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情事畢,白蘭意懶情疏的着趴在君子修的胸口,歡愛過後呈淺蜜色的韌肌上,斑駁着幾欲透血的紅痕,全是她造的……燙熱的側臉貼在他心臟的位置,聽着下面擂鼓般沉穩的心跳聲,明明有心啊。
「喂,君子修,你的姨母好像不喜歡我哎。說我是騷狐狸,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偷聽姨母私語。」君子修輕點了一下她挺翹的瓊玉鼻尖,聲音是情事後的暗啞朦朧。
白蘭張口咬住了他的手指,含糊道:「怪我耳力太好咯~話說,你這個姨母怎麼在你這裏住着啊,她沒有嫁人嗎?」
君子修任她時輕時重的咬着自己的手指,「她的夫君已經死了,無兒無女,婆家也不喜留她,平日多有苛待。那時候我正好到了這個大陸,便認了她,這國師府也一直都是她在打理着。」
「那怎麼不再找個男人,這麼一個人過,多寂寞啊。」
「呵呵,如果為夫死了,夫人會再找一個嗎?」
白蘭吐出他的手指,透明的口水勾連出一條銀色的絲線……
君子修輕輕一扯銀色絲線斷了,看着手指尖上她的口水,魅惑般的吸吮了下。
白蘭的眼睛霎時又變的色迷迷了,舔了一下忽然間變得乾澀的下唇,「會,人生苦短須盡歡嘛。」
「夫人務實是很好,但為夫覺得有點兒寒心。」君子修鳳眸微窄,濃織纖長的眼睫輕顫,流露出令人心悸的黯然。泛着情韻的俊臉,煞是靡華絕色。
白蘭低頭忍不住又咬了一口他心臟的位置,輕輕啃齧,「那也要你有心才行啊。」
「夫人覺得為夫沒有心?」君子修修長的五指開始不老實的在白蘭滑潤的背上流連,一點點的挑逗着她。
白蘭微微喘息着,情之潮水開始慢慢向高處攀爬……
「你若有心……」
君子修忽然翻身壓住了她,也把她要說出的話堵在了唇齒間,不讓她說出口。
白蘭暗暗嘆了口氣,雙腿盤上他的腰,開始了另一波的魚水情……
……
夜漸深,
月漸沉。
雙人交頸盡歡,
孤影徹夜難眠。
皇宮,夜央殿——
傅卿天手持一尊龍鳳呈祥紫金杯,倚臥在龍鳳榻座上,自斟自飲。
身旁有宮廷樂師門在吹拉彈奏,和鳴出一曲如天籟的交響曲。
只是醉酒之人,並沒有什麼心思品樂,一片愁緒灌入肚腸,揚手丟掉了手中的龍鳳呈祥紫金杯,砸中了其中一個樂師,「滾,都給朕滾。」
「是。」
「是。」
「是。」
……一眾樂師惶恐着,陸陸續續都出去了。
蔡公公另取了一個九龍杯,給傅卿天斟滿了酒,放到傅卿天身前的榻桌上,小心恭謹的問道:「皇上,要不叫未歸公子來陪陪您?」
傅卿天想了半晌,好像才想起來未歸公子是誰,便道:「去吧。」
蔡公公匆匆離開。
傅卿天拿起九龍杯仰頭灌下兩大口,喝道:「阿芷!」
「屬下在。」阿芷自陰暗的角落裏顯出身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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