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國使團在大寒朝境內突然消失,引起軒然大波。
恆國大王立刻着人傳書,要皇甫光明為此事給一個交代。
可惜,大寒朝皇帝陛下顯然不是那麼好質問的人,直接回了一句「不知道」,而後很體貼的提醒了信使一句,朱雀神將管轄的境內青樓極為繁榮,也許是年輕人禁不起誘惑去逛窯子了。
恆王大怒,令人像大寒朝邊境進軍,但也不敢輕易動武,唯恐惹怒對方,殺了辰笑生。
人人都知道大概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惜的是沒有一個人有確切的證據。
直到一個月後,有人在蜀地的唐國境內一處香粉場所發現了一名美男子,與傳說中的恆國國師有些相似。
而這一處香粉場所與其他青樓不同,不是用來服務正常需求男人的,而是為了某些有龍陽之好的男人,或者是欲求不滿的婦人。
那名美男子好像被什麼東西制住,每一日誠惶誠恐,戰戰兢兢,淪為男人和婦人的玩物,足足被玩弄了一個月,而後這消息才傳出。
於是乎,大批異武魂武者入境,無視唐國律法。
沒有人能確定那個美男子到底是不是恆國國師,只知道一夜之間,那座城市內所有的青樓被盡數夷平,傷亡無數。
但從那天后,就不斷有男人和婦人說自己睡過了恆國國師,滋味與眾不同,說的繪聲繪色。
此時,秦少孚已經功成身退,回到了京城。大搖大擺進城,讓人驚嘆。
不過回到家中後,就沒有了外邊的氣勢,不僅僅有個老頭子管着,還有個姑娘得哄着。
好在過了那一日後,白玉瑤似乎已經放開了心結,不再耿耿於懷,這裏又是離開了三個月,似乎已經忘記了城門前的那一幕,恢復如初。
不過關於天豐樓發生的事情,還是在外邊穿的沸沸揚揚。
感嘆於木仙子的三杯酒斷情,也感嘆於秦少孚的膽大包天,更有人傳言,大寒朝的定遠候已經準備迎娶這琅山聖女了。
謠言總是無需負責任的,但同樣會讓當事人頭疼。
「真沒有!」秦少孚舉着一手:「我對天發誓,真沒有與聖女談什麼婚事。」
他也沒有想到,白玉瑤真會因為這個問題來問他。
「不用這樣!」白玉瑤微微一笑:「我只是問問而已……」
秦少孚頓時鬆了一口氣,此時正好紅芍過來詢問:「少爺,外邊有人求見,唐家唐長傑。」
「唐長傑?」
秦少孚一愣,一個完全意料之外的人。
這幾年,大寒朝戰況並不順利,雖然收服了大半遼東,但並沒有完全佔領,而且隨時可能會丟掉,所以皇甫光明以安全為由,讓新扶持的唐家家主唐長傑住在了京城中。
此人對自己是有極大心理陰影的人,怎麼敢來見自己了。
驚訝歸驚訝,但也正好脫身,秦少孚忙是道:「請他去書房等等……」
再看着白玉瑤,一副等待指示模樣。
白玉瑤頓時掩嘴一笑:「你去就是了,看我幹什麼,我還攔着你不成。」
「那我去去就來!」
秦少孚忙是告退,一溜煙的到了書房,此時紅芍正好將唐長傑請來。
一見秦少孚,唐長傑還是不由自主的渾身一顫,嘴巴抖了抖,但似乎並沒有如以前一般惶惶不可終日了。
強自問鼎情緒後,還哆哆嗦嗦的行了一禮:「定……定遠候!」
秦少孚也還了一禮:「金鱗王!」
繼任家主,自然就是新的金鱗王了。
再是問道:「不知道金鱗王來我府上,有何貴幹!」
「倒沒有什麼要求的事。」唐長傑強自鎮定說道:「只是從蜀山劍派回來後,發生了很多事情,物是人非,自然頗多感嘆,定遠候也算故人,所以過來看看。」
「不是如此吧!」秦少孚冷笑一聲:「是在練膽子吧!」
他清楚的感覺到對方心中還是對自己極為恐懼,但有一股意志正在對抗。這個曾經的紈絝子弟,心性已經大變,不再逃避,而是開始面對。
一旦成功,可就不是一點點的成就,而是蛻變,將會達到了一個新的層次。
磨難,亦是挑戰。
唐長傑嘴巴哆嗦了一下,停了一會才說道:「沒錯,我就是想看看自己能不能面對你了。」
倒是坦白,想到對方也是個苦命人,秦少孚也沒有再過多為難,轉而說道:「我沒想到你會屈服!」
可以說,唐長傑最親的那些血脈都直接或者間接的死在了皇甫光明手上,若換做是自己,斷不可能妥協。
唐長傑臉色黯然,再拱手一禮,而後輕聲道:「其實,一直以來,我在唐家都是棄子的地位。我是擺出來吸收各方攻擊,當擋箭牌的人,老祖親睞的人,一直都是我大哥……我只是個犧牲品。」
「多謝了!」
說完這話,便是轉身離去,似乎完成了一個大事。
看着那背影,秦少孚突然覺得他好可憐,比自己還可憐,只是不管自己的事。
看天色不早,忙是讓紅芍張羅晚飯,自己又是重新回到了住所的院子。
白玉瑤還在,靠在柱子上,看着眼前的花草樹木,不知道在想着什麼,呆呆的看着,一動不動。
秦少孚沒有打擾她,只是走到旁邊,也一起看着,一動不動。
好一會後,白玉瑤才開口道:「少孚,在你心中,到底給我留了個什麼位置?」
再轉過頭問道:「只是朋友嗎?」
「不!」
秦少孚毫不猶豫脫口而出,但一下子也不知道該說是什麼,只能重複一般的說了句:「不是!」
「你愛我嗎?」
白玉瑤又是問道,但不等秦少孚回答,就自顧自的接着說道:「認識你的時候,不過十五,正是青春年少。」
「那時的我,茫然,不知會有怎樣的未來,一切任人擺佈,直到你出現。就好像黑夜中的一點光明,照亮了我前進的方向。」
「這些年了,我一直以為我們是情人,是愛人,可又總感覺你的虛無縹緲,不知何處,總是無法抓到。」
「玉瑤!」
秦少孚剛開口,就被白玉瑤搖頭制止,再看着她接着說道:「一晃過去,差不多三十年了。少孚,我已經四十多了,等不起了。」
「要麼,放開我,要麼……娶我!」
「我們成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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