一下午的時間,都未能破開這網罩子。
而即墨蛛陰,卻是真的不在了,鬼知曉他跑去了什麼地方。
正當糾結時分,咔咔咔……
陵天蘇屁股下面的地板內,傳出一道細微的敲打之聲。
他一下子從地上彈了起來,一臉驚詫的看着微微鬆動震着的大理石地板。
他轉頭看了一眼駱輕衣,道:「我在這間房裏住了這麼久,還不知道這下頭居然還藏了其他東西。」
駱輕衣沉思了片刻,然後認真說道:「我覺得應該是有人來救世子您了。」
陵天蘇匪夷所思的睜了睜眸,心想這麼神奇的嗎?
挖地道就能夠破解這網那也忒簡單了些吧。
陵天蘇趴下身子將耳朵貼在地上輕輕的敲了敲:「喂,有人嗎?是來救我的嗎?」
接過腦袋剛一趴下去,那地板就騰的一下飛撞了出來,砸在陵天蘇的臉上頓時四分五裂。
而深深的地洞之中,冒出一個灰頭土臉的小臉蛋。
眼睛眨呀眨,漆黑明亮卻又呆呆得可愛,不是葉離卿又是誰?
陵天蘇又驚又喜又狼狽的拍了拍臉頰上碎石,道:「小葉子?怎麼是你?你怎麼破開那羅網的?」
他不是沒有想過挖地洞,只是在他神識的探知下,那羅網的力量確實深入地底。
直接將這間房子包成了一個嚴嚴實實的球體狀,他是真沒能想到葉離卿竟然能夠挖通這地道。
葉離卿揚了揚手中一個灰撲撲的鏟子,看着樣子實在是很不出眾。
她道:「這個鏟子,是樓主留給我的,他說若是刺殺人的時候,倒霉被人抓住了,先別急着咬破牙齒里的毒囊。
在被關押的時候,可以偷偷的用這鏟子挖個地道逃出去,說是挖石頭的速度賊快!
雖然我不知道這賊快是有多快,不過對於那些特殊的基石還有法陣,這鏟子都挖得挺快的。」
陵天蘇嘴角抽了抽,感情老妹你嘴巴里還藏着這麼危險的東西!
毒囊?開什麼玩笑,你可是葉家的孫女,不是他天闕樓的死士,整的這麼高大上又是鬧哪樣。
他哪裏還有心情去管什麼鏟子不鏟子的,板着臉道:「毒囊那麼危險的東西藏牙齒里做什麼?趕緊給我吐出來。」
駱輕衣哦了一聲,道:「這個世子大可放心,在屬下給小姐診傷之時,曾經一針扎暈了她,已經偷偷的將她口中毒囊取了出來。」
「什麼?」葉離卿呆呆的吃驚了一下。
她面上神情沒有多大變化,之所以能夠看出她有所吃驚是因為她手中的鏟子驚掉在了地上。
葉離卿一隻手摸了摸脖頸,一隻手則捂着嘴巴,嗡嗡說道:「輕衣嫂子你何時從我嘴巴里取走了毒囊?怎不叫我曉得?」
輕衣嫂子?
陵天蘇無力扶額,這稱呼想必是葉公唆使她這麼叫的吧。
不過她這老妹也過於奇葩遲鈍了些吧,嘴裏的東西不見了她竟然一點察覺都沒有。
駱輕衣仿佛沒有聽到那稱呼一般。
她伸手將葉離卿從地洞中拉起,拍了拍她身上的塵土,看着她柔聲道:
「又不是什麼好東西,萬一哪天你餓了貪吃,睡覺的時候吧唧嘴巴不小心將那毒囊咬破吃了那可如何是好。」
陵天蘇心想,如果真是這樣,那這殺手可真的是殺手界中的恥辱啊。
誰知,他這妹妹從來就沒有讓他失望過。
葉離卿捂着脖頸的那隻手抬起,也跟着另一隻手捂着小嘴,表示十分驚訝。
卻語調極其平緩無感情的說道:「輕衣嫂子你怎曉得我在剛得毒囊的一個晚上,睡覺的時候就不小心咬破給吃了。
那時候疼得死去活來,還是樓主大人發現的及時,給我灌了整整三大缸子苦水,才催吐將毒藥給吐了出來,不然第二天的任務我都沒法做了。」
陵天蘇:「……」
駱輕衣:「……」
陵天蘇辦響無言,拍了拍駱輕衣的肩膀,感嘆道:「乾的漂亮,下次她若是還敢藏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歡迎將她扎暈。」
聽了這話的葉離卿忙拾起地上的洛神鏟,護在自己小臉前,似是在防範着突如其來的暗器銀針。
陵天蘇無奈的撥了撥她手中的小鏟子,將她小臉露出一半來。
他捏了捏她的臉頰笑道:「今日你挖地道來救哥哥這事幹得十分漂亮,真棒。」
