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然形容不好自己此時的心情,感動有之,憤恨有之,但最後都化作一聲深深的嘆息。
「你早之如此,何必當初呢?」
段行舟拉着她的手,此時眼裏已經多了幾分清明,「我後悔了,安然,我後悔了,行不行?」
許安然想抽回手,卻反被他握的更緊。
「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時間可以解決一切問題,再過一段時間,你就會忘了這些重新開始了。」
「我不想重新開始,我不想,我只想要你,我不想要別人,她們都不是你……」
說着,段行舟居然哭了起來,哭的像個孩子一樣,可憐得讓人心緊。
「媳婦兒,你相信我,我和她們都是假的,我一點都不喜歡她們……」
「你不喜歡她們,為什麼要和她們在一起?」
「我……我……」段行舟吱吱唔唔的不敢看她,「我是鬼迷心竅了,但是我改了,我真的改了,你相信我。」
許安然覺得有些冷,大冷的天,下着雪,可他只穿了一件薄外套,此時還坐在水泥地上,肯定會更冷。
「行了,你先起,我送你回去。」
段行舟卻搖頭,「我不回去,我想喝酒。」
「你已經喝醉了。」
「我是醉了,我不醉,怎麼能看得見你?但我只想更醉一些,只有這樣,你才能對我好一點……」
「你不走,我可就走了,不管你了。」
許安然作勢起身要走,卻又被他拉住,他撒着嬌似地說道:「你別走……我聽話還不行嗎?」
許安然暗嘆一聲,說道:「好,那你起來吧。」
她勉強的把他給拽了起來,扶上了車,然後才長長的吐了口氣。
自己也上了車,發動車子,把他送到了家門口。
結果,去翻他鑰匙的時候才發現,他身上的口袋裏什麼都沒有,別說是鑰匙,就連手機和錢包也都不見了。
沒有鑰匙就進不去屋,而現在看他臉色潮紅,這種狀態下,根本不可能把他放在家門口不管的。
無奈之下,還是把人又帶了下去,扶上了車,開到了自己的家裏。
把他扶到了客房,原來以為他只是因為喝酒的原因才臉色發紅的,後來才發現,並不是如此,而是他還發了燒。
許安然去倒了杯水,又去找了家裏備着的退燒藥來。
扶他起來,「張嘴,吃藥。」
段行舟卻將頭歪到一邊,「不吃。」
「好,你不吃,你就給我走,別在我家呆着。」
段行舟這才服了軟,「別,你別生氣,我吃還不行嗎?」
他乖乖的張了嘴,許安然把藥放進他嘴裏,然後餵了水給他。
吃了藥,許安然便起身,說道:「行了,你睡吧。」
「你去哪兒?」
「你要休息,我當然也要休息了。」
「你不陪我?」段行舟拉着她的手,撒着嬌,「我都生病了,你也不陪陪我嗎?」
「段行舟,你別又給我來這套,放手。」
「不放。」
「再不放手,你就給我滾出去。」
段行舟這才不情願的撒了手,然後又躺了下來。
「我乖乖的,我別讓我滾,我是病人,你就不能對我溫柔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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