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寂,山寨像是從盛開的鮮花變成了枯萎的樹枝,處處都能看到凋謝的「葉子」。
成排的牆壁里開始有人影攢動,但多是些躲躲藏藏的身影,沒人敢發出大些的聲音,也沒人敢當街走出去。
那一個又一個死狀殘忍的屍體刺激着所有人的靈魂,他們生怕自己被那莫名的山妖侵襲,成為地上的一部分。
「紀銘...你在哪裏?」
奎因也是偷偷摸摸地在四下摸索着,躲躲藏藏在街道上遊動。就其他人相比而言,不明真相的她是很大膽的一個了。
「啊!」
牆角的一具屍體驚得奎因一叫,這屍體的胸膛整個被貫穿出去,干扁的躺在地上,皮包骨頭的臉上無比猙獰可怕。
這樣的屍體四處都有,每見到一具,奎因就會心驚肉跳,潭看到更是全身顫抖,差點尿了褲子。
她在心裏彷徨,這到底是誰幹得?竟是跟魔鬼的作風一般無二!這乾涸的身體中再無血液,滿是枯黃。
「莫非...是紀銘?」
奎因猛地想起,在寨牆後面發現的成批的屍體,七零八落的撒地上。但跟這裏的不同,那些屍體身體裏還有血液。
這山寨現在給奎因一種無比危險的感覺,危險得隨時都會丟掉性命,這也是奎因為何這般畏首畏尾的原因。
即使如此,她也覺得自己必須賭一賭,山寨已經不在了。也就是說,紀銘很快就會離開,她必須把握住這次機會,否者他們姐弟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再有出頭之日。
「咦?」
在山寨中轉悠了這麼久,其實奎因還是些些許許看到過許多人影,多是些女子與孩子。但這些人影都膽小如鼠,只是看過來一眼,便飛也似得逃進屋子裏,沒了動靜。
山寨里這時人心惶惶的,奎因心裏也跟卡在了嗓子眼一樣,只知道一遍又一遍得在山寨里轉悠着。
「喂!那邊的,你等一下!」
又一次在城堡外的這片區域裏轉悠,奎因突然聽到背後一聲叫嚷。雖然有些痞氣,卻意外得令她心中有些高興,便停下身子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是你!」
奎因眼睛裏一抹驚慌划過,也不停留,快步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沒錯,這男孩是當初在院子裏被紀銘揍過的其中一個男孩。在他身旁,還有四個窮形盡相的高大男孩,每一個看起來都絕非善類。
這碩大的城堡屹立在頭頂,並不是奎因不想進去躲避。而是,潛意識裏她總感覺這堡壘中存在着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進去,很可能會沒命的!但若是實在找不到紀銘,奎因就算拿命賭一把,也要進去看看。
「走!抓住她!」那男孩看到奎因逃跑,如狼似虎的臉上凶相畢露,他對紀銘的怨恨打算統統都發泄到這個金髮女孩身上。
這男孩在五人中的地位應該還算不錯,只是說了一句,身後的四人便統統跟上,朝着奎因追了過去。
「麻煩!」
背後的五人越來越接近,奎因的眉頭也緊緊皺了下去。不僅僅是擔心身後的人,還擔心那潛伏在黑暗中的某個存在。
「漏網之魚!」
街道上空突然一道黑影飛躍而來,像是從天而降的流星,一落地就造成了巨大的聲響,擋在這五人身前。
「紀銘!!!」
那領頭男子心中猛地一顫,也不管那四人死活,直接一個靈機向後方飛奔。
「找死!」
看清這男子的臉面,紀銘冷聲罵道,一把血色的長刺猛地飛出,將其貫穿牢牢釘在地上。
「啊!!!」
男孩歇斯底里的叫聲越加無力,身體也停止了掙扎,最終失去了生息。
「喜娃?」
剩下的人還傻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那男孩的屍體發呆。隨即他們都是用畏之如虎的眼神看向紀銘,不做停留,轉身就跑。
「山妖!!!」
食人血液的山妖,這是他們在土匪口中聽到的,現在街道上四處可見干扁的屍體,山妖一詞也令他們都異常敏感。
真沒想到,傳聞中的山妖竟然是這麼一個小不點?
「統統該死!」
紀銘極端地罵了一句,右手一揮短劍,隨即展開了閃電般的殺戮。
這些背朝紀銘的大孩子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哀嚎着,死在了恐懼之中。毫無例外,他們都被紀銘用最為犀利的手法肢解了身體,猩紅的血液將周圍一舉染成紅色。
「紀銘?」
停下了腳步,奎因扭過頭去觀看。
少年此刻換了一身衣物,帥氣貴氣的背影。但就短劍與那不變的背包而言,奎因可以斷定此人就是紀銘沒錯。
「真的是他!!!」
奎因看着地上的男孩屍體與街道上的血腥場景,她呆住了,不由對眼前的男孩心生畏懼,甚至開始想要遠離他。
本能終究被理智攔截,奎因小心翼翼地靠近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你感覺我殘忍嗎?」
紀銘收起短劍,深深吸了一口周圍的血腥氣息,扭臉問道。
他此次出來,就是為了找到奎因姐弟,這兩人身上有着無比強大的潛力,紀銘會想辦法讓他們跟自己簽訂契約。
若是這二人實在不願意......
哎~~~~~,仔細一想,這二人不過是小孩子。若是以帶她們回學院為理由,再加上各種煽惑,這事辦起來應該不難吧?
「嗯!」出奇的是,奎因毫不猶豫地便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果然...」
紀銘輕聲笑了笑,毫不在意的表情,再度問道:「你的生日?到時候我想送你一樣好東西。」
「是要送我們去王城嗎?」奎因迷茫的眼神猛地一亮,興沖沖地問道。
「呃...某種意義上是比去王城更加美好的事物。」紀銘微微一笑,柔情地說道,並緩緩向奎因走去,跟之前的魔鬼一樣簡直判若兩人。
「可是....」奎因小臉一紅,紀銘這般溫柔的模樣印入眼帘,竟是使她忘記了站在這裏的,是一個變,態殺人狂。
「沒有可是,告訴我,你的生日?」紀銘柔情四射地看着近在眼前的奎因,心裏卻在想着,如何把她拉到自己的陣營里來。
「還有五個月就到了。」奎因小臉越來越紅,如此接近地看着眼前之人。他的一舉一動印入眼帘都充滿了魅力,尤其是他這般柔情地看着自己。還說,要送自己禮物...
「莫非...紀銘喜歡我...」奎因的臉上更加紅了,像是熟透了的蘋果,煞是可愛。
「五個月...」紀銘眉頭一皺,但轉念一想,反正自己現在不缺錢,那馬匹也死了,任務現在對他而言反而無關緊要起來。
他已經不需要這樣那樣的剿匪證明了,因為,任何證明都敵不過那一屋子的財寶。
反正任務只是要他回去,他現在必須在裴璐小組到來之前,將這裏的現狀做些改動。
「算了,五個月就五個月。」紀銘再一次笑了笑,小手在奎因熟透的小臉上輕輕撫摸。
「對了!潭還在那裏等我們呢!....還有,我有一樣東西要給你看看....」奎因言不着調地說道,眼睛向別處看去,小臉上的紅潤久升不降,都快冒出煙來。
「是嗎?」紀銘疑問。
隨即便被奎因拉着小手,一齊向街口城堡旁不遠處的大院子裏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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