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然冷哼了一聲,可能是因為太了解他的性格了,所以此時也只是淡然一哼,再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
她從客房出去之後就回到了臥室,順手還把臥室的門反鎖了起來,家裏有這麼樣一個男人,不這樣做,睡起覺來,實在是不安心。
不過還好,今天段行舟也的確是喝的有點多,就算之前半醉着磨人,但也是沾了枕頭就着,睡了一夜的好覺。
和段行舟相比,許安然這覺睡的有些不太好。腦海里一直轉着他的身影,想着他說過的那些話,做過的那些事,想着從前,也想着現在,反反覆覆,讓她無法真正的入眠。
昏昏沉沉的到了早上,許安然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去了廚房弄了早飯,客房那邊一直沒有動靜,想必是因為宿醉,所以睡的沉吧。
她並沒有打算去叫醒他,自己吃完之後又盛出來一份,放在了桌子上,又留了紙條之後才出了門。
段行舟醒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多,拉開窗簾,陽光頓時闖了進來,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不是第一次在她家裏醒過來,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他們不是在這裏,就去他家,也可以說,他對許安然的家裏一點都不陌生。
但這一次醒來的感覺卻不同的,雖然是醉酒了,但他還記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所以,段行舟覺得很頭疼,現在回想起來,覺得昨天晚上作的很是沒臉。雖然他平時就是個臉皮厚的,但也從來沒有像昨天晚上那樣,又哭又鬧的,還要撞車?
段行舟重重的抹了把臉,然後出了臥室。
本來以為會看到許安然的,卻沒想到屋裏屋外都沒見她的影子,最後還是在餐桌上看到她我唐國上的紙條。
紙條的內容簡單明了,意就是她出門了,讓他吃完早飯就趕緊走人。
這樣的事情還真是許安然能做的出來的,他居然沒有什麼意外的感覺。
雖然粥和菜已經涼了,但段行舟還是慢慢的吃了下去。
是她做的,他一點都不想浪費。
吃完飯,段行舟又把碗筷都給洗乾淨了,這才拿起手機來給她打電話。
原以為她不會接自己的電話呢,沒想到電話響了兩聲之後就被接了起來。
「你醒了?」許安然的聲音淡定得很,完全聽不出喜怒。
「嗯,你在哪兒?」
「有事,出門一趟,給你留了飯,吃完就走吧。」
段行舟揉了揉眉心,說道:「我已經吃過了,安然,你是為了躲我才出去的吧?」
「不是。」水安然想也不想的就否認,不過這樣,反而把她顯得更為狼狽。「你不要把自己想的那麼重要,我是真的有事才出門的。」
這樣的解釋,不如不解釋。
段行舟幾乎可以想像她現在的表情,一定又倔強又尷尬,一張小臉難得的微微的泛紅,能讓人稀罕到骨子裏去。
他勾了勾嘴角,說道:「安然,你又何必自己騙自己呢?如果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我,昨天晚上就不會把我帶回來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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