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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南芸正待提步往盛昌客棧而去時,想起後面的青影他們還未趕來,按照他們的騎馬速度,這六七公里的路程應該早到了,難道發生什麼事了?正在納悶間,突然看到一匹馬快速向她駛來。.org雅文吧
那人下馬後,立即向她匯報道:「芸兒姑娘,快調集人馬去後面救急吧。」
「怎麼回事?青影他們呢?」司徒南芸瞥了一眼看上去有些陌生的那人,問道。
「我們從修雲藥堂出來沒多久,便被鬼煞的十殿閻羅給包圍了,青影他們中了蝕骨散,落在了他們手裏。」
「可惡!」司徒南芸恨恨地道,「這般人還真是陰險狡詐,我先過去救人,你帶着前面盛昌客棧的人隨後趕來。
司徒南芸說完,便施展青雲步法折了回去。
那人嘴角漸漸勾起了一抹笑意,往盛昌客棧走去。
夜色仍舊一片寂靜的漆黑,如同一個漆黑的鍋底籠罩着下界萬物,四圍是黑突突或稀疏或濃稠的一片,司徒南芸腳步生塵,衣襟在冷風的吹拂下嘩啦作響,此刻,她正如夜色中奔走的精靈,穿過一層又一層的黑色帳幕,奔向更黑處。
遠遠地望見幾團火光,未幾,那團火光更近了,她辨清了人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風宗的屍體,血淋淋一地,她的心不由地抽緊,拳頭在衣襟下握緊,再看向那一團火光的正中間,幾十個帶着鬼頭面具的人,殺氣騰騰地圍着僅剩下的十來個倒在地上的風宗的人,青影、青竹、青書他們正在裏面。
風宗的人一向硬氣,寧可站着死,也不願跪着生,哪受過這種被人俘虜的恥辱?一個個盛怒的表情斜睥着鬼煞的人。
司徒南芸正要衝過去救人,突然有人嘲她喊了一聲,「小……」
那人還沒說完,便被一個暗器封喉倒地而亡了。
此時,她的速度很快,無暇消化那人的話,她的右腳剛一落地,只聽得「咔」的一聲,腳碰到了一個鐵的硬質的東西,她低頭一看,右腳被一個鐵環套住了,她趕忙將剛要落地的左腳抬起,隨即抽出手中的銀月劍朝着控制鐵環的鐵索砍去。
她的銀月劍是千年玄鐵所鑄,尋常鋼鐵一砍即斷,但這鐵索居然只擦出了一點火星,接刃處完好無損,她才意識到着困住她腳的鐵索也是千年玄鐵所造。.org雅文吧
看來,這次十殿閻羅為了捉住她下足了本錢,設計了這一套千年玄鐵打造的特殊裝置。
她一腳懸空,一腳被鐵環套住,動彈不得,姿勢很是滑稽,可是還沒完,突然從地面升起五六條細長的鐵鏈,伸向她,將她給嚴嚴實實地給捆住了,此時的她,完全喪失了行動能力。
青影和青竹他們待看清來人是司徒南芸時,已來不及阻止她,他們眼眸里流露出的是着急和驚慌失措。這十殿閻羅佈下了,就等着她往裏鑽,他們本想她逃得遠遠地不再回來,沒想到她還是回來了,這最令他們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可他們中了蝕骨散,不僅動彈不得,而且全身各處骨頭如蟻蟲咬般的痛感一陣強過一陣,他們又急又氣,在地上掙扎着出了深深的印跡。
司徒南芸看着他們無比痛苦的表情,心裏也只能幹着急,只恨自己無能無力救他們出苦海,她更擔心的是,這蝕骨散半個時辰內不解毒,毒便在骨髓上種上了,將無藥可解,時間緊迫,她焦急地盼着盛昌藥堂的人趕快過來。
她現在被困住,不知道接下來等待她的是什麼,但她心裏明白,十殿閻羅暫時還不會殺死她,不然不會費這麼大的力氣困住她,因為她身上還有浮根雲碧葉,這是三皇子嚴玉駿費盡心機想要得到的寶貝。她一死,浮根雲碧葉就會消失,會去尋找宿命的主人,他們便再也得不到,所以還有時間想一想怎麼脫險,她的心漸漸沉下來。
她試圖啟動體內小魂珠的力量,讓體內的元魂之力源源不斷地釋放出來,衝破鐵鏈的束縛,但她越用力,那捆住她的鐵鏈便越緊,腰間腹部的緊壓感隨之傳來,她才意識到這樣做,會傷害到腹中的孩子,只好放棄了。
「司徒南芸,你就別白費心機了,這閻羅捆仙索你是掙脫不開的,越掙扎,捆得越緊,省點力氣吧。」為首的一個戴着鬼頭面具的一個人沖她冷冷地道。
那人頓了頓,接着道:「尊者,多虧了你布下這個追命連環索,我們終於將司徒南芸給擒住了。」
此時,一個衣裳破爛的老者從暗處走了出來,露出了司徒南芸熟悉的一張臉,那人是綠袍尊者。
「是你?」
「不錯,逃出生的滋味如何?」
