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結這場戲劇 第五十章：謊言

    「在哪？」我四下張望道，「在這路的盡頭——。」那老男人準備想據需說下去時，我突然插嘴道：「嗯，不錯，不錯。」說着，我眼睛裏早已出現一陣閃亮，一個女人帶着一個粉撲的小女孩在操場上，順勢開心地拍打着各自的手掌，似是一絲和諧的音律在我腦中晃動。「那我們快點，我估計你老婆還在等的慌，至少你跟她這麼相愛。」正說着，腳步變得異常快速，「不，不，不，她，她——。」在他口中開始變得異常支吾，拖着的腳變得異常難行，「你跟她是不是有什麼關係？」這事似乎被我察覺。「我，呵呵，你說笑吧，我跟她什麼關係也沒有，我想你真想多了。」說着，他便走動起來，如同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一步步靠近，空氣中一點點瀰漫着陣陣清新的香味，柵欄內，一女人圍坐於一個女孩的旁邊，細膩的腳踝上，已有一個肉色東西包裹，似是很細膩，很圓滑一般。噔——，我慢慢走過，帶着陣陣聲音，「你——！」老男人似乎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對於他來說，他早已習慣了一個人，而忘記給我個提醒，「信澤老師——，您，還好嘛？」女人柔聲道，「媽媽，那人好可怕，怎麼連鬍子也不刮一下，頭髮好少。」小女孩指着信澤道，「不許胡說，他是你——。」說着，又欲言又止。「我想我們打攪你了，實在是抱歉。」他向後退了去，順便鞠了個躬，那女人也跟着鞠了個躬，眼中卻沒一絲晃動，只覺得她那空洞眼神中，似乎沒一絲觸動。「媽媽，媽媽。」小女孩拉扯着女人的裙擺，卻甚是拉扯不齊，直到這個男人再也不再她眼神中為止，「寶貝，來，咱們據需。」聲音慢慢傳了過來，遠處，我回過頭看了下她，只見盤起的一條辮子時時隨着風色的擺動變得異常不穩。「走啦，有什麼看頭的，都是過去的人，何必再回首。」這個老男人似乎話裏有話，或許，或許是不一般，可對於我來說，何必去揭開別人的傷疤。

    路越走越黑，瞄——。突然，一個深黑色的東西叫了下，竄了過來，直向我這邊，「啊——。」我大叫道，直直地望着那東西，鮮紅的血液將整個眼睛浸染。「你怎麼啦。」老男人似是很關心的樣子道。「沒，沒什麼，只是這裏太黑了，突然出來一個貓，有點被喝住了。」我答道，生怕他誤會。「呵呵，這裏照的到太陽，不黑呀，你得把你的心給放寬點。」說着，老男人呵呵一笑，卻極不自然，但由於他的房子跟前面一個靠的太近，所以整天都沒有光照，卻甚是顯得有些清涼，但卻很黑。「嗯，是我看錯了。」對於我來說拜師學藝是門裝逼的事，所以必須裝裝。「嗯，這就對了嘛。」臉上由繃緊變得嬉笑不堪，像是爬過山後，登上山頂一般。

    路越走越深，剛開始還好走的路，變的漆黑一片，砰——，一聲響後，一陣吱呀聲在我耳邊陣陣開啟，「啊，茲。」我揉了揉被撞的頭，「哎，這也正常，其實啊，我這幾年都活在這樣一個黑暗的世界中。」似乎連他也感受到什麼，對着天上感慨道。「那應該有燈吧。」我咧着嘴道。「沒有，需要去對面叫那個女人打開，每天都這樣。」他嘆氣道。「哦，是嘛。」我沒有深問。茲——，一聲響聲後，一陣光亮照射入房間中，房間裏，擺設變得很是儉樸，一張只有三隻腳的桌子搭啦着腦袋，靠在牆面上，另一張床，則根本就沒任何褶皺，房間內，似乎被人為的作案過一般。空洞的牆面上，如同被無數子彈穿過一般，卻甚是根本就沒有一絲風氣拂過，「那，那是？」我指着牆面上一倆個照片，「哦，這，這啊，額，呵呵。」老男人似乎發現了什麼，突然將自己的身子擋了過去，「額，呵呵，我看你累了，要不，你早點睡吧。」說着，身後手臂一時震顫。

