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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南芸胸前的浮根雲碧葉開始躁動不安起來,在血氣的召喚下,它逐漸由盈盈碧色變成了通體透明的紅色,並緩緩飄出她的身體,向着綠袍冉冉飄去。.org雅文吧
她心中焦急,可被血霧罩着全身無法動彈,想動用意念將浮根雲碧葉召喚回來,但她頭頂上盤旋着七枚龍血石,她體內的元魂之力被壓制,小魂珠也無法啟動,意念失去了元魂之力的依託,也就發揮不了作用,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浮根雲碧葉到了綠袍的手裏。
「雲碧葉,對不住了,沒能保住你。」司徒南芸念道,心中一陣抽痛。
那輛馬車上的人終於下來了,伴着幽暗的火光,一步一步向着綠袍走來。
司徒南芸終於看清了那人的面目,此人一身玄色衣袍,身形挺拔,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傲視蒼穹的氣息,不過,這種傲然之氣並不令她感到舒服,這是一股夾雜着權力欲望,帶着毀天滅地危險的氣息。
那人在綠袍前站定,從綠袍的手中接過了浮根雲碧葉,深邃眼眸的餘光看到了司徒南芸,觸到她那一臉淡然冷峻之氣時,他的眸光有如觸電般地怔了怔,一道聲音從他的嘴角飄了出來,冷然而又威嚴,「你就是司徒南芸?」
對於明知故問的話,司徒南芸懶得理睬,目光掃向了天上。
她雖然沒見過史以鑒,但直覺告訴她這人便是他。此人便是她的宿敵,她在這世間所遭受的接二連三的苦,皆因此人,此時,面對他,對他只有深深的恨意和厭惡,如果可能她會親手殺了他,所以,這會連多看他一眼都覺得褻瀆了她的眼睛。
因為,在他那一雙眼睛裏,她看到的是不屑一顧的傲然,是草菅生命的冷血,是將一切玩弄於股掌之間的狂妄。
「哦,你倒是有志氣,罷了罷了,反正也留不得你。」史以鑒不再看她,那聲音輕描淡寫中又帶着一絲惋惜的味道,他轉頭對着綠袍吩咐,「動手吧。」
綠袍應諾,他等這一時刻很久了,臉上得意一笑,立即抽出一劍,朝着司徒南芸逼近,散着寒芒的劍尖直指她的鼻尖,「妖女,我送你上西天。」
話音落,他一劍便向司徒南芸的胸口刺去,司徒南芸知道自己這次必死無疑了。
於是一個聲音划過她的腦際:她死了,元魂會飄向哪裏?會是永恆的寂滅之虛嗎?可以肯定的是,那裏將不再有林悅嵐的氣息,她即將開始新一輪的孤寂之旅……
劍鋒劃破空氣的聲音擦過她的耳畔,青影他們驚恐的喊叫聲,因為蝕骨散的毒而痛苦的呻吟聲也清晰地傳過她的耳際,她心中深深的不甘,既是為自己,也是為風宗人,有始以來第一次開始埋怨上天的不公平了。
她笑了,笑得很悲涼,那悲涼之聲帶着穿越千古的力量撞擊着每一個人的內心。
綠袍的劍在離司徒南芸胸口毫釐之間突然被一道力量震開了,那斜轉的劍尖堪堪刺破她的衣服。
「這女人我要留着。」伴隨着一道鏗鏘的聲音,馬車內突然飄出一道白影,落在了史以鑒的身旁。
「煞主,你得了她的寶貝,我要她的人,咱們各取所需。」白衣人對着一旁的史以鑒,接着笑道。
史以鑒那深邃難以捉摸的眸光在他臉上停留一會,然後啟口道:「好!」
司徒南芸的眸光從白衣人現身起,她的目光便沒有離開過他,這人與林悅嵐的身形太相似了,他在她十米開外的距離,借着幽幽的火光,她終於看清了此人的臉,猛然怔住了,她清泉般的眸中儘是不可思議,嘴唇抖了抖,好半天完成地拼揍出了聲音,「林悅嵐,是……是你嗎?」
明明身形和長相如此之似,她卻不知為何會有一種不確定感,一雙眸子怔怔地盯着對方的臉,等待着一個答案的宣判。
白衣人沒有答她的話,回頭看了一眼史以鑒。
史以鑒朝着為首的那帶着鬼頭面具的人做了個手勢,那人便按動腳底下的一個機關,於是頃刻間,司徒南芸的身上的鐵索解開了,鎖住腳的鐵環也解開了。
重獲自由的她再次凝眸注視着眼前的白衣人,那人目光也同時朝她看來,不是期待中的溫暖和憐惜,此人眼裏充斥着冷漠和漫不經心的色澤。
她在心裏判定此人不是林悅嵐,絕對不是!她只是和林悅嵐長得相似的一個人,這麼冷漠的一個人,怎麼是她的夫君林悅嵐?而且,他對身後受盡痛苦折磨的風宗人不管不顧,這不是他,是她魔怔了。
之前的幻想破滅,她兀自地搖着頭,心裏清楚這個人不僅不是她的夫君林悅嵐,他還是今日這一局的幕後參與者,他是史以鑒的同謀,是她的敵人。
她很傻不是嗎?風宗的人都認清此人不是「公子」,只有她以為是林悅嵐,居然認賊為夫,侮辱了她風光霽月似的夫君,真是個傻子!
