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浦大院存在於世不知多少年了,能夠培養出眾多的人族將領和謀士之流,必然有着它的過人之處。
沒有人會懷疑,南浦大院走出來的人,都將成為人族的柱石頂梁。
能夠成為柱石頂梁的人,必然非凡人。而最快速的區分凡人和天才的方法,就是考核。
不問過程,只求結果。
都說南浦大院每年的考核題目都不一樣,有的被說成簡單到三歲小兒都能完成,有些則變為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也無濟於事,眾說紛紜。
形形色色,沒有誰知道南浦大院會以怎樣的形式來實行考核。
考核這種事情,終究是有着一項規則和道理的。
不是單一的方向,而是全方面。
勇氣,智謀,武力缺一不可。
這裏出來的沒有一個人是只會紙上談兵的窮酸秀才,也沒有一個只會衝鋒陷陣的狂暴莽夫。
所以,這考核也就一直秉承着這樣一個傳統,流傳到今天。
事無完美,就算是傳承了多年不斷的規矩,也不見得盡善盡美。
至少風半郁就很不喜歡南浦大院的考核內容。
沒錯,他們現在面對的局面是一場考核。
來自南浦大院的考核。
卻也不是一場考核。
風半郁感受到了一念貪慾和殺氣。
風半郁可能會迷路,會分不清梔子花與丁香花有什麼區別,但是,殺氣,他絕對不會感覺錯的。
否則,今時今日,他也無法完好的站在這裏了,早就埋土戰場。
接着考核的名義,行不軌之事。
不過貝遠銳的東西,你們也敢染指!
風半郁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人,經歷過血與淚的洗禮的人,又有幾個能夠做到以德報怨呢?
主殺伐,非攻心。
身形高大的蒙面人額頭上滿是汗水,密密麻麻的佈滿了一片。
寒水劍身上的寒意,讓他不敢有所異動。
除了身材高大的蒙面人,其他幾個人面面相覷,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你們走吧,就算是要考核也不該派你們來。」風半郁冷生說道。
四人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因為就在風半郁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們的腳下隱隱泛起金色的光華,一道道隱藏的符咒開始出現,形成一個看上去很美的圓形,正是金色光劍圈圍的範圍。
其中那個天機流派的人失聲叫道,「鬼牢!」
其他人聽了,眼中也止不住的震驚神色,看向風半郁的眼神變了又變。
鬼牢不是牢,卻比牢房更可怕。
被關進牢房裏,最多就是失去了自由,飯菜難以下咽而已。
但是進了鬼牢,失去的很可能是性命。
他們腳下的鬼牢只不過算是一個「縮小版「的法陣,但是,沒有任何人敢輕視。
一步踏錯,萬劫不復。
這是唯一一個連施術者也無法控制的陣法了。
不過這鬼牢雖然恐怖可怕,但是對於施術者的要求也是極高的。
看着這張年輕的不像話的面孔,怎麼也看也不像是能夠佈置出來星級陣法的人。
開什麼玩笑,天機流派的等級提升起來是最慢的,一個聖武者級別的符咒師或是機關師,都能夠在一個小型戰爭中起到一定的作用了。
「你,你到底是誰?」先是看了眼已經被破壞的難以修復的傀儡人,最後直勾勾的盯着風半郁驚怒交加的問道,「你明明是道玄流派的人,怎麼會使用我天機流派的能力!?」
「我說幾位,你們被人買了還幫別人數錢呢。連我們是誰都不知道來這裏,難道你們沒有聽過「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句話嗎?」風半郁嗤笑着說,「想知道我們是誰,這個你們得問問帶你們來的傢伙了,他最清楚。」
風半郁剛剛說完,四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身材高大的蒙面人。
憤怒,不解,冷漠……
這些目光像是一道道劍光掃在了蒙面人的身上,心裏。
他側過頭,繼續沉默着,隻言片語也不願意說。
也怪不得眾人氣憤。
