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
「小子,你真的打算同帝國作對了嗎?你要知道,不僅僅是你,連你的家人都會為此付出代價!」
杜傑怒不可遏,大發雷霆道。他清楚的知道,這小娃娃沒有說謊,一旦以命相搏,他絕對有能力殺掉這裏的大部分人。
「不!我摯愛着自己的祖國。」紀銘一片赤子之心,接着道:「只是不肖做無情無義之輩,但求前輩給個機會!」
「怎麼?你真的想要跟斯托拉爾大人聯繫?若那位大人不答應怎麼辦?」
四面非常安靜,所有人對紀銘再也沒了輕視。這凜然殺氣吹襲而過,不少兵痞都嚇得渾身哆嗦。
「紀銘對嗎?我警告你,你要對自己說出的話負責任!」金髮男孩腰包中飛出一顆青色的石頭,不斷旋轉,臉色冷厲。
「若斯托拉爾大人不同意,紀銘願意接受任何處罰,但求別波及我的家人。」紀銘雙手一合,鐵骨錚錚,輕風微微吹襲他的頭髮。
全場訝然,低聲細語,多數人竟對這男孩肅然起敬,真不愧是王城裏的精英子弟。
「紀銘!/大哥!」奎因姐弟在背後驚叫,直到現在,他們才了解紀銘當初為何要他們離開。
原來,他們根本就一點忙都幫不上!兩人在羞憤中緊了緊自己的拳頭,看向軍隊的目光多出幾分凶厲。
「好一個俠肝義膽,有恩必報!小子,你叫紀銘對吧?」杜傑陰森的聲音在耳畔迴響,金屬老鼠也退出人們的視線。
「小子不才,正是肖娜紀銘!」
紀銘的話語沉着冷靜,小小的身影,此刻卻給人一種仰望的高度感。
「來人!把這個遞給他。」
杜傑手邊的空間不斷扭曲,卻是一封書信紙筆被他憑空掏出。連帶着,還有一道銀色的金屬獵鷹也飛了出來。
「是!大人!」
一名士兵接過紙筆,那金屬獵鷹也跳在了他的身上。
「謝謝。」接過紙筆,紀銘道了聲謝。
血色的瞳孔所視,那士兵臉上多出一抹驚慌,蒼茫離去。
那銀色的獵鷹眼中閃着綠光,在紀銘身前跳動,似是在等待着什麼。
「傀儡之說,倒還真是神奇。」
紀銘盤膝而坐,前思後想,最後只是在上面寫下十幾個大字。
外族有恩,其質非禍。
您若下赦,紀銘願婚。
書寫完畢,紀銘尚覺不妥,又添上一行:「行劍術博,師德恩重!」
寫完這些,紀銘才封上信封,心裏卻沉甸甸的,滿面苦澀。
「說不好,又是一筆情債。」
但當衛婷那傲慢自我的模樣在眼前浮現,紀銘臉上就不自主地露出一抹邪邪的笑意。
「這筆債務,不還也罷。」
「小子,你寫好了?」杜傑看着紀銘將信封封上,眉頭一皺,沉沉地問。
「哼!難道你以為自己是三世殿下嗎?這麼短短几個字就想打動斯托拉爾大人?」那黑衣女孩蛾眉一挑,有些挑釁道。
「成與不成,一試便知,何苦多做這些口頭上的威風?」紀銘拍拍身上的塵土,雲淡風輕,蕭條怡然的模樣。
「送信,司法委員長府上。」
杜傑再度下令,那飛鳥傀儡背後開出一道長達半尺的空洞,紀銘將信封折住,塞了進去。
「叟!」
飛鳥銀翅一揮,像是銀光划過,眨眼就在空中沒了蹤跡。
「好快!」紀銘抬頭觀望,這速度,恐怕短短半天時間就能飛回王城。
「全軍在此待命!解散!」杜傑大喝一聲,這一大群軍隊便瞬間「軟」了下去,都各自尋覓着一處好地休息。
「紀銘!你真的被那群異族救了性命?」玲兒柳眉緊皺,言語之間還有些緊張,小心翼翼地來到紀銘身邊。
「嗯,我何故騙你?」紀銘故作深沉,背後的小白卻凶神惡煞的模樣,齜牙咧嘴地就要撲來。
「不得無禮!」紀銘對着小白嚴聲命令,小白哀嚎一聲退下。
「呃......」被這個小插曲一打亂,玲兒突然覺得無話可說。
紀銘跟拉克絲關係應該不錯,但這關她爺爺斯托拉爾大人何事?她始終不相信紀銘能夠說服那位大人。
一想到一天後很可能就要跟這孩子刀劍相向,玲兒也沒了說話的興致,只能嚴肅地留下一句:「保重!」
天色漸晚,習習寒風吹襲紀銘瘦小的身子。現在正值冰消雪融之際,空氣更加冰冷。大橋的另一頭燃起了大片的火堆跟成片的帳篷,歡聲鬧語,好不熱鬧。
而橋面之上,紀銘盤膝入定,孤單一人,卻如百丈高牆,無法逾越。
天空一染如墨,紀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中,想到了許多事情,他在竭力追求自己需要的答案。
當初魔沼蛙被擊殺,自己無意中被黑魔法侵蝕了心神。按理說,自己應該最有可能被這些王城的同僚救走。可醒來之後,為何看到的卻是那黑衣女子?
