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結這場戲劇 第四十二章：老作家的由來1

    風色中，軲轆聲在路邊上響起陣陣聲音，卻怎麼也帶走不了什麼似的，上面一男人對着裏面說道：「額，景天君，你說他們說的是真的嘛。」那男人道，「嗯，應該是真的，我看他手上拿的那把白玉一樣的刀把，一定是有來頭的小子，而且身邊跟着那麼多侍衛。」裏面一絲絲聲音慢慢在我耳中喘息，白玉一樣的刀把，那，那麼說這次我還是可以搭一個順風車？想到這，我立即提起了勁，跟着那馬車直跑道：「停，停下，我也要去那。」木屐的聲音在我耳邊的變得異常飛快，「喂，停，停下，川木君。」只聽得裏面那聲音慢慢飄逝出來。喻——，那人一下子將牛車拉起，臃腫的老牛喘着陣陣粗氣，卻甚是要續氣迸發一般。「啊——。」躲閃不及，直接撞上了那老牛的皮毛上，一顆豆大的玩意從裏面慢慢蹦跳出來，忽閃間，一條鞭長的尾巴慢慢拍打了過去，甚是在我眼前亂晃。「嗯？我明明聽到有

    人再喊停下啊，怎麼，一個人也沒有？」他抓撓着腦袋，碩大的腳慢慢躺過一絲絲地面上，揚起點點粉塵。「哦，原來你在這啊。」說着，他便把黝黑色的臉慢慢湊了過來，挺大的手掌慢慢拂過那牛鞭，直將它慢慢降下。「額，你，你好，我叫大野四郎。」我說道，順勢鞠了個躬，以表示對他的尊重，「哦，這，這不是大野家的那個小伙子嘛，啊，聽說你媽媽逃跑了，還是跟着一個中國人跑的。」眼神中閃爍着陣陣光芒，「嗯，是，是的。」我已經沒有選擇，就算是這裏在怎樣我也待不下去，昨晚的事情我早已將它擠掉，什麼都不知道，而今，我需要去那裏，完成父親的願望，或許這應該是我的重點。「難怪，像那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男人滿足不了她，她也一定會去找新歡。」身在車中的人道，探出的頭顱中，一絲絲乾癟的臉頰上，早已分不清哪個是骨頭，哪個是肉。「喂，小鬼，坐我旁邊來，

    我們正好去一個地方報到，看你也挺可憐的。」說着，他又將那乾癟的臉頰放入車中。「哦，好，好的，謝謝——。」我誇張了幾下鞠躬後，身子慢慢踱進那車中，一股難聞的味道瞬間刺激着我的鼻子。「這，這是什麼，怎麼這麼難聞。」我說道，「哎，一言難盡啊。」男人捂着頭道，巴拉着身子道，只覺得他整個人早已找不到任何可以續肉的地方，乾癟的皮膚慢慢在他骨頭上滾燙開來。車子慢慢開啟，一絲絲咕嚕聲在我們之間晃動。

    「你，你們是不是要去面試當士兵？」我說道，一絲不安的心情顫動漸漸晃動開來，「嗯，是，」男人道，「那你這樣的身子，我估計會被踢下來的。」話剛一說完，車子漸漸停了下來，車外那人道：「我大哥是不會被唰下來的，放心，不是還有我幫他頂嘛。」說着，口裏冒出陣陣煙氣，「哎，都怪我這身子，不爭氣。」說着，他慢慢扯弄着身上的布條，一絲鮮紅色慢慢滾燙開來，「不，不行，你不能放棄，你家裏還有一個孩子，你這樣放棄了，那他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車外一陣沉重的聲音慢慢晃動開來，我意識到這是一個不太完整的家庭，正當我想說錯誤的時候，男人慢慢走了進來，順勢將裏面的東西丟掉，對着他大叫：「景天君，你要記住，你是有孩子的男人，你放棄了，那你的孩子只能餓死，所以我們不能這樣，現在國家說了只要等咱們把中國東北弄回來，我們就可以去那裏找媳婦，

