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吧,那位。」風半郁對着一處喊道。
羅夢瑤和劉子軒都是一愣,沒想到還有其他人在這裏。
只有風半郁有所感知,那個人比劉子軒一行人來的更早。
要不是那個人無意間踩了一腳樹枝,發出清脆的斷裂聲,風半郁也無法輕易發覺。
那聲音羅夢瑤也聽見了,只不過以為是動物弄出來的動靜,沒有在意。
風半郁卻知道,一定是人。
因為風半郁敏銳的聽得清楚,那聲音只響了一半,就停住了。
顯然對方是收了力。
他可以肯定,對方一定是人,而且還是人族高手。
「哈哈,果然英雄出少年。「
一個爽朗的聲音在寒冷的空氣中傳來。
隨即,一道人影也慢慢走向了他們。
沒有人看清對方是如何出現在那裏的,就像是自己剛剛恍惚了一下,沒有注意到對方。
劉子軒看到了那道人影之後,將自己的頭埋得更低了,似乎怕看見那個人似的。
「你說的不對,我不是英雄。」風半郁搖着頭說道。
那人終於走出了那片迷霧般的陰影,露出了本來的樣貌。
黑色的禮帽壓在頭上,看不清他的臉,一身華貴的服裝在黑夜中顯得格外顯眼。
腳下一雙不知什麼材質製作的鞋子走在地面上發出咔咔咔的清脆聲音。
他的手中提着一根文明棍,正悠哉游哉的走向風半郁。
「少年郎,那你是什麼。「禮帽男的聲音真的很好聽,很有磁性。
「你又是誰?」風半郁反問道。
「我是一個舞者。「禮帽男淡雅的說着。
「巧了,我也是個武者。」風半郁與對方調笑說道。
「哈哈,我們倒是有緣。「禮帽男輕笑着說。
「哎,我倒不覺得。」風半郁嘆息了一聲幽幽地說
「為什麼?「禮帽男問。
「因為你真是一個沉得住氣的人,差點瞞過了我,要不然我還真的以為我們是有緣呢。」風半郁說
「我說我是故意讓你知道的呢?「禮帽男語氣輕快的說。
風半郁一愣。
「就像你剛剛說給我聽的那些話一樣,都是故意的。」禮帽男說。
「少年郎,你還差得遠呢。「禮帽男輕聲說道,沒有讓風半郁感到一絲的不自在。
因為他說的差得遠是真的。
「不過,心理戰玩的不錯。」禮帽男話鋒一轉,又是誇讚了一句風半郁。
風半郁自然知道他所說的心理戰是什麼意思。
鬼牢。
風半郁沒有時間,更沒有那個實力去佈置鬼牢,剛剛所呈現的一切都不過是幻術。
以他的半吊子的幻術,自然是很難騙過那幾位。
但是,當羅夢瑤和風半郁的猛然出現的那一瞬間,擾亂了他們的心神之後,一切就變得容易了。
要不然以風半郁和羅夢瑤兩個人的實力去對抗那五人,定然是不敵的。
一定會敗,而且是慘敗。
不過,風半郁也真不是沒閒着,花了兩三個時辰的時間在門上刻畫了幾道他能掌握的攻擊力最為強悍的符咒--白閃符咒,也就是把傀儡人砸飛的符咒。
這也是用來威懾眾人的手段,讓他們一步步的走進自己的陷阱裏面。
「看來是個大高手。」風半郁說
「不過,你還是想錯了一些事。「禮帽男緩緩抬起了頭,露出一張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
一雙有些迷幻的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風半郁。
這雙眼睛有問題
風半郁大驚,急忙側開了眼睛,穩定心神。
這是幻術?
連準備都不需要,就能發動?
