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兩!
少年咧嘴一笑,那笑容很陽光。
旁邊的人一臉興奮又不可思議,此時只能呆呆地看着場間少年。搖骰子的中年嘴巴大的能塞下個鵝蛋,一臉見鬼的表情。劉管事的臉色猶露震驚,更多地卻是陰沉。
「劉管事,沒錯吧,押中豹子五倍?」莫晨笑望向劉管事。
「劉管事,我……」中年看向劉管事,欲言又止。
劉管事對着中年擺了擺手,「是,沒錯,是賠一百兩。張師傅,給這小子賠一百兩。」說這話時劉管事的眼神陰沉似水,旁人甚至能聽到劉管事咬牙的聲音。
搖骰子的中年,也就是張師傅,臉色難看地拿起手間錢袋,倒出來一大堆銀子,這還不夠,又從旁邊一桌拿過來錢袋,總共拿出一百兩,堆放在了莫晨的面前。
一小堆銀子,白花花的,莫晨都有些動容,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多銀子。旁邊的人更不用說,莫晨都聽見岳三咽口水的聲音。許多人盯着那堆銀子,一臉貪婪。
「呵呵,小子,一百二十兩了,看來你不是在說大話啊。」劉管事陰沉地說道。
「嘿嘿,說了我運氣好。」莫晨依然笑嘻嘻。
「希望你運氣一直好下去,我就看你今天能贏多少錢!」劉管事冷冷地說道。
「張師傅,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會兒。小福你去請劉大人。」劉管事淡淡吩咐道。
張師傅聽完臉色難看地站在了一邊,小福小跑着進了後廳。時間稍久,一面色紅潤的白衣青年睡眼惺忪地走出後廳,不耐煩地說道:「什麼事這麼大,敢打擾本公子的休息。」
白衣青年剛出現,劉管事就殷勤地跑了上去,他嘰里咕嚕說了一大頓,聲音很小,加之銀月賭坊很吵,其他人都聽不清。但莫晨聽得清晰。
「劉大人,打擾您的美夢了。不過這有個小子,運氣十分地好,很是目中無人,煩請劉大人調教調教。」
「嗯?」白衣青年來了精神,「運氣十分地好?」
「是是,就是那小子。」劉管事指向莫晨。
白衣青年看向莫晨,莫晨微笑着看向他。
白衣青年看地真實,對面那小子一點修為都沒有,妥妥地凡人一個。
「你們亂搞什麼,一個運氣好的孩子都來煩我。」白衣青年頓時失去興趣,他還以為碰見修士來搗亂了,沒想到只是個平常孩子。
「那小子有些邪性,隨手一壓就中,壓了兩次就贏了一百一十五兩。我看那小子也不像個修士,我感覺有些棘手,就煩請劉大人了。」劉管事湊在白衣青年耳旁小聲說道。
「那不是有張權那個小輩麼,這麼點小事都來煩我。」
「張師傅已經動過手腳,所以說邪性。第一次張師傅要開的時候,他隨手押中說那小子運氣好還說得過去。可第二次張師傅已做過手腳,再說他也不會刻意去搖三個六啊,誰知開出來卻是三個六。張師傅也跟我說了,他沒感受到有人做手腳,可搖出來骰子的點數卻跟他的預期不一樣。」
「呵呵,還有這事,那我就跟這弟弟玩下。」白衣青年的眼神泛起一絲光彩。
白衣青年走近莫晨那一桌,「我聽劉管事說你運氣很好。」
「哪裏哪裏,也就出門摔一跤能撿幾個錢而已。」莫晨笑着說道。
「呵呵,好。那就讓哥哥我領教下弟弟的好運氣。」
說完白衣青年手一揮,那骰盅直接飛到他的手中,他手不動,骰子在卻在裏面自行打轉,引來圍觀的人一震驚呼。
白衣青年淡淡地看着莫晨,拿骰盅的手向上一揮,骰盅帶着骰子在空中打幾個旋後,安安穩穩地扣在桌子上。
這一手「神跡」,看得周圍的人目瞪口呆,其他賭桌的人都不賭了,全擠在周圍看着。
「你說那小孩這下押啥呀?」
「我咋知道!不過看這趕羊人的手法不簡單,怕是那小子要栽了。」
莫晨旁邊岳三一臉擔心,小聲對莫晨說道:「你怎麼引出銀月賭坊的『羊頭』了?聽說他坐莊,還沒人能從他手裏討得半分好處。」
「羊頭?是什麼東西?」莫晨一臉疑惑。
「就是坐莊的人,他是最厲害的那個。」岳三臉露謹慎,「要不我們走吧,這下鬧大了,銀月賭坊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你輸了還好,你要是再贏,估計都走不出這房子了。你說你這么小,怎麼就來賭錢呢?」
「別害怕,我就不相信了,光天化日他還能把我吃了不成?」
「我害怕啊~」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白衣青年平靜地看向莫晨,「你現在有一百二十兩,還是跟剛才一樣,全壓嗎?」
「嘿嘿,我才不傻,雖說我運氣好,卻總有陰溝裏翻船的時候。我現在有一百二十兩,我只需再贏三十兩就夠還王阿寧欠下的賬。這次我押十兩,押小。」
說着莫晨就扔出十兩銀子,落在了「小」的那塊區域。
白衣青年輕笑,他手裏的骰子是「四五六」十五點大,也不用做手腳直接就能開。他看着莫晨,手下的骰盅慢慢揭了起來,旁邊的人不斷喊着「小,小,小,……」
骰盅揭起,「四五六」十五點大。
誒,周圍的人都一臉失望。
「呵呵,看來弟弟這次的運氣不太好啊。」白衣青年笑着說道。
莫晨依然笑呵呵,不過臉上的笑容看着有些不太自然,「馬有失蹄,人有失手,再來!」
劉管事臉色陰沉地看着莫晨,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麼。
「么二五,八點小。弟弟,你又輸了。」白衣青年再次說道。
莫晨這會兒的臉色陰沉下來,算上第一次輸的,他已經連輸七把,直接輸了七十兩。
劉管事的臉色重新笑了起來,看來這小子前兩次還真是運氣好!
