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牧白之言對於衛乘風來說有如無雷轟頂,眼神遊移不定,「他去找她了?」
「我聽念念是這麼說的,我想應該是沒有錯的。」
是啊,唐念跟蘇籬和洛川都是朋友,這個消息自然是不會錯的。
衛乘風閉了閉眼,然後一下子靠在了椅背上,與其說是靠在那裏,不如說是癱軟在那裏,眼眶子也跟着紅了起來。
「難道真的是我錯了嗎?真的是我錯了嗎……」
他再度看向唐牧白,啞着嗓子問道:「你也覺得這次是我做錯了是嗎?」
唐牧白輕嘆一聲,「我認不認為有用嗎?我覺得你無辜可憐,那有用嗎?要蘇籬覺得你做對了才行啊。」
「呵呵,她?」衛乘風苦笑出來,「她現在覺得我鐵石心腸心狠手辣……」
衛乘風這般神情,連唐牧白都有些不忍心看下去了。
衛乘風是什麼樣的人啊?
那是男人中的男人,比一般人都堅強百倍千倍的,可偏偏卻毀在了一個情字上面,讓一個蘇籬給生生的折磨成這樣,還真的是……
「其實吧,我覺得你也該到了放手的時候了,既然她沒有要回頭的心思,你也沒有必要再這麼自虐下去,你說你,別說暈倒了,就算是真的怎麼樣了,人家也未必真的關心,甚至人家可能正幸福的過着自己的小日子呢。」
「是嗎?你說我要是死了,她會不會有一點傷心?」
衛乘風的目光有些渙散,問出來的話卻是讓人心驚肉跳。
唐牧白的心咯噔一聲,「我說乘風,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這麼大的公司還指着你呢,那麼多的員工還靠你養着呢,為了一個女人尋死覓活的,可就真沒出息了。」
衛乘風抬起胳膊遮住臉,好半晌才嘆道:「也許你說的是對的,我的確是該死心了。」
「可是……」
他握着拳頭砸着自己的胸口,「這裏有多疼,你知道嗎?從前我不懂愛,後來懂了,卻晚了,就算她對我再怎麼狠,可我還是沒有骨氣的愛她,讓我忘了她,就等於把我的心生生摘去了一樣。」
唐牧白暗嘆一聲,他向來善於安慰人的,可是現在卻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說什麼呢?
所以情傷,這種滋味也怕只有自己才知道,別人如何再心疼,也分擔不了半分。
「想開了就好了,人都是這樣的,你以為忘不掉的,但某一天想起來的時候就突然雲淡風輕了。」
「那要多久?」
「什麼?」
「要多久才能做到雲淡風輕?」
「這個……因為而異的吧?」
要多久?
這個他哪能說的准啊。
衛乘風把胳膊拿下來,眼眶卻是比剛剛更紅了,也可以看的出來有哭過的痕跡。
衛乘風居然哭了?
這個……要不是他親眼所見,他還真是難以想像啊,以前發生過那麼多的事情,他都沒哭過,現在居然哭了……
「因為人而異?也就說,有些人窮極一生都忘不掉的吧?」
「乘風,你就告訴我,你想不想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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