每一次對新進入南浦大院的人都要進行相應的考核,而這一次原本不需要參加考核新人的劉子軒也不知怎麼了,強烈要求參加這次行動。
考核的題目,規則和人員全部是由考核者自己制定。
也可以說,考核者心情好,難度故意降低,就可能會通過。
當然,也不排除會出現一些悲慘的事,曾經有一個強大的考核者一次就淘汰了十多人。
劉子軒找來他們四人,當說要去面對兩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四人欣然同意。
挑軟柿子捏可是每個人都會做的。
誰能想到這兩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傢伙實力之強,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像。
就連最後莫名其妙的被對方控制住都不明白是怎麼做到的。
「嘖嘖,那我就告訴你們吧。我身上有骨玉。」風半郁淡然的說。
眾人都是神色大變。
幾個人的眼珠都快瞪出來了。
羅夢瑤一臉詫異的看向風半郁,不明白他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那四人剛剛見地面升起的鬼牢就有些膽怯,已經隱隱的萌生了退意,要是被風半郁這句話一誘惑,拼死相向,得不償失啊。
這實在是一個不划算的買賣。
不划算極了。
有酒有肉還行,殘羹剩飯就算了吧。
果然,四人聽了風半郁的話之後,一個個都是神色大變,看向風半郁的目光驚疑不定。
「這個傢伙呢,就是想殺人越貨。」風半郁看向蒙面人笑着說。
「我沒有。」蒙面人終於忍不住發聲說話了,猛然的看向風半郁卻見羅夢瑤的劍已經淺淺的刺入,鮮血小蛇一般的流了下來。
「是嗎?」風半郁笑着說。
「我,我,我……」蒙面人支支吾吾的說了好幾個我字,連一句整句的話都說不出。
蒙面人沉着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何必呢?」風半郁搖頭嘆息了一句。
「我是罪有應得,但是不管他們幾個人的事,是我騙他們來的。」蒙面人有些頹然的說,緩緩的揭開了自己的面罩,露出了一張黝黑的臉。
這個人正是劉子軒。
那個接引風半郁他們的劉子軒。
「哎呀哎呀,辛苦辛苦。」風半郁對着風半郁打了個招呼,笑眯眯的說。
「你們不覺得五個人打不過兩個人,多可恥啊。」風半郁赤裸裸的嘲笑。
無言。
「你們走吧。」風半郁突然開口道。
五人皆是一愣,不解的看向風半郁。
他們現在可是被風半郁的一手計中計打的措手不及,所有人還在風半郁所佈置的鬼牢裏,可以說風半郁現在完全掌握着他們幾人的性命。
風半郁看向還在發愣的幾人,眉頭一挑,說道,「還不走?這是看上羅剎啦?」
羅夢瑤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
還在寒水劍下的劉子軒驚起一頭冷汗。
「走。」劉子軒道。
四人猶豫了一下,齊齊的退開了。
「不擔心?」劉子軒有些木訥的說。
他自然是在說他們都已經知道了風半郁身懷骨玉的事情了。
為了骨玉這等天材地寶,捲土重來未可知。
「呵,你認為我會沒有後手?」風半郁反問。
劉子軒一愣,想了想自己此刻的處境,不由得黯然。
「你是幾年級的?」風半郁突然開口問。
劉子軒躊躇了一下,還是開口回道,「三年級。」
羅夢瑤有些錯愕的說,「你是南浦大院的學生?」
「嗯。」劉子軒輕輕的點了點頭,低下了頭。
的確,身為南浦大院的人,做出這等雞鳴狗盜之事的確抬不起頭。
「你一定很奇怪吧。」風半郁笑了笑。
不止是劉子軒,對於風半郁匪夷所思的舉動,羅夢瑤也很奇怪。
只不過秉承着無條件相信風半郁,沒有質疑。
而且憑着羅夢瑤的性子,讓他去問是為什麼,除非太陽在西面出來。
「嘿嘿……」風半郁怪異的笑了笑,看向他們。
(本章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s 3.938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