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弟弟的話,段行之皺了皺眉,聲音也不由變得嚴厲起來,「你又出去惹禍了?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衝動嗎?」
段行舟被罵的一點脾氣都沒有了,反而像個委屈的小孩子一樣,低聲且彆扭地說道:「我不是衝動了嘛,你不知道,許安然要跟他回家,元旦去那個姓崇的家裏,這代表着什麼?你說我能忍嗎?」
段行之太了解這個弟弟了,平時看着精明得很,可偏偏一碰到關於許安然的問題就像個傻子一樣,一點腦子了都沒有。
「那你就沒有想想這麼做的後果?且不說許安然有沒有受傷,就說你撞了崇明,許安然還能原諒你嗎?」
「我……我腦袋一熱,哪裏想得了那麼多?哥,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段行之冷哼一聲,「怎麼辦?你就趁着沒人的時候跪下來求她原諒吧。」
說完,段行之就掛斷了電話。
段行舟輕嘆一聲,又再回到屋裏。
許安然仍舊在睡着,段行舟看了看時間,然後又繼續等下去。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她才又醒過來,段行舟上前,問道:「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地方?」
許安然沒有回答他,反而蹙着眉問道:「你怎麼還在?」
「……我留下來陪你啊。」
「不用,我不想看到你。」
「我剛剛去看過崇明了。」
許安然凝眉,神色也有些緊張起來,語氣焦急地問道:「他怎麼樣了?」
看她這焦急的模樣,段行舟心裏就不痛快,幾不可查的冷哼一聲,「放心吧,不過是斷了兩根肋骨而已,死不了。」
許安然聽了這話,是又生氣又着急,雙手撐着就坐了起來,然後掀被就要下床。
段行舟眼疾手快,連忙將她按住,臉色也極為不好地問道:「你要幹什麼?」
「我要去看看他。」許安然掙扎着要下床。
段行舟哪裏由着她做這種事?又霸道的將人按了回去,「不許去,醫生囑咐你要好好休息,不能亂動,你放心吧,他沒事的,我已經找特護去照顧他了。」
「特護是特護,我是不我,我只有親眼看到他沒事我才會放心。」
段行舟咬了咬牙,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衝口而出的話,「我說不許去就不許去,想要也要等醫生允許你下床了再去。」
「你憑什麼在這裏管我?你這個殺人兇手。」
段行舟的動作停滯下來,「你說什麼?」
「難道不是嗎?你不是想要殺了崇明嗎?」
「……他沒死。」
「他沒死是他命大,但你的動機卻不單純。」許安然死死的盯着他看,眼裏是毫不掩飾的恨意和怒意。
「段行舟,你做了這樣的事情,你還有什麼臉在這裏繼續呆下去?」
段行舟的身子狠狠地一震,然後乾巴巴的解釋道:「我並沒有想要殺他,我只是想給他一個教訓。」
「沒有嗎?你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會出現意外,你在撞他的時候應該也沒有想着讓我受傷吧?但我不還是躺在這裏了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真的……你成了什麼?你就成了殺人犯,你還要狡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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