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士兵去而復返,場面倒頗為壯觀,無數百姓指指點點,謠言不斷,卻是羞得士兵們一個個畏首畏尾,無精打采的模樣。有得甚至張口就罵,場面好不熱鬧。
「之前多有得罪,還請朋友不要記恨,我叫莫拉德,多多指教!」
事情總算落下帷幕,幾人拉着馬匹渡步,紀銘則跟奎因姐弟並肩走在杜傑小隊旁邊。聽到金髮男孩略帶歉意的語句,紀銘釋懷道:「哪裏哪裏,莫拉德學長所做都是為了我國的利益着想,我何談記恨與你?」
紀銘笑了笑,他身後的小白跟華洛似乎還是第一次在這麼多人的地方露臉,情緒有些焦躁不安。
「注意看好它們,失控就麻煩了。」紀銘對一旁的奎因姐弟說道。
「嗯!」兩姐弟答應一聲,退出幾步安撫兩獸。
「如此甚好!不知紀銘兄弟為何在此地逗留這般時間,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麼?」莫拉德接着問道,態度倒是友好。
「呃?」身旁的幾個女孩都挺感興趣的模樣,扭臉看了過來。
「對啊,對啊!紀銘,你怎麼會在這地方呆這麼長時間?」玲兒起鬨道。
「呵呵呵,也沒什麼,只是有些事情放心不下罷了。」紀銘打了個哈哈,眼睛有意無意地看向身後的奎因姐弟。
「諸位學長學姐,不知我們學院現在還能進行命運召喚麼?」紀銘謙遜道。
奎因姐弟的命運召喚物,他可是非常的期待啊!
「哼!你問這個幹嘛?若我記得不錯,有一處命運召喚陣似乎就是你給破壞的,沒錯吧?」那黑衣女子插嘴道,語氣十分冷清。
仔細一看,這黑衣女子倒是長得冰肌玉骨,蛾眉皓齒,美貌程度毫不遜色玲兒。只是氣質多出一些傲氣與清冷,怕又是一自命清高的驕傲美人。
「呃......」紀銘尷尬,不再言語。
卻是玲兒為他解了圍,反駁說道:「雪怡,你怎麼能這麼說?那召喚陣是被意外碾碎的不是嗎?」
「對啊!對啊!我也聽說了,那召喚陣確實是意外壞掉的,跟人家紀銘有什麼關係?」吉米跟着說道,還不忘對着紀銘一笑,活潑開朗的樣子。
「哼!你們只是道聽途說,為何如此肯定?」那名叫雪怡的女孩冷兮兮地道,有些不滿兩人為紀銘說話。
「沒錯!那祭壇確實是我的召喚發生意外才被毀的。」紀銘嘆了口氣,幽幽說道。
但不知這名叫雪怡的女孩是誰?怕在學院裏也有些來頭。
「嘿嘿嘿,這個我也聽說過,紀銘兄弟,你果真一鳴驚人啊!」莫拉德在一旁跟着起鬨。
從頭到尾,那個頭上打着蝴蝶結的女孩都沒說一句話,文文靜靜的模樣。但她的身體卻發育得非常之好,婀娜多姿,該鼓得鼓,該翹的翹。
「其實,命運召喚每年按規定只開啟一次,想要單獨開啟恐怕有些困難。」聽到紀銘親口承認,玲兒卻是嘻哈一笑,接着說道。
「這樣啊.....」紀銘猶豫了一下,還是謝道:「謝謝玲兒姐姐。」
「肖娜家的,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不聽玲兒客氣,便是杜傑在一旁旁聽,有意問道。
「前輩,紀銘最近這段時間就會回去,只是想要最後再考驗一下自己,打算徒步跑回王城。」紀銘恭敬道。
「真是個瘋子!」這是他身旁那些身嬌體弱的魔法師們對他的評價。
很快紀銘他們就跟杜傑小隊兵分兩路,就他的了解,杜傑小隊會跟沃利約城主交代完事情後,返回王城。
這次他們不打算慶祝,不僅任務沒有完成,連支線任務也被紀銘繳了局,恐怕今天就會啟程回去。
小白跟華洛倒是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但他們也只是看看,低聲議論,沒人敢上前細看。
「紀銘,你要走了嗎?」
來到一處十字路口,奎因終於忍不住問道。
「是的,大概今天就走。」
紀銘出奇的冷靜,回應道。
「可是,大哥,你不要我們了嗎?」潭可憐兮兮地問,垂頭喪氣的模樣。
「不是,我想安排你們進征戰學院就讀,但距離招生時間還有半年,我不能立刻帶你們離開。」紀銘自顧自地走着,表情十分堅定,像是決定了什麼一樣。
「我要求你們五個月以後去王城征戰學院找我,並且在這五個月全力擊殺勞樂,小白會協助你們。」
「明白!」潭興奮地答應一聲,他們姐弟距離夢想終於更近了一步。
奎因的嘴唇微微蠕動,卻是沒說什麼,眼中有些傷感,埋頭走着。