風半郁驚疑不定的看向禮帽男,頭上手心滿是汗水。
「誒喲,精神力還不錯。」禮帽男笑呵呵的說道。
「……「風半郁沒有回話,目不轉睛的注意着禮帽男的一舉一動。
這是一個極端可怕的傢伙!剛剛險些着了對方的道。
「其實,並不是獨孤雨安排的劉子軒。」禮帽男突然的說道,風半郁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在說這次事件。
「而是我。「禮帽男道。
風半郁現實一陣詫異,他的神情愈發凝重。
「想知道為什麼嗎?」
「不知道。」風半郁道。
「呵呵,劉子軒是我的徒弟。」禮帽男平靜地說。
「哎,還真是個善良的孩子。「禮帽男看向沉着頭的劉子軒嘆息着說,」以他自己的實力,應對你們兩個都是可以做到的。「
聽他這麼一說,風半郁下意識的看向頹然的劉子軒。
不得不說,自始至終,別說動手,他連反抗一下都沒有過。
就好像是故意被捉住似的。
「他不喜歡做不擇手段的事情,他用自己的方式做抵抗。」禮帽男沒有一絲氣憤,依舊平靜的說。
「還真是出淤泥而不染啊。」風半郁冷笑着說。
「你說得對!所以說,你將自己身懷骨玉的事情講出來的選擇,並不一定會讓暗處的我幫到你什麼。「禮帽男詭異的一笑,」因為,骨玉這種東西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有着巨大誘惑力的,當然,,也包括我。「
羅夢瑤的劍已經在劉子軒的脖頸上移開,劍之所向,正是出現在這裏的神秘人。
風半郁手上已經發出淡淡的金光。
「南浦大院裏面並不是所有人都是值得信賴的,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月光映照在禮帽男的臉上,愈發的慘白。
風半郁靜靜地看着他,等待着他接下來要說什麼。
嘴角微微上揚,禮帽男接着說,「幸運的是,你們遇到了我。「
「師傅是好人。「久久未開口的劉子軒悶悶的說道。
「你這小傢伙……」禮帽男失笑道。
「真不知道我又你這個又蠢又笨的徒弟是不是件幸運的事。」
「他倒是很不幸啊。」風半郁針針見血的說。
「的確不幸,的確不幸,不幸啊……」禮帽男搖了搖頭呢喃着說。
「從此以後,四葉草骨玉就在我的手上了。「禮帽男淺淺一笑,隨即看也不再看眾人一眼,轉身離開了。
每走的一步,都不再發出咔咔咔的聲音,安靜的像是在天空中飄浮着前進。
幾個呼吸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里。
羅夢瑤看了一眼風半郁,緩緩的將寒水劍收了起來。
「你為什麼不早說。「風半郁半晌之後才開口對着劉子軒說道。
「師傅讓的。」劉子軒低着頭說道。
「而且,有人一直監視着師傅和我。」
風半郁眉頭皺的死死的,心中哀嘆一聲,恐怕又是卷進了什麼麻煩之中了。看來南浦大院並沒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平靜啊。
其中的關節,定然極為複雜繁瑣。
「有其他人也知道我身有骨玉的事情?「風半郁道。
「與我同來的那四人,他們的師傅早就知道了。」劉子軒說。
風半郁恍然。
原來如此。
這份恩情是徹徹底底的欠下了。
「你的師傅是?「風半郁好奇的問道。
「方先生的二徒弟——蔣野子。」劉子軒道。
那個舉止怪異的人居然是方先生的徒弟,還真是讓風半郁萬分驚訝。
「也正是因此,才派了我去接你。」劉子軒道,「他們派了些人出去尋你,都被我們的人阻攔了下來。」
「你們?是誰?」風半郁好奇地問。
他們自然是指攪動風雨的人,風半郁是知曉的。
真正讓他好奇的是「你們」。
「師傅不讓說。「劉子軒明白風半郁想知道他所說的『你們『到底有什麼人,急忙地說道。
風半郁點了點頭,沒有繼續問下去。
「不得不說,你的演技真好。」風半郁感嘆了一句,想了想之前劉子軒總是偷看他的骨玉,那個樣子還真是夠猥瑣。
「我是真的很想看看的。「劉子軒這個憨憨傢伙如此回答,讓風半郁有些無言。
「之後怎麼做?「風半郁問。
「師傅沒說。」劉子軒撓了撓頭。
風半郁無語了。
之前以為劉子軒是多麼一個幹練的人,沒想到是個師傅控。
「怎麼也不曾想到結果會是這個樣子。「風半郁感慨了一聲。
今夜的事情,的的確確超出了許多人的預料。
「回去睡覺了。」風半郁打了個哈欠對着羅夢瑤說道。
「睡覺?」羅夢瑤問道。
都已經出了這樣的事情,現在休息豈不是給了那些圖謀不軌的人可乘之機。
當然要睡覺了。「風半郁咧了咧嘴角,「誰知道明天還有什麼事情要處理呢。」
風半郁的眼睛微眯着,心中尋思道,自己這一次越獄出來,總是覺得哪裏不對勁,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推着風半郁前進。
至於走向何方,卻是未可知。
羅夢瑤點了點頭,跟着風半郁回去。
「等一下。「
劉子軒突然叫住二人。
「什麼事?」風半郁側頭問道。
「千萬,要小心。「劉子軒有些掙扎的提醒道,」師傅說的沒錯,雖然我不懂,但是,但是……「
劉子軒想了半晌也想不出一個合適的詞語出來。
「暗流涌動,並非太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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