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一柔走了,承子收回視線:「偉哥……」
一記暴吏拍向他的腦門,承子摸着禿瓢傻笑:「對不起,哥,又忘了。」
他忘了厲偉最討厭別人叫他「偉哥」。
他看向門口,別有深意的笑笑:「哥哥出來之後沒找過女人,就是看上那小籠包?長的倒是秀氣,乾乾淨淨的,可是,年紀小了點吧?成年了嗎?」
「18。」
「18?我還以為她沒成年呢,太瘦了,不像個女人!」
一記暴戾又要打來,承子學尖,快速往旁一閃,接着傻笑:「哥哥喜歡這種?」他的手指往胸前比了比,平鋪着向肚腩撫去,意為扁平。
厲偉一腳蹬在他的屁股上:「老子就好這口,你有意見?」
實際上,他看到過,並不扁平,配她的身材剛剛好。
只不過,這些話他懶得和承子說。
承子傻笑:「哥,你和她差16歲,3歲一個代溝啊!而且你們的身高也差的太多了,做的時候想打個啵都夠不着嘴。」
「艹!」厲偉氣笑,虧他想的出來。
一腳蹬在他的腿上,承子撲了出去。
身後傳來他帶着笑意的怒罵。
「滾!」
……
孫一柔坐了近一個小時的公交車趕到正亞廣場,此時的季沫新已經坐在西餐廳靠窗的位置等她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她匆匆跑進。
季沫新紳士的替她拉開椅子:「不要緊,我也是剛到。」
顧不得喘口氣,孫一柔從包里拿出銀行卡推了過去:「這是這個月的錢,我現在還只是個實習生,工資不高,暫時只能還季叔這些。」
「不着急!」
季沫新抓住卡,也抓住她的手:「你怎麼這麼瘦?」
孫一柔身體一僵,快速把手收了回來。
臉色潮紅,有些難看,一下子從座椅上站起:「我還有工作沒做完,先走了。」
「我送你!」
幾次推脫不過,孫一柔被季沫新強行拉上車。
車子停在物業門前時,孫一柔卻怎麼也拉不開車門。
「柔柔,你就住在這裏?」
季沫新仰頭看着外面,嫌棄的打量。
兩束車燈在黑暗中亮起,將這斑駁破舊的物業小樓照的更加殘破。
孫一柔敷衍點頭,不願多說:「嗯。」
的確,這棟小樓確實很沉舊,土灰色的樓體上都是歲月風霜留下的斑駁痕跡,和季沫新住的豪宅公寓當然沒法比。
只是,她喜歡這裏,喜歡這裏的人……
想到那個男人,孫一柔的臉在黑夜中變成緋紅。
季沫新拉住孫一柔的手,轉過她的身體,將那張銀行卡又原封不動的塞進她手心。
「柔柔,錢的事你先不用着急,我回去跟我爸說,你拿着這筆錢去租個像樣的房子,這裏不適合你,或者……」
「季大哥。」孫一柔急促的打斷他的話,抽回手指,那張卡又落回季沫新手裏。
「我在這裏住的很好,已經習慣了,上班也近,不用擔心我,謝謝你的好意。」
「柔柔?」
「時間不早了,主任讓我做的報表還沒有做,季大哥,放我下車吧,可以嗎?」
她的疏離,她的防備,她的冷漠,讓季沫新的臉迅速陰沉。
想他的身份,多少女孩趨之若鶩的上趕着他,他都沒有理會,而這個孫一柔卻明知他的心意,故意欲拒還迎吊他的胃口。
滴的一聲中控開鎖,孫一柔沒有猶豫的推門下車,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
她剛跑了兩步:「啊!」就被季沫新扯住手臂,壓到車門上。
男人的臉色陰鷙而不耐:「柔柔,我對你的心意你還不了解嗎……誰?」
突然,一束強光打在他臉上,季沫新放開孫一柔後退一步,下意識的用手擋住眼。
光束晃了晃,關閉,厲偉拿着手電筒從黑暗裏走出。
孫一柔在看清厲偉的那一刻,身體攸的繃緊,站的筆直。