「奎因,你是一個好女孩,我甚至可以斷定,你將來會成為一個了不起的英雄!」紀銘停下身子,兩人兩獸也停了下來。
「我們就在這裏分別吧,希望下一次見到,你們能讓我看到一些驚喜。」
「那我呢!那我呢!」潭搶着問道,靈動的大眼睛裏多出些許期待。
「聽你姐姐的話,好好活着。」紀銘笑了笑,拍了拍潭的肩膀,最後頭也不回的離開這裏。
「大...大哥...」潭呆滯在原地,失魂落魄的模樣。
反差實在太大了,大得令潭喘不過氣來。
即使是如此高度的評價,奎因的臉上都看不出喜色,她始終無法忘懷紀銘離開時那毫不在意的表情,她的心在流血。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從來都沒有正視過我!難道?你真的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紀銘,紀銘!」她想要吶喊,卻又叫不出聲音,金色的眼睛已然朦朧一片,苦苦愁情。
「我會變強的!大哥!我一定會讓你看到!我一定會變強的!」潭的眼睛裏已經流出了眼淚,像是受了極為巨大的委屈,不甘地衝着遠處大叫,紀銘卻已經消失了身影。
兩人不知在此處豎立了多久,他們無聲的流幹了淚,留下的,只有堅持與倔強。
「哎~~~~~~~~」
離開之後,紀銘愁眉不展,他想要讓奎因對自己死心,卻終究開不了口。
相比於複雜的人情世故,潭的心性遠遠不夠,希望今天的經歷能夠讓他覺醒過來。
接連走進幾家「銘紀」招牌的店面,幾位美女雖然笑臉相迎,但眼神中多少都有些落寞。
沃利約城主的稅收不斷加重,已經讓她們漸漸地吃力起來。紀銘倒是看出了苗頭,卻也沒太多過問。他需要的,是那些能夠在風雨中獨立起來的人才,而不是只能在羽翼下尋求溫暖的小鳥。
這些人除了月季,他再度一人給了一箱金幣,彌香則是給了兩箱,閒聊幾句就離開了。
彌香已經將服裝生意的分店開到了別的城市,據說已經站穩腳跟,真是個了不得的女人,紀銘也對她相當的留意。
一路大跨步走出城門,紀銘深吸一口空氣。眉心大開,向遠處眺望,眼中燃起洶洶之火,一發不可收拾。
也許前方道路千難萬阻,但這是紀銘對自己的一次小小的考驗——徒步跑回王城。也許會迷路,也許會碰到巨大的野獸,也許會被捲入無端的紛爭.......
正因為如此,磨練才會變得更有意思不是嗎?
紀銘全身充釋着力量,這也是他自信的來源。
當一道塵土雪泥鋪天蓋地向四周濺射,不斷蔓延,紀銘早已在城門口失去了身形。
乾涸古舊的沃利約城門依舊屹立在此,陽光照射,像是一個疲憊的巨人,苦苦堅持着,直到倒下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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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防衛部——端正巍峨,遼闊高堂,高高的塔尖上藍色的旗幟隨風飄揚。
貝倫一如既往地坐在大廳里批改文卷,幾個月來,在貝倫兢兢業業的管理下,王城裏倒是安逸祥和,國泰民安。
他有一個習慣,在他用心做某件事時,不喜他人在場。每次批改文卷,大廳里都空蕩蕩的一片,靜若時光停頓。
一連十幾個文卷批閱下來,貝倫有些不支,揉揉眼睛盤膝休息,周圍也更加安靜。
「尊敬的肖娜貝倫閣下,小女子有一事不解,希望您不吝賜教。」一道輕聲拂面而來,貝倫猛地驚醒,屏息凝神,精神高度緊張。
「她是什麼時候進來的!」貝倫後腦流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凝眉看去。
空蕩蕩的屋子裏,不知何時多出一道黑袍麗影,婀娜多姿,舉止端莊。
但由於女子帶着斗篷,很難看清其面目。
仿佛早就料到了貝倫的態度,黑袍女子步步生花,幽幽一笑,如黃鶯啼鳴,提神醒腦。
「哦~~~對了!就算你不能實話實說也沒關係,隨便說兩句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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