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看出了她的想法,林紓又道:「以前我還見過你的,不過那時候你還小,我跟着首席先生與你爸爸一起釣魚,你鬧着要跟去,不過……」
不過,顏小乙一個小女娃,哪能跟着去,於是林紓對顏小乙的印象就是在地上打滾哇哇大哭的小女娃。
顏小乙印象里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兒,首席同志每次來找她爸爸,身邊似乎都還跟着一個人,不過那個人的模樣,她記不太清。
首席同志將林紓擠到一旁,嫌棄道:「阿紓,你別為難我家小乙寶貝了,剛醒呢,智商沒上線。」
顏小乙:「……」智商沒上線幾個意思?
首席同志也不等林紓反駁,又轉到一旁將剛剛批過的文件遞給林紓,道:「拿走拿走,現在小乙寶貝是我的,你別給我搶。」
林紓接過文件,面上略帶不滿,「首席先生,你這樣做不地道,小乙也是我的小乙,你不能趁虛而入。」
首席同志冷哼,「我家小乙寶貝現在就我一個親大伯,我怎麽不地道。」
顏小乙:……感覺自己進錯了房間,看錯了人。
「得,現在我不跟先生搶,反正先生你也公示繁多。」林紓顯然是還有事情要忙的,朝顏小乙和善地笑了笑,道:「小乙,我還有事要先走了,之後再來看你。」
「……拜拜……」顏小乙尬笑。
等林紓走回,首席同志才重新坐回椅子上,握住她那隻沒有打點滴的手,一下一下地揉着,為她按摩血管,輕聲説:
「阿紓和你爸爸是同學,以前一起上過課。你也別怪他自來熟,他的女兒……因公殉職,他現在把你當女兒對待了。」
「原來是……這樣。」顏小乙怔了怔,果然,在這個圈子裏,沒有多少人會是幸運的吧?剛剛那位林紓先生,恐怕也有一段非常悲傷的過去。
也許她的經歷,也未必是最慘的,說不定還有人比她還悲慘。
而她,起碼還有一個首席大伯,現在又多了一個爸爸的好友將她當作是女兒。
「好了,小乙寶貝,你該休息一會兒,你的傷口還在痊癒中,最後這段時間都什麽都不做,安心養着。」
「……嗯,好。」
被林紓這麽一打斷,顏小乙也失去了問問題的心情。
她好不容易把命撿回來了……在她養病的期間,就讓她任性一回,先什麽都不管,什麽都不做。
就算是躺在床上不動不想,也是一種……自由。
這不同於以前顏小乙住在軍區醫院時的心情,那時候她顧及的事情太多了心太重,即使什麽都不用做,都始終不得自由。
而現在……仿佛一切都塵埃落定,她心頭的那枚彈片沒有了,爸爸媽媽、哥哥也都徹底『安全』了,她已經再也沒有後顧之憂。
只是不知道……鍾離玄他……現在在做什麼……有沒有,還在生她的氣。
這大概,是顏小乙唯一擔憂的事情了吧。
不過,她好像也體會到了,關於當初她爸爸媽媽之間感情羈絆的心情。
那種牽扯不清捨不得放下的心情,甚至可以與使命平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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