岳三推了推莫晨,「要不別賭了,贏這些就行了,再下去要輸完了。」
「不行,我明明運氣很好啊,怎麼會輸呢?下次我一定會贏。」似小孩子賭氣一樣,莫晨直接拿出二十兩押在「十一點」上。
白衣青年搖了搖頭,重新搖起了骰盅,這次他都沒展示他「神仙搖法」,只是正常地搖了幾下,隨後揭開骰盅。
「么四五,十點,可惜啊弟弟,差了一點。」
莫晨臉色難看,「我就剩三十兩,我還不相信了,我全押豹子!」
說着就要把面前的銀子往前推,被旁邊一鬍子吧擦的大叔擋住了,「孩子,算了吧,贏這些就行了。」大叔勸道,旁邊的人也都看出來了,這孩子是輸紅了眼。
劉管事眼皮沉下,對着大叔說道:「你準備多管閒事嗎?」
大叔看了看劉管事,畏懼地放下了手。
「大叔,借你吉言,我贏了一百兩,如今小子輸的只剩三十兩,拿這三十兩,我要贏一百五十兩。」
「孩子,叔那是胡說的,沒想到你運氣那麼好,可豹子來一次就頂天了,哪能再來一次,聽叔一句勸,到這就行了。你是不知道,押豹子不贏也是要賠錢的,押一賠半啊,你這一下押完,到時輸了可就連賠的錢都沒有。」
「說得對,你以為是誰都可以押豹子,若是有人每次都押豹子,說不定哪下走運了,賠的錢可不止押中的那點錢,那大家都押豹子去了。」劉管事這時也站出來嘲諷說道。
莫晨聽後,表情掙扎,似在做着什麼決定。圍觀的人也都搖了搖頭走開了,又重新賭起錢來,到底是個孩子,天真的很,沒什麼看頭了。
「我押豹子,我就不相信了,我的運氣一直很好的。」莫晨的臉掙得通紅說道,他把三十兩銀子全放在「六六六」的點上。
岳三嘆了口氣,大叔搖了搖頭。
莫晨紅着眼看向白衣青年。白衣青年笑了笑,不耐煩地揭開骰盅。
失望的聲音沒有傳來,白衣青年一愣,他看向周圍,結果發現周圍的人都愣住了。
再看莫晨,莫晨一副後怕的表情,不過眼中驚喜神色更濃,「看吧,我說了我運氣好吧!」
「豹子!哈哈哈,又是豹子。」岳三激動地喊道。
「怎麼又是三個六?」大叔一臉不能相信。
「什麼,又是豹子?」周圍有人轉過頭來,震驚地說道。
劉管事望着骰子,「這,這……」他驚得都說不出來話。
白衣青年看了看眾人,又看了看莫晨,才低頭看向骰子。三個藍色的六點映在他的眼中,他有些發愣,大腦也好似一片空白。稍頃,他回過神來,一副見鬼樣子,尖聲喊道:「這不可能!」
「劉管事,看來老天眷我,我這不僅不用賠錢,連岳三的欠銀也贏了回來。總共一百八十兩,除去王阿寧的一百五十兩,還有岳三的二十兩,你還得給我十兩,對也不對?」莫晨高興地說道。
劉管事的眼神褪去震驚神色,陰沉之色重新浮上,「十兩?」
「難道不對嗎?」莫晨疑惑地問道。
「呵呵呵,對!你算地很對,一分不差一分不少。」劉管事的聲音也陰森起來,「可我給你十兩,你敢拿嗎?空手套白狼,直接就抹了一百五十兩,小子你本事大得很!」
「小福,把門給我關好,我給這小子好好數一數十兩銀子。」劉管事森然地說道。
周圍的人一下安靜下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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