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焱蹙眉,不禁心想:歐文杰?一個有着一米八五的身高,長相陽光乾淨,性格活潑豪放,學習成績名列前茅,惹無數女孩子喜歡的男生。
怎麼會是他,怎麼會是歐文杰,明明不熟悉的,明明只是點頭之交。
夏焱轉頭,看向歐文杰,正對上歐文杰看她的眼神,沒有說話,沒有躲避,就那樣質疑而不悅地看着他,滿心疑惑:
他到底知道些什麼,究竟知道什麼。
放學後,夏焱赴約,看着遠處站着的歐文杰,心裏很不是滋味。
她不喜歡被人了解,也很討厭被人窺探的感覺,
歐文杰侵犯了她的世界,他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這讓她很不舒服。
夏焱很排斥也很不悅的走到歐文杰面前:「沒想到是你」
歐文杰從兜里把安眠藥的瓶子拿出來,舉在她面前:「我也沒想到你真的做了」
:「你把我的藥換成了什麼」
:「很重要麼」
:「我的藥平白無故被換了,我還像個傻子一樣不知道,你認為不需要告訴我是什麼嗎」
:「你確定是平白無故被換的麼」
:「我不想知道原因,我只想知道你換成了什麼」
歐文杰生氣地用手緊緊抓着夏焱的胳膊:「你這個女人,到這時候還是這麼逞強」
夏焱感受到歐文杰手掌的力度越來越重,抬起頭,蹙着眉頭看向他:「你弄疼我了」
歐文杰這才意識到弄痛了夏焱,鬆緩了力度:「你原來還知道疼,當你吃下去那些藥的時候你怎麼沒有想過疼」
或許是心虛或許是因為被窺探的不悅,夏焱掙脫歐文杰緊握的手:「我不想和你說這些」
:「可我今天就是要和你談這些」
:「你是不是有病」
歐文杰生氣地湊到夏焱面前,盯着她的雙眼:「你應該很清楚」。
心想:這個女人,到這個時候都不肯說麼,都不肯示弱一下嗎。
夏焱無奈地收回視線,無力地說:「說吧,你是怎麼知道的,又是什麼時候換的」
:「你還記得那天你跑去會議室那次麼?」
:「嗯」
:「你在裏面睡着了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
:「我」
:「是你,是你對不對,晚自習鈴聲響起來時候的聲響,是你對不對」
:「是我」
:「原來不是幻覺,你都知道什麼」
:「我什麼也不知道」
:「那你跟着我幹什麼」
:「我沒有跟着你,只是好奇你為什麼會跑進會議室,然後就......」
:「然後就看到我那副樣子,你的好奇被滿足了,應該很開心吧」
:「夏焱,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就說清楚你的意思」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倔強,你能不能不要拒人於千里之外,我就是關心你啊,為什麼到現在,還那麼堅強」
:「不要自以為很了解我好不好,我本來就很好」
:「很好,那這是什麼,如果不是我換了,會是什麼結果」
:「歐文杰,我自認為和你沒什麼交集,和你也不熟悉,不要多管閒事好不好」
:「閒事,你夏焱的事,在我這裏,從來都是大事」
:「我不想和你貧了,告訴我你怎麼知道的」
:「會議室那天之後,你開始很反常,上課頭也不抬,也不回答問題,」
:「我本來就不愛回答問題」
:「別的課你確實不愛回答問題,可是數學課你怎麼解釋,以前的數學課你和數學老師就像唱雙簧一樣,可是那段時間就連數學課你都不會抬頭看一眼」
:「所以你懷疑我」
:「我不是懷疑你,我是確定」
:「那你怎麼知道我有安眠藥」
:「看見你去校醫室,我不放心,你走之後我就問了那個醫生」
:「所以你換了我的藥」
:「安眠藥不是好東西,更何況你每天都吃」
:「你用什麼換的」
:「和安眠藥很像,又沒有太多副作用的牛黃解毒片」
:「我該感謝你麼」
:「夏焱,我不了解你究竟經歷了什麼,可是我印象中的你一直是優秀的,我只是想告訴你,無論如何都要好好活下去」
:「談何容易,你不懂很多時候,人活着比死了還痛苦」
歐文杰認真地望着夏焱,想要找出什麼哪怕一絲絲的破綻,可是他沒找到,那麻木而空洞的眼睛,深深地刺痛他的心:「希望呢?夢想呢?」
:「什麼希望,又何來夢想」
:「你知道耶穌之死嗎」
:「不知道」
:「殺死耶穌的,是耶穌的同胞,是曾經狂熱追隨他的信徒們。他被人類以最殘酷的刑罰釘死在十字架上。可是他沒死,第三日復活了」
:「你想要說什麼」
:「那麼殘酷的刑罰,耶穌都會復活,所以你也應該給自己復活的機會」
:「他是神,我是人,不一樣」
:「夏焱,一樣的。無論如何,你都要相信,你的靈魂一定會從地獄中得到拯救」
:「歐文杰,我說了我不是神,我也沒有能力拯救自己」
歐文杰扯過夏焱,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裏:「夏焱,我來拯救你,讓我來拯救你,只是你要答應我,要復活,要好好活下去」
夏焱把頭埋在歐文杰的懷裏,感受被懷抱的溫度,眼淚如潮水般滑落:「我好害怕,好害怕,好害怕,好害怕,好害怕」
:「我知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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