「在想什麼呢,走吧,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白衣人沖她不冷不淡地道。
聽到他的話,司徒南芸眸中迸出一道仇恨的力量,提起銀月劍向白衣人刺去,白衣人沒提防她會突如其來給他一劍,不過,他動作也很快,一個靈活的偏身便躲過了她的劍,不過,那劍因為又快又狠,還是在白衣人身上劃開了一道小口子。
「好劍法,不過,你不會有第二次的機會了。」白衣人略帶欣賞地笑了笑,似乎對她突然刺來的一劍一點也不惱。
「是嗎?不比較一下,怎麼知道結果呢?」司徒南芸冷笑一聲。
「不,你錯會我的意思了,是你沒有拿劍的機會了。」白衣人依舊笑笑。
司徒南芸心生疑惑,提劍之時,發現全身乏力,才知道被人下毒了,憤怒地道:「你……偷偷下毒,卑鄙下流。」
「姑娘,你可不要錯過好人,我可是救你的人,要下毒,我還救你幹嘛?不自找麻煩。」白衣人嗤之以鼻,眸光瞥向了倒在地上呻吟的表情極度痛苦的青影他們,「你中的毒和他們一樣。」
司徒南芸的鼻子嗅到了周圍蝕骨散的味道,她才想起自己身上沒了浮根雲碧葉的庇護,便對毒沒有免疫力了,這周圍空氣中的毒自然進入了她的身體。
「不,就算是死在了這裏,我也不會跟你走。」她扔給白衣人一個冷硬的表情。
「我可以給你解藥。」白衣人眸中燃起了興趣。
「收起你的虛情假意,我不會看着我的同伴們受盡痛苦而死,而我獨自一個人活下來,更不會成為你的俘虜和玩物。」司徒南芸剜了他一眼,恨恨對道。
「我可以給他們解藥。」白衣人隨即飄出了一句漫不經心的話。
司徒南芸很是震驚,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壞了,囁嚅着問道:「你……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你跟我走,這次我可以保他們一命,但下次我就不管了。」白衣人說完,目光瞟向了史以鑒,「煞主,你不會介意再送我一份禮物吧?」
史以鑒深沉如冰的眸光照着白衣人,帶着一番新的審視,幽幽地道:「為了她,至於這樣嗎?」覷見白衣人臉上堅持的神色,頓了頓,他接着道:「給他們解藥,並放了他們。」
「跟我走吧。」白衣人突然間冷了下來。
「憑什麼要我相信你們會給解藥,並放了我的人。」司徒南芸狐疑的目光掃向他。
「別消磨我的耐心,否則我會改變主意。」白衣人冷冷地道。
「那你先給我解藥。」司徒南芸沖他伸出手來。
「你跟我走,自然會給你解藥,」白衣人一個不悅的眸光朝她壓過來,「你來還是不來,自己決定。」
白衣人說完,轉身向前走去。
司徒南芸沒有挪動步子,立在原地,對白衣人的背影道:「我得看着他們解了毒,才跟你走。」
白衣人和她非親非故,她不覺得白衣人真有這麼好放了她的人,此人帶她走,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哼!想騙她乖乖就範,她可不是三歲小孩!即使跟他過去,也要看着他們履行承諾,救了青影他們,那樣才有所值,即便是趕赴刀山火海她也就認了。
場面在一分一秒地僵持着,白衣人覺得自己話語的權威受到了挑戰,他這人說一不二,從不食言,司徒南芸竟然一點也不信任她,他心裏很是惱火。
這裏人血的腥味和蝕骨散刺鼻的辛味混在一起,難聞極了,她沒聞出來嗎?他一刻也待不住,所以才急着叫她走,也是為她好,她居然一點也不領情,還懷疑他,他這是自作自受嗎?
「我從不食言。」最後,白衣人咬牙切齒地道。
史以鑒嘴角掛着一抹深沉的笑,他命人將解藥給了風宗的人,司徒南芸在旁盯着,直至青影他們臉上痛苦的表情消失,才確信他們是服了解藥。
「解藥的效應要等半柱香的時間才能完全發揮,我們走吧。」白衣人道。
司徒南芸杵着不答話。
史以鑒帶着十殿閻羅離開了,臨走前扔給白衣人一個頗為複雜的眼神。
白衣人知道那目光的含義,那便是好自為之的意思,只怪他中那女人的毒太深了,竟然為了一個神色頗似那女子的另一個女子做出了一系列反常的舉動。
他頗有些後悔了,冷冷地道:「走吧。」
「我為什麼要跟你走?我答應跟你走了嗎?」司徒南芸斜睥着他。
她覺得此人太過於反覆無常,跟他走,還不知進了什麼樣的地獄,而且,自始自終,都是他一人在自導自演,她可沒有說過要跟他走。
「史以鑒還沒走遠,他應該聽到了你的話,你那些兄弟們現在可還沒有完全恢復,他要過來……而且你的解藥還在我的手中,你現在應該感受到了身體骨子裏傳來蟻蟲撕咬的痛感了。」白衣人邪邪地說道。
司徒南芸回頭瞟了一眼還在地上不能起身的青影他們,咬緊牙關道:「我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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