葉離卿高興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
其實她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人,所求不多。
從未有人由衷的誇獎過她,突如其來的得了一句哥哥的讚賞之語,她便能夠十分自然的笑得像一個普通的女孩。
她忙扯了扯衣袖,用一種肯定的語氣說道:「以後哥哥遇到困難,我都會來救你的。」
說完她又看了一眼駱輕衣,心想嫂子也很重要,又忙補充了一句:「當然了,輕衣嫂子也一樣。」
駱輕衣既無奈又好笑的看了她一眼,道:「行了,還是先離開這裏再說吧。」
地道是從葉離卿房間打通而來,距離也不遠,三人沿着地道來到葉離卿的房間。
然後在陵天蘇的氣息包裹帶領之下,又神不知鬼不覺的避開了府中暗侍,離開了王府。
陵天蘇等人前腳剛到小莊園,推開竹門便見着顧瑾炎這廝翹着二郎腿,在那顆生出一點新綠白雪的桃花樹下坐着品茶。
而身邊貼心侍奉着的並非是莊園內的楚女們,而是顧瑾炎身邊的兩名隨身侍女影沫兒與水映月。
顧瑾炎看到推門而入的陵天蘇,眼神日常一亮,忙大步迎來。
他取過腰間的一把摺扇,附風庸雅的摺扇輕搖道:「葉少葉少,我可是聽說了,昨夜你就回城了,給京都的那群如饑似渴的貴女們給堵城門口了?」
看着顧瑾炎那興奮的目光,還不住的往他身後駱輕衣和葉離卿身上狂瞟。
待看清駱輕衣身上的黃侍袍服,他手中扇子唰的一下又瀟灑合攏道。
「結果你哪家姑娘都沒多選,就抱着一名女子回府選做世子妃,可不知碎了多少少女的心。
後來少爺我一查啊,才知道你相中的那名女子就是你什麼的小黃侍嘛,本還以為就少爺我這兔子吃窩邊草,沒想到葉少也果然與我性格相投,這方面都是出奇的神似。」
陵天蘇揉了揉眉心,無奈道:「顧少你的話題就永遠都只有女人嗎?一見面就是這些風花雪月之事,看來合歡宗韓水依還沒能讓你吃夠苦頭啊。」
顧瑾炎嘿嘿一笑,用手中扇子撓了撓後腦勺,道:
「我這不是高興嗎?那日我回京的時候,也有着不少懷春少女在城門下堵少爺我。
雖然聲勢不如葉少你這般震撼,不過想想過往時分,那些良家名門女子們可是對少爺我唯恐避之不及的,這變化縱然是少爺我也有些始料不及的。」
陵天蘇面無表情的看了他兩眼,呵呵冷笑道:「看來顧少春風得意的很,沒少抱姑娘回家吧?」
「也不多,就是立馬租了一輛馬車,拖了一車子的姑娘回府,不過也沒過幾日,那些姑娘們的父親就個個登門拜訪,硬生生的給帶走了,唉……」
顧瑾炎面上神情甚是遺憾。
陵天蘇頓時氣得抬手就是一拳頭捶在他胸膛之上。
「你身上的魔骨威脅都尚未拔出,五年,你只有短短五年時間!還不好好抓緊時間修煉,還將一身精力浪費在女人身上,顧少,你這是嫌命太長了啊。」
顧瑾炎不禁睜大了眼眸,被人如此教訓也不見任何生氣意思,反而覺得十分有趣。
他笑着輕輕揮開捶在自己胸膛上的手,道:「葉少你說這話可不地道啊,只許周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嗎?
現在全京城誰人不知葉家世子在歸家的第一個晚上,在無人所知的情況下去了聽雨軒一夜半日,嘖嘖嘖……可真是好年輕好精力啊。
你是不知道啊,在永安城的那些貴女們在得知了這個消息以後可高興壞了,愈發的想要擠破頭顱往葉家門府里鑽了。
甚至是那賀家,出了名的刁蠻高傲的五小姐賀幼嘉,更是高調發言,說是今生非你不嫁,哪怕只是一個妾室側妃她都心甘情願。
不過我倒是覺着這賀家人沒多大意思,這妾室側妃的好事啊,還落不到他賀家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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