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森其實並不想和骨都討論艹或者不艹的問題,畢竟他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怎麼能和市井潑婦一樣俗不可耐。但有些時候,人真的會被逼的沒有辦法。面對骨都的顛倒黑白,木森實在找不出不爆粗口的理由。不過骨都也不是善男信女,這不,他正準備用暴力使木森閉嘴,而且是永遠的閉嘴。
有靈力滾盪而來,在骨都周邊匯聚,湖水震顫,發出低沉的悶響。一根由靈力組成的長矛逐漸成型,長矛靈光四溢,把幽暗的湖底照耀着明若白晝。
「你會死在這根長矛之下。」骨都用長矛指着木森說道。
「唉。」木森神情很是無奈,他發現一個問題,越是大反派越是喜歡嘰嘰歪歪,難道你們不知道這樣很容易出現變故嗎?
「去死吧!」
你看,變故來了吧。
王簡落瘋狂轉動着體內的靈力,然後把它們灌注到盾牌之上,吸收了龐大靈力的盾牌依然古樸無華,但那露出的氣機卻讓人頭皮發麻。王簡落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藏於盾牌後面,狠狠地向骨都撞去。
「螳臂當車!」骨都冷哼一聲,對滾滾而來的攻擊毫不在意,巨龍的威嚴並不是一個螻蟻可以撼動的。
「不,這是絕地反擊。」木森咧嘴大笑,然後刀光四起,有光明撕裂天幕透徹湖水而來,令人心悸的氣息席捲而來。長安不見使人愁,殺不盡滾滾惡頭顱。這是長安第……
好吧,還是四點七刀。
仙音再起,兵刃再鳴。冷南懷雲、孫聖楠、張震、柳河、余欒紛紛再次激盪靈力,向骨都殺去。不就是一擊失敗嘛,那就來二擊。
「桀桀,你們以為這樣就有用嗎?不對等的實力只能靠偷襲取勝,但遺憾地是你們已經偷襲過一次了。所以,送你們上路!」骨都的聲音充滿不屑,他以嘲諷的目光看着這群跳樑小丑。
「嘭!嘭!嘭!」
湖水翻滾,泥沙動盪,幾人被狠狠摔入湖底淤泥之中。木森大口吐血,連長刀都被磕出了豁口。其他人也面色慘白,狼狽至極。不在一個等級上,果然很難靠數量取勝,再次深切悼念山魁同學。簡直了,同樣是開光初期,差距咋就這麼大?
廢話,哪個種族沒幾個牛叉哄哄的人物?要都是菜成渣渣,隨便被你們一個合擊就弄死,人族早就把百族給干翻了。
「哥幾個,我估計這次有點懸。來,笑一個。」木森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眾人說道。做人呢,一定要有苦中作樂的技能,畢竟生活如此艱難。
「呵呵……」冷南懷雲吐了一口血,嘴角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嘿嘿……」也許是為了附和木森,也許是為了讓自己死的更加具有尊嚴,眾人都紛紛笑了起來,只是一個比一個難看。
都是年輕人,這點苦算什麼?一輩子還長,吃苦的日子還多着呢。來,站起來,接着懟他。
呵呵。
「看劍!」
「納命來!」
「落星錘!」
……
就在骨都準備趁勝追擊弄死木森幾人的時候,李懷若、李胖子、劉天德擺脫各自的對手,紛紛殺來。三人渾身上下靈光滾滾,銀輝蒸騰,血氣熾盛異常。
「滾開!」
「就不滾!」
……
好,戰鬥結束。
納尼?