「勝者王為,敗者為寇,要殺要刮,悉聽尊便,不過,我只是好奇你是如何找到我,進而布下這一局的?」
「等會,你便知道了,哈哈哈。」
綠袍尊者吹了一聲口哨,於是盤旋在附近前的一隻黑鷹飛落下來,落在了他的掌心,綠袍從黑鷹身上取下七枚龍血石。
「便是它了。」
「原來你便是讓它帶着龍血石找到我的,怪不得,我們風宗的人嚴陣以待監視着周圍的一切動態,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人,而你們卻還是找到了我。不過,光是讓這隻鷹帶着龍血石在天上飛,而沒有主人在後面操縱,怕也是難以找到我,難道……你便是那個修雲藥堂附近打更之人?」
「沒錯,如果我也沒有猜錯的話,那幾個醉漢便是你們風宗的人,他們撞我,就是想試探我身上有沒有龍血石?」
「不錯,只是我們算漏了一點,龍血石不再地上,不在你身上,而是在天上。」
「對付你們風宗的這些狡猾之徒,不用非常手段和計謀,不能達到我的目的。」
綠袍尊者得意洋洋地說道,幾日來,司徒南芸讓他顏面喪失的屈辱憋悶,這會因為她的再次羅網而煙消雲散了。
「只是,很可惜……」
「什麼可惜?」
「某人很快就要丟掉自己老命而不自知了。」
「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心裏清楚。」
「哈哈,你如果說的那人是三皇子,恐怕我不能讓你幸災樂禍了。」
「哦?看來閣下換了一個主人,怪不得了,能夠出動鬼煞最精銳的十殿閻羅替你收拾殘局,你的這個主人,地位應該不低於嚴玉駿。」
「只是,」司徒南芸話鋒一轉,「你敢肯定你的結局不是和前次一樣?」
「哼!妖女,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
「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天下至寶,誰不想得到手?走狗烹,狡兔死,這話你不會沒聽過吧?只有你死了,這享有至寶的人他才可以安心哪。」
「你……給我閉嘴!」
「嘴巴長在我身上,我可是好心提醒你了,你可不能恩將仇報。」
「妖女,你這麼多話,莫非就是拖延時間等着後面的援兵來救你?」
看着綠袍尊者陰惻惻的笑,司徒南芸心中一凜,面上卻不驚慌,「什麼拖延?什麼救兵?」
「你就不要裝蒜了,盛昌藥堂的人已經被我們滅了,盛昌藥堂也被一把火燒成了灰燼。」
司徒南芸的血往腦門上涌,她恨得咬牙切齒,「老匹夫,我要殺了你!」
「就憑你現在這個樣子,哈哈……」綠袍尊者嘴裏猖獗的笑聲一陣蓋過一陣。
「咳……咳……咳……」
幾聲不悅的咳嗽聲打斷了綠袍尊者得意忘形的笑,接着,便是一道沉着的聲音響起,「綠袍,開始做法吧。」
那聲音來自不遠處一臉垂着帘子的馬車,司徒南芸借着幽微的火光,打量着那輛馬車,覷着那輛馬車材質及其上面裝飾的華貴程度世間少有。而馬車裏的那道聲音略為蒼老,渾厚有力,明顯不是三皇子嚴玉駿的聲音,應該是一個年紀約在四十歲上下且武功深厚的人。
「那人是誰?能夠控制鬼煞最精銳的力量……那這人一定是十殿閻羅的主人……莫非是鬼煞老主史以鑒?」她在心裏猜測。
「主人,我這就開始作法,為您奪取寶物。」綠袍尊者變得恭敬很多。
隨着一道叱咤之聲從綠袍的嘴裏發出,他便開始作法了,只見他手中的七枚龍血石開始以北斗七星的形狀浮上半空,不一會兒,地面上的血跡突然升空,聚集在了一起,越聚越密,仿佛一個血色的大幕布,不久後,那血色幕布朝着司徒南芸當頭罩了下來。
這熟悉的一幕,讓司徒南芸想起雪涯山那一次一魂也是如此作法,後來,她被一魂一杖打下山崖,九死一生。
這綠袍毫無疑問,功力還在一魂之上,恐怕這一次她真的難逃一死了。
那血色幕布仿佛蠶繭一般密裹住司徒南芸,她無法動彈,眼前全是血色霧氣,厚厚實實,看不見其他任何地方,又因為隔絕外面的空氣,一股窒息之感向她傳來,她的頭開始昏昏然,接着那包圍着她的血霧漸漸地化為尖刺,刺入她的身體,她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毫無力氣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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