離她最近的季沫新敏感察覺,狐疑的朝厲偉看去。
「你是……」
「保安!」
季沫新藐視的目光掃過他一身墨綠色制服,輕蔑的笑了笑。
轉過頭:「柔柔,跟我走吧,我們本來就是一對,如果不是叔叔阿姨突然過世,我們可能連孩子都有了,我和你從小一起長大,兩家的父母早就想把我們……」
「季大哥,真的很晚了,我還有工作沒有做完,我先……啊……」
她話沒說完,季沫新突然扯過她的手臂拉進懷裏,低頭就要吻。
孫一柔狼狽躲開,他的嘴唇只在她的臉頰上快速擦過,定在她的髮絲間,雙眸直視遠處,臉色暗沉。
女孩的臉變得青一片紫一片,難堪的推開他朝閣樓跑去。
季沫新後退兩步,摸摸嘴,低下頭,眼睛閃了閃:「還和小時候一樣,這麼容易害羞。」
他收回視線,看向厲偉的人高馬大。
這男人的身材無與倫比,肌肉結實,身材魁梧。
即便他時常去健身房鍛煉,站在厲偉面前也顯得單薄了些。
「以你的條件,在這做保安是不是太屈就了?」
厲偉左手插兜,右手夾着煙慢條斯理的抽,厲眸微微眯起。
「我請你去我們公司做保安隊長,工資是這裏的3倍,如何?」
季沫新加了底氣的挺直背脊,高傲的睨向他。
厲偉淡笑,半彎着腰往地上啐了口,吐出煙沫。
掐滅煙蒂,隨意扔到腳邊,一雙破舊的運動鞋踩在上面攆滅,轉身往物業大門走去。
季沫新像空氣一樣被個保安漠視了,臉上有氣,卻不知朝哪發作,冷哼兩聲上了車。
車燈閃爍,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厲偉站在物業門前撫了把已經長出些許的頭髮,低頭又摸出一隻煙在手心裏磕了磕,抬眼往閣樓看。
笑容收起,寒芒冷冽,闊步走進門裏。
……
夜半,天空突然下起暴雨,一道道驚雷在頭頂炸開,震的房頂搖晃。
孫一柔從惡夢中驚醒,雙眼驚懼。
眼前的黑白交錯就像那一晚一樣,媽媽爸爸也是在這樣雷電交加的夜裏出去,之後就沒有回來。
又一道閃電在頭頂炸開,伴隨着轟隆隆震耳欲聾的聲響。
孫一柔臉色蒼白的掀被坐起,撿起椅子上的外套披了就往外跑。
外面下着暴雨,閣樓里下起小雨,雨水滴在孫一柔臉上,她來不及擦就跑了出去,鬼使神差的來到物業門前,用力拍打。
大門砰的一聲打開,厲偉面色幽冷的站在門口:「怎麼?」他的視線掃過她一身的濕潤與狼狽:「又爆水管了?」
「我……我……我能不能在你這裏睡一夜?」
她磕磕巴巴的說着,臉也因此脹*紅。
她害怕黑夜,害怕孤單,害怕一個人待在那陰冷潮濕的閣樓里。
厲偉看着她,冷笑一聲:「你經常穿成這樣往男人的房間跑,嗯?」
孫一柔愣了下:「你……你說什麼?我只是……」
冰涼的雨水打在她身上,小臉變得慘白。
她看懂了厲偉眼中的輕視,突然覺得自己好白痴,轉身就要跑。
厲偉更快一步抓住她,像拎小雞一樣的把她抱進屋裏,抵在白色泛黃的牆壁上。
「你用這種方法勾引過多少男人,嗯?」
他抱着她,低頭就要吻。
孫一柔往旁一躲,臉轉開,嚇的手指僵硬,嘴唇顫抖,委屈的眼淚混合着雨水凌亂的貼在臉上,羞憤的喊:「我沒有!」
厲偉的手指夾住她的下巴,輕易將她轉了過來,狂猛而霸道的吻住她。
「有沒有,我驗驗貨就知道了!」
他的手掌貼着她的後腦用力向前,毫不溫柔的吻着她,蹂躪着她的唇。
不,這不是吻,而是侵略,是佔有,是懲罰。
孫一柔難堪而哽咽,嗚咽:「厲偉,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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