骨都語氣冰冷,狠狠瞪了李懷若三人一眼後,便直接脫離此片戰場,往裂濤鯀的方向衝去,他所到之處,湖水炸開,駭人至極。
「你們趕緊恢復一下。」李懷若三人把木森幾人圍在中間,手持兵刃虎視眈眈地望着四周,絞殺着衝過來的百族。
「小李子,你們簡直是及時雨啊。」木森咧嘴笑道。
「不,及時雨是它!」李懷若撇了撇嘴說道。
「嗯?」
「轟!」
有驚雷般的碰撞響起,期間靈力激盪,大片的淤泥被狠狠剝離湖底,炸裂於湖中,不過瞬間,湖水變得渾濁不堪,並且腥臭無比。木森看着大發雄威的裂濤鯀,簡直感動的無以復加。好兄弟,哥哥是不會忘記你的!
「對,神龍擺尾!再來個黑虎掏心,咬他!你倒是咬他啊!」木森吐出嘴中的淤泥,語氣興奮地喊道。二懟一這種場景我很喜歡,對,再放個大招,狠狠地給我懟。
「轟!」獅搏、骨都和裂濤鯀再次碰撞在一起,道道靈力霞光升騰,劇烈的碰撞聲猶如九天驚雷,轟隆作響。
「吼!」
「孽畜,休得猖狂!」
裂濤鯀身上散發出刺目的光芒,以極致的速度撞向只余右臂的骨都,嘭的一聲,骨都被撞入湖底,掀起濤濤的淤泥洪流。
……
隨着裂濤鯀的發狂,獅搏和骨都也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應對,畢竟是金丹期級別的凶獸,就算缺乏殺敵招式,其危險性也絕不可小覷。
「轟!」
「嘭!」
經過來來回回上百式的搏殺,獅搏和骨都都狼狽不堪,跟他們廝殺在一起的裂濤鯀也好不到哪裏去,渾身傷痕累累,連眼睛都瞎了一隻。雙方徹底打出了真火,招招都兇狠無比,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決定了,以後善待見到的每一隻裂濤鯀。」木森扭了扭脖子,嘎查作響。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真好,出去後,必須痛飲三大杯。還有,從此以後,把裂濤鯀劃出食譜,絕不吃它。
「大家還好吧?」木森先瞅了一眼氣色已經逐漸紅潤起來的王簡落和冷南懷雲,然後把目光轉向眾人。在獅搏和骨都跟裂濤鯀硬剛的同時,眾人一起嗑藥,終於恢復了一點戰鬥力。
「當然!」為了顯示自己的英雄豪邁,眾人紛紛拍着胸脯說沒問題。
「拉到吧!都傷成這樣了還說沒事,當我瞎啊。」木森對這種強行裝英雄主義的行為表示了深深的不恥。麻吉,就這一會,你們撐死恢復三成戰鬥力,現在就給我玩隨隨意,是不是有點早?
「讓大家撤!」鄙視了眾人一番後,木森對受傷最輕的柳河說道。
「啊?」
「現在是最好的撤退時機,獅搏和骨都都被裂濤鯀纏住,一旦他們分出勝負,我們想走都走不掉。」木森對着柳河解釋道。本來他還打算硬抗到底,絕對不干脫了褲子還跑路的事。但骨都的出現讓他放棄了這個想法,沒有必要做無謂的犧牲,只要獅搏、骨都解決掉裂濤鯀,他們合起手來,一個人都活不了。
「好,我去通知李雲他們。」柳河輕輕點頭,然後便沖向了焦灼的戰場。
「我們現在走,小零他們怎麼辦?」冷南懷雲來到木森身邊,語氣低沉地說道。她知道木森的做法是對的,如果現在不撤,所有人都會死,但她又無法接受衛零被孤零零地留在火脈深處的現實。
「唉。」木森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難道告訴她其實小零子九死一生,等不等他都一樣,她還不把我撕吃了?
「沒辦法。一會你們先走,上岸後分開撤離,不要給百族一網打盡的機會。逃出去後去尋找更多的考生,等力量強大後再來摧毀這個祭壇。」木森同樣低沉地回答道。
「你們?你不跟我們一起走?」
「不走,總得有一個人等着小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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