    砰——，一聲脆響，打破此時的明淨，只見那張看似合為一體的照片，突然碎裂成兩半，一張是一女的，另一張是男的，而那張分明是現在站着的男人。「你，你。」我突然語嫣。「你會認為我——。」男人突然吐露出什麼東西，「沒，沒，我只是覺得你太——。」我話語中似乎多了些許尊敬，但話還是被擋在風口中，「呵呵，我知道你會這樣想，像我這樣一個男人，到現在還在暗戀那個曾經的女學生，我是不是沒用。」男人這才舒緩了下，從地上撿起那女人的照片，將那摯辣的照片慢慢遞於我的手上，「哈——？」我大叫道，眼裏竟是那女人洗澡時狀態，「是不是感覺很漂亮，很漂亮吧，啊，哈哈。」那老男人扯弄着頭髮道，驚恐的眼神在眼眶中晃的很開，似是要蹦跳出來。「或，或許吧，我，我什麼也沒看到。」我說道，喉中的軲轆變得異常難受，「好，好，呵呵，這就對了嘛。」說着，他摸了摸我的頭，似是根本就沒發生什麼似的。

    風色突然刮過來，門突然被撞開，一女人突然在門口晃悠，對着裏面道：「爸，能出來下嘛。」話語中，一絲溫存並在牆面上，在來回的晃動中，從我耳邊經過，「好，好，孩子，先等會。」男人立即從我手上抽走那照片，放入自己的口袋後，便將自己的照片撕碎，竟也將它塞入口袋中。另一張自己的照片也被他慢慢撿起，只見他的手動彈了下，退色的老手慢慢塞入另一個口袋中，卻徑直向着那門口走去，只留下我一人站在屋內，看着那些牆面上晃動的幾個人影，而最顯眼的是另一男人，胸口中拖着刺繡的手帕，另一半似乎被無情撕掉，卻一絲細嫩的手慢慢伸了過來，一點點將他手臂纏繞，時時不肯離去。「這，這不是——。」我似乎明白了什麼，於是便向門口跑去，風色中，一陣亂喘時時在我耳邊迴蕩，激烈的鳥叫聲，咕咕四起，騰動的翅膀在風中變得異常摯辣。

    呼哧的聲音在風口中變得滾燙開來，黑暗中，只能見得兩點晃動的身影和那黑影中亮起的白色手帕上那一絲刺繡亮色。沒過多長時間，只聽得風口傳來陣陣噔噔聲，在日光燈下，男人晃悠着身子，慢慢走動入房子旁，身下一絲黑色細發在風中飄逸，如同一絲狗毛一般，卻甚是在眼中變得異常摯辣，鼓脹的褲子被撐起一朵傘狀。「你，你不該這樣做。」我突然從口中冒出一句，「你說什麼，什麼不該，我只是做我應該做的，只是怪那人沒任何本事而已。」男人慢慢跌入房中，一陣風陣陣吹拂過來，稀疏的鳥兒歡快的酣唱着，我突然大聲笑道，對於我來說，這與我又有什麼干係，我只是來學習的，什麼都不知道就可以，何必去深追。門慢慢關上，門外，只剩下那一絲絲遠去的鈴鐺聲在風中飄蕩。

    門吱呀了下，空氣似乎被凝固住一般，老男人撞撞跌跌的走向我，摯辣的眼球一次次看向我，身下還是鼓動的異常，似乎根本就沒有任何改變一般。「你看到什麼了嘛？」老男人瞪視了我，死寂的燈光在空氣中吱吱作響。「我，我什麼也沒看到。」我突然被喝住，立即答道，「嗯，對嘛。」說着，他竟然向沒事一般，走入床上，直將自己的身子與床上的被子融為一體，再也找不到任何漏洞。我笑了，笑的及其不自然，或許，或許我應該睡一覺，就當什麼事情也沒發生。想着，想着，頭一下子也栽入那棉被中，再也起不來，可殊不知正有更大的事情被我遇到，只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