    種地，我們要對自己有信心。」說着，堅毅的眼神慢慢回眸於我的心坎上。風撕扯着陣陣怪味在車內盤旋，卻直將我逼出來，望着餘暉漸漸遠去，一絲絲不安的心漸漸滾燙開來。一絲聲音慢慢將我驚醒：「你怎麼出來了，快進去，外面有雜蟲。」說着，他眼裏流露出陣陣慈父一樣的眼神，呼出的唇角邊，一絲絲細細紋落慢慢在我眼前滾燙。「你，在看什麼？」我望了望他眼中慢慢飛逝的旅途，甚是猜到什麼。「沒，沒什麼，只是，只是眼睛摻沙了。」說着，他慢慢將眼框旁那一絲絲眼淚慢慢抹掉。「我想你應該有所隱瞞，或者你說那孩子應該——。」話沒說完，男人瞪視的眼神中早已猩紅一片，口中撕扯着說道：「你知道的太多了。」一絲不安的咕咕聲將上面的三人震懾起來，卻也將裏面那人慢慢震開，「你不要狡辯了，我早就知道了，像我這樣的男人又有什麼理由去讓她幸福。」說着，男人從裏面

    慢慢走了出來，對着那人拍打了下，口裏道：「如果咱們兄弟倆，以後，以後真在戰場上，我殘廢了，就請給我一槍，也好我這樣強，額，呵，額，呵。」那男人骨瘦的身子上一絲絲皮囊被吹動起來，卻甚是異常猙獰。「大哥，是我，是我對不起你，我承認我做過，但那還不是那人寫的東西，正好你內人正在那洗澡，所以——。」他哭喪着臉道，卻已沒了那一絲絲羞澀。「所以，我才會搬走，我希望你能忘掉那個孩子，忘掉曾經的苟且，就當放了個屁！」骨瘦的支架上，一絲絲皮囊再次被鼓吹起來，「你——你說的是青色吧，是誰，是誰寫的？」我卻甚是抓住那大漢的肩膀道，卻早已忘記了這兩個早已點燃的炸藥包。「滾開——！這，這沒你的事。」景天君道，骨瘦的支架在我眼旁晃來晃去，卻甚是在我身上綻放，直將我打入車內，一絲絲不安的字體慢慢滾燙開來，我拿出那本書，眼睛裏暫時沒了任

    何依靠，手胡亂地撥弄中，一絲腥臭味在我鼻息間漸漸滾燙，手卻不自覺地打向上面，一陣黏性的東西將我整張手給沾了起來。「這，這是什麼。」我慢慢拿出，在風色中，它隨風而去，「這，你幹嘛，啊，」骨瘦的男人蹬踏着卻怎麼也追不回那東西，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它的離去。

    風色慢慢吹拂，一行字卻甚是顯眼，委婉中卻時時帶着陣陣異味，「這，這不是活春宮嘛，你，你在看這個？」我指着身旁消瘦的男人道，卻早已忘記了自己所處的地位，「嗯？你還在看那個，難怪那女人對我甚是有種說不出的情。」一旁的人道，似是要討個說法，「不管怎樣，她，她是你嫂子，你，你怎能在兄弟面前這樣做！」那瘦消的骨架上，兩顆紅腫的眼神一次次震懾過來，「可你都這樣了，難道讓她就這樣過一輩子？」另一人道。「那又怎樣，她是我的，我想讓她怎樣就怎樣！」他還是紅透着眼神道，口中早已肆無忌憚。

    銀白色光芒漸漸飛逝過來，照向我們三人身上，或許都是同病相連，或許是次巧合，我竟也開始聊起了女人，對於我來說，我所能了解的女人也就只有逃跑的女人和那個即將奔赴中國戰場的女孩，可當我談到那女孩時，卻早早地掐斷了話語，「嗯？你講啊，怎地，不講了。」一旁的男人用那粗壯的手臂碰了下我，可我卻已息影，只是口中突然多出一句：「這小說誰寫的，怎麼這麼不堪入目。」說着，我指了指之前看到那一行。「哦，這個呀，這個是一位東京的一個老作家寫的，具體好像叫什麼來着，哦，叫吉野四郎吧，這個我還真不清楚。」景天君道，撕扯着的手上一絲絲不安的骨架狀慢慢浮現於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