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籬坐在車裏,任憑車速快慢,她都看着窗外,沉默無言。
想着剛剛衛乘風說的話,想着他看她的眼神,心裏便一陣一陣的抽痛。
是真的疼,本不想傷他,卻一次又一次的傷他。
可是她真的沒有辦法,就算他真的是愛她的,但四年以前她就已經領教過那份痛楚了,兩個人之間就算有愛,也沒有了那份信任,既然不信任,那麼四年前的事情終究還會再度的重演,那樣的痛苦,她不想再經受一次。
「在想什麼?」
「啊?」蘇籬回過神來,微微一笑,「沒什麼。」
「還想騙我嗎?在想衛乘風吧?」
「我想他做什麼,我就是在想,在想咱們先去哪兒?」
錢進笑笑,也不戳穿她,「那你想好去哪了嗎?」
「沒有,對我來說,哪兒都一樣,你來決定吧。」
「那行,那就我說了算。」錢進又對坐在後面的兩個孩子說道:「乾爹今天帶你們去玩點好玩的,中午再去吃大餐,好不好?」
「好。」淺淺扒着前面座位的靠背,軟糥地說道:「乾爹是要帶我們去吃肯德基嗎?」
「肯德基?對你來說這就是大餐?」
「嗯。」淺淺點頭,「媽媽從來都不帶我和潮潮去吃,只有昨天衛叔叔帶我們去吃了一次,很好吃,乾爹可以帶我們去吃嗎?」
蘇籬皺眉,「淺淺,你老實一點,不是早就和你們說過嗎?那都是垃圾食品,不能多吃。」
淺淺嘟嘟嘴,又向乾爹求救,「乾爹,乾爹最好了。」
有錢進給她撐腰,淺淺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錢進也是真疼這兩個孩子,當成自己親生的寶貝兒一樣,只要淺淺撒個嬌,那真是做什麼都願意。
「行,乾爹中午就帶你去吃肯德基。」
蘇籬轉頭瞪他,「你不能這麼慣着他們,還無法無天了呢。」
「就是吃頓快餐而已,看把你嚴重的,還無法無天,把你給誇張的,只要不經常吃就行,你就甭管了啊。」
錢進這樣寵着兩個孩子,蘇籬心裏既無奈又覺得溫暖。
她是個女人,總有脆弱的時候,尤其一個人帶着兩個孩子,其中的艱辛不自己經歷,別人是不會懂的。
女人總是渴望被愛被呵護的,她也不例外,平時可能不覺得如何,但卻極其的見不得別人對自己好,那一點點的好反而會讓她變得更脆弱,更渴望被愛。
四年了,也許她真的要真正的放下過去,開始一段新的感情了。
想找女人的衛乘風,最後還是把車子開到了唐牧白那裏。
唐牧白一身簡音的亞麻家居服,看上去優雅自在得很,見他進來,給他倒了杯茶,遞了過去,「臉色怎麼這麼不好?現在這個時間到我這裏來,是出了什麼事了?」
衛乘風接過茶杯一口喝掉,「有酒嗎?」
「一大早上的就喝酒?總得有個理由吧?既然來了,那就說說吧,到底出什麼事了?」
「她回來了。」
「她?」唐牧白愣了一下,隨即又馬上反應了過來,「你說蘇籬?」
「嗯,不僅回來了,還帶着兩個孩子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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