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不……」燕鵬頓住不說了,而是左瞅瞅右看看,感覺沈毅的神情不似作偽,這才放心了,笑道。
「行,沒那想法就行,我才不喜歡想當我姐夫的男人,在京城的時候只感覺你小子壞,現在卻感覺你還不錯,是個能交的朋友,以後在揚州城,就是我罩着你了,有誰欺負你,你就報我的字號。」
「小侯爺放心,以後等有人欺負我了,我就大喊一聲我乃燕小侯爺的人,這樣是不是就嚇得對方屁滾尿流了?」沈毅自然樂的順着燕鵬的話說。
燕鵬聞言得意洋洋的點點頭:「那是自然。」
就在這時候,趙二換好了衣服走了出來,樓里沒有太合適她的女裝,所以穿的是田馨兒的衣服,稍有些寬大,卻顯得有些柔媚動人。
很多人的眼光都盯着趙二,但這時候的趙二已經恢復了她一貫的形象,滿臉的驕橫之意,走到沈毅跟前抬着下巴說道:「這次算我欠你的,但是記住,那兩巴掌我遲早還回去。」
說完扭頭就走,沈毅也懶得去解釋,只是喊了句:「這麼晚了,你一個小姑娘走夜路,不害怕嗎,要不要我順路送你下。」
「不用,跟着你才最危險。」趙二連頭都沒回,冷聲說道。
趙二現在自然明白過來,剛才自己是替沈毅擋了刀,覺得這頓揍挨得真冤,而且還差點名節不保,心裏對沈毅的怨恨本來已在那兩首詞的衝擊下快消失了,現在卻又重新生長了出來。
等趙二走了,燕鵬盯着沈毅的目光有些怪怪的,讓沈毅心裏有些發毛,不禁咳嗽一聲問道:「小侯爺這麼看我幹嘛?」
「嘖嘖,我是覺得吧,這人長得帥氣確實有好處,比如你我這樣的,像剛才那女子雖然嘴上說的厲害,可我估計早就對你芳心暗許了吧。」
「別胡說,那小姑娘就是個缺少家教的瘋丫頭,要不是不忍心她一衝動將自己命都葬送了,我才懶得救她,而且她現在恨我都來不及,還暗許個鬼啊」沈毅撇嘴道。
「哈哈,你不懂的,女人啊是很複雜的生物。」燕鵬一臉的感嘆。
沈毅心裏好笑,小小年紀知道什麼叫複雜啊,估計就是自己瞎琢磨出來的。
熙兒這時候出現了:「沈公子,那錢玉鳳還有周生以及那個長着胎記的都不見了。」
「媽的,忘了他了。」燕鵬拍拍腦袋:「本來還想看人游泳玩的。」
「我感覺你比我還上心啊!」沈毅倒是無所謂,贏了就是贏了,那孫智也受了教訓,估計不敢再囂張了。周生,應該也被燕鵬嚇破膽了。
至於錢玉鳳,沈毅懶得和個女子計較什麼。
「唉,看熱鬧多好啊,你是不知道我平時有多無聊。」燕鵬無奈道。
這時候很多人都來和沈毅攀談,全是被沈毅剛才那兩首詞的才華所折服之人,沈毅應付了兩下,便覺得實在無聊,而且現在天色不早,事情也都完結了。
便向田馨兒燕鵬等人辭行。
雖然田馨兒一臉哀怨的看着沈毅,那眼神中的挽留不舍足以令一般男子神魂顛倒,但沈毅還是微笑的和燕筱等人拱手告辭而去。
這時候那位老鄭又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兩個人便結伴而回。
此時月上中天,出了花街之後,周圍便安靜了下來,走在這樣的月色中,沈毅感覺酒勁借着困意又涌了上來。心中不禁哀嘆,不過是喝了一杯酒而已,還以為便沒事了,誰知道還是要醉倒的節奏啊。
老鄭則一邊走一邊嘿嘿直笑。
沈毅怕走着走着再醉倒在地,趕緊找話分散注意力:「你笑什麼。」
「小公子今日的風采當真令人折服,我看那樓里的姑娘現在十之八九都被小公子所迷倒了,當真令人艷羨啊。」
「呵呵,那又怎樣,我所求又不是如此,不過是幫朋友一個忙罷了。」
「嘖嘖!瞎子都看得出來馨兒姑娘剛剛的挽留之意,只要小公子當時點點頭,那今晚啥事也盡可做得,誰知小公子毫不為之所動,真是佩服佩服!」
「……」沈毅一陣無語,不知道怎麼去跟這老流氓解釋,畢竟在大燕,像他這個年紀很多都已經是花中老手了。
二人慢悠悠的走着,沈毅越走越晃悠,老鄭則還在絮絮叨叨的嘟囔。
「早知小公子不是一般人,有才有貌,那燕小侯爺都這般看重,早晚小公子當一飛沖天啊。」