還有那神秘的嗜光之影,他們無時不刻想要將魔爪伸向自己,卻並沒有意向結束自己的生命,除了那黑衣人。
「莫非,那黑衣女子也是嗜光之影的人?」想到這個,紀銘猛地一個寒戰,全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應該不會.....否則,自己離開的絕對不會那麼順利。」紀銘鬆了口氣,腦子裏卻是更亂了。
天色像是被慢慢的點亮了一樣,紀銘睜開了眼睛,臉上卻多出一抹疲憊之色,想了一夜,他依舊是一無所獲。
他唯一的指望就是卡拉爾,希望她能夠帶給自己一些有用的訊息。
當初從她口中得知,嗜光之影現在被一名叫做「鐮」的神秘男子統治着。捕捉自己也是他下達的命令,從當初的穆斯科斯,卡拉爾,到現在的黑衣男子,這些傢伙的手段都是一個比一個強勁。
自己到底有什麼東西被窺視了?
莫非......是遠古符文書!還是四神魔鏈?
前者被紀銘果斷拋棄了,但後者既然是命運召喚物,自然是不能讓自己就那樣死掉。
或許,這一切的緣由,都來自四神魔鏈.....
紀銘感應了一下背後的鎖鏈,無奈地嘆了口氣,依舊是沒有任何動靜。
「這一覺,睡得也太久了吧...」
若是紀銘能夠看到自己的背後,他就會驚訝地發現,四神魔鏈已經不見了。只有那藍色的透明物質還一直吸附在紀銘背上,不肯離去。
「這小子居然還活着,真是個怪物。」
「哇!這天太冷了,那傢伙穿得那麼少,是不是凍傻了啊?」
「看看看!那幾位不愧是王城來的大人物,那小姑娘長得,真水靈啊,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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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因姐弟也不知何時來到了紀銘身邊,小臉上凍得有些發白,手裏還拿着一塊包裹,香噴噴的。
「紀銘。。。」
奎因叫了一聲,紀銘卻突然伸手攔下,示意他們不要出聲。
「叟!」
一道銀光劃破天際,同時也讓所有人心頭躁動起來,戰戰赫赫的模樣。
「終於要開戰了!!!」
紀銘卻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伸手從奎因小心翼翼的手中接下那包裹,打開直接就大口咬了下去。
「很好吃,謝謝。」紀銘一邊吃着,還不忘對奎因姐弟道謝。
「我們是兄弟!大哥你別見外,儘管吃就是!」潭嘻哈一笑,豪氣沖天的模樣。
「你若是不能很好的照顧自己,我跟潭會非常苦惱。」奎因在一旁跟着說道,語氣有幾分擔憂。
「嗯,你們的心意我領了。」紀銘欣慰地一笑,繼續大吃特吃,狼吞虎咽。
「我們走!」
杜傑的一聲高呼驚擾了所有人,他皺着眉,似驚似惑,看了看遠處的少年。
沒人知道杜傑在信封上看到了什麼,只是遵守命令退回王城,不少兵痞還暗自慶幸,不必再為戰鬥中如何保命發愁。
「這小子!居然真的做到了!」
這是杜傑小隊所有人的共同想法,但轉念一想,這小傢伙在這一度的學院爭霸戰中將會有怎樣的表現呢?
拉克絲小隊一個拉克絲就已經難逢敵手,再加上這個名叫紀銘的,真是一支令人恐懼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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