沈毅感覺人都開始迷迷糊糊的了,也聽不清這老鄭說的都是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馬車的聲響,兩人站到路旁,趕車的卻一勒韁繩,馬車停了下來,而後側簾一撩,有女子在帘子後笑道:「沈公子是要回去嗎?奴家送你一程。」
沈毅抬頭一看,正是那位裴瑛裴大家,但這次裴瑛並沒有繫着面紗,而是露出了絕美蓋世的容顏。
此時沈毅稍微清醒了些,拱拱手道:「原來是裴姑娘,我所住離此不遠,而且夜半更深,諸多不便,還是不叨擾了。」
誰也沒想到沈毅居然會拒絕,裴瑛也是一怔,而後才又是掩嘴失笑:「公子說笑了,奴家本就操持賤業,何來不便,而且今日公子贈詞之情無以為報,奴家就是侍奉公子也是應該。」
沈毅沉默不語,老鄭卻急了,一推沈毅然後說道:「裴大家相邀,小公子就不要推辭了,看你搖搖晃晃的應該也是喝醉了,我便先走了,還請裴大家送小公子回家。」
說着便轉身而走,心中還想明日定得請沈毅好好的感謝自己一下,美人相邀居然還推三堵四,這小公子寫詩詞故事一把好手,卻是個愚人啊。
場中就剩下了沈毅,裴瑛只是笑着等着,過了半響沈毅才吐了口氣嘆道:「敢不從命?只是我醉意上涌,還怕衝撞了姑娘。」
待上了馬車,一進車廂,一股幽香便充斥了沈毅的鼻端,這香氣並不濃烈,反而幽若蘭花,十分的好聞。
沈毅這時候酒勁發作,笑道:「姑娘這馬車裏面真香。」
裴瑛臉色微紅:「公子說笑了,我素來不用香粉的,哪有什麼香氣。」
「那就是姑娘的體香了。」
這話便顯得唐突了,不過現在沈毅酒意漸濃,自然不去考慮這些,裴瑛卻也沒有生氣,聞言只是粲然一笑。
然後二人便沉默了下來,馬車徐徐而行,只有馬蹄的得得聲在這寂靜的夜裏迴響。
「公子今晚寫給奴家的詞,奴家甚是喜歡,在此多謝公子贈詞之情。」過了會裴瑛方低聲說了句。
「姑娘喜歡就好,不過是信手之作,而且多謝姑娘當時為我解圍。」沈毅一臉的醉笑。
「公子這等大才,才可說信手之作,而且什麼解圍不解圍的,奴家是真心佩服公子,不說詩詞,單憑那紅樓夢便是曠世之作。」裴瑛說道。
「姑娘怎麼知道紅樓夢?」沈毅疑惑,這紅樓夢還沒寫完,根本沒刊印啊。
「呃……在書坊掌柜那看到的,公子勿怪。」裴瑛不好意思說出燕筱來,找了個理由搪塞。
「這老鄭,真是見色忘義。」沈毅不忿。
「公子不要怪掌柜的,是奴家非要看的,但不知公子的紅樓夢寫完了沒有?最後結局如何?是真如公子開篇言道的那般千紅一窟萬艷同悲嗎?」
「說實話,結局我也沒想好呢,但應該就是白茫茫大地真乾淨的結局。」
「唉!公子之才奴家不敢置評,只求黛玉的結局能好些吧。」
然後又是一陣的沉默,沈毅的酒氣在這車廂中瀰漫,裴瑛本來很不喜酒氣的,但這次不知怎的,覺得這酒氣一點也不熏人。
「待奴家回去後將詞譜上琴調,到時候給公子演奏。」裴瑛忽然言道
「呵呵,如此甚好,到時若聽的好,再送姑娘一首。」沈毅意識逐漸模糊起來。
「公子所言可當真?」裴瑛驚喜道。
「自然當真。」
「那便這麼說定了,公子住在哪裏?」
「江邊,同福客棧。」在馬車上左右搖晃,沈毅漸漸困了,眼皮也逐漸的合了起來,說完最後一句話,便酣然睡去。
微微的鼾聲在小小的車廂中迴響,裴瑛抿嘴一笑,然後猶豫了片刻,終下定決心似得,挪到了沈毅近前,細細端詳。
沈毅睡的很熟,月光照在他的臉上,顯得那樣的安靜和俊秀,裴瑛發現沈毅的睫毛很長,微微顫動着,十分的好看。不覺便看的痴了。
燕筱並沒有騙自己,沈毅的才貌俱是當世一等一的,而且今晚沈毅的兩首詩詞一出手,可謂轟動全場,到明日定然會名動揚州。
到時不知會有多少的閨中少女對沈毅勢在必得。
而且還有紅樓夢,裴瑛深信,只要這紅樓夢刊印出來,那便沒有哪個女子能抵擋的了這樣的奇書,到那時估計沒有幾個女子能抵抗的了沈毅的魅力了吧。
尤其這少年年歲正好,長得又是這般俊秀奪人。裴瑛感覺有時候上天真的會偏愛某些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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