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結這場戲劇 第三十八章：舊日回夢

    昔日的光線漸漸攝入我的身體，一道兩人凝視的餘光，在我眼中顫動，或許，或許我不該在這時候出現，風滾落着點點殘花，在我身上滾燙，一絲粉淡色紋落一點點晃動於我的眼前，木屐啪啪聲在石子路上變得異常滾燙，光輝中，總有幾個女人指着向我戳過來，甚是將整個身體給戳出肉花來。「嘖嘖，這家人估計很是那個，要不，他老爸怎麼會寫那種東西，還說他是大作家呢，我看，這作家的名聲也不好聽。」其中一女人抽動着贅肉道，「別說了，你不怕，不怕他報復你啊。」另一女人道。「哼，報復我？我也就是個女人，他能從我身上得到什麼，除了得到快感外，還能得到什麼。」說着，女人哼哼了下，「你是不知道，今天啊——。」又一女人道，甩動着大屁股，

    和服上的陣陣粉漬甚是陣陣顯眼，「什麼啊，說說看啊。」旁邊幾個女人慢慢湊了過來，「他家有好消息了，他老婆貌似要跑了，好像是要跟別人私奔啦！」女人說話聲音變的異常刺耳，「啊，哈哈，報應，報應！」幾個女人突然笑開，風蕭瑟的滾燙着，我已不想再聽下去，或許，或許家裏頭真的要分裂，小時候看的那點點字跡看來都是真的，而腦子裏變的異常模糊。「你們幹什麼，還不趕快去做事，啊！公會那邊馬上開演了，估計這幾天有很多男人要來，記得，招待好他們，去，去，去，快去啊！」一粗獷男人的聲音漸漸浮現，說完，木屐聲在四周四下開來，快到門口時，他喝了一下，對着我笑道，隨後又鞠了幾下躬後，對着我笑咪咪地說道：「這位客官是不是要到裏面

    享受會再走，我們這裏準備很多漂亮女人，還有美酒可以喝，要不要進去——。」話語未完，我卻早就截斷：「不了，這是給你小費，叫你那些婆娘話不要那麼多就行。」說完，我便將身上能揪出來的幾張鈔票塞於他，「先生，先生，您不享受下嘛。」男人捧着那些錢，滑稽地跑動着，木屐聲在四周的牆壁上變得異常刺耳，「不要跟着我了，你走吧，記住，把你那些婆娘的嘴給封好。」說完，我擺擺手，向着家裏而去。

    光線摯辣地照向我家，大門柵欄一旁，肆意地掛着幾個大字：大野。整個路面上一整齊的模樣的房子，似是看不到邊，不仔細看還真不知道誰是自己家。

    「你可以走了，走之後就別再回來！」一男人震懾的粗氣聲一次次異常的滾燙於我的腦海中，「嗚——，我——我只是希望他的父親能改變，或許我——我們應該改變方式而活。」女人哭泣的細聲卻很是尖銳，「我改變什麼，改變什麼，啊，你說啊，我這十幾年來，寫的東西也差不多被人知曉，現在還能寫些什麼，能寫些什麼，國內局勢，你作為一個婦道人家又能知道多少，很多東西我們是不能寫的，你知道嘛，你，你不知道！」他一聲聲吼叫着，「你對我喊叫什麼，我只是一個女人，什麼東西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孩子不能跟着你這樣一個整天糜爛的男人，這樣只會讓他沉淪，墮落。」說完，女人慢慢撿起地上的包裹。卻一眼看見正在下面等待我，「你——你來啦，別急，

    媽，媽給你做吃的啊。」女人誇張地跑下來，甚是爬着下來。「不，不用了，你們的話，我全都聽到了，反正我也無牽無掛，明天，明天我就去當兵吧。」我毅然決斷道。「你——你——。」啪——，一聲脆響，男人扭曲的身子慢慢爬了過來，深黑色眼眶上早已看不見眉毛與框架的分離。「別，別打了，都是我身上掉下的肉，你們父子倆能不能消停下，嗚——。」女人擦拭着淚眼道，腿上的那個鈴鐺早已消失不見，只剩下，忖亂不堪的布條滾燙於她的身上。「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看這東西嘛，我有我的原因，今天，今天正好你也來了，你母親執意要走，我讓她走，但你必須要去拜見一個人，是一個老人，他雖然也在寫這東西，但是他是我的老師，他寫的東西別具特色，我希望你

    能待我拜見他。」那男人將枯叟的手慢慢搭啦於我的肩膀上，「不，不要答應他，媽，媽帶你去中國東北，比這裏繁華多了，至少在那我還能找到你。」女人瞪着圓眼道，將手慢慢搭啦於我的褲腳上。「哼，死婆娘，滾開，這個家我最大，沒你說話的份。」男人道，一把將搭啦於我腿上的女人給踢了開來，只聽得那一聲聲撞擊聲後，女人嘴角上一絲絲血跡肆意滾燙開來。「你看着我！看着我！記得，一定要去那裏。」男人一把將我瞥向一邊的頭甩入自己眼中，只覺得那混熱的氣體中，一股濃烈的臭味，快速噴出，一種想要窒息的感覺油然而生。

    風漸漸吹拂，窗外一絲絲殘花慢慢飛逝，我理應順從式的點了點頭，額頭上一絲絲惡臭性的東西滾落於眼中，「你們，你們都是瘋子，我，我怎麼生出個跟瘋子一樣的男孩，我——，啊，哈哈——。都是瘋子。」說着，女人撿起那身旁的包裹慢慢踱步而去，砰——，一陣擦裂的關門聲陣陣在我心頭滾燙，轉過頭，慢慢望着那女人的身影漸漸離開我的視線，直到那腿上的鈴鐺不再在我耳邊顫動。「你，你在看什麼，那女人有什麼好看的，她是個瘋子，不懂事態的瘋子，她知道什麼，她只知道怎樣做飯，怎樣看孩子，怎樣撫慰自己的老公。」男人一下下將我的頭慢慢移過他那邊，對着我一陣陣說道，口中的異物飛逝出來，卻次次射入靶心。「嗯，我，我明天就去，明天就去。」我應忖

    道，腦袋不時地搖晃着，「好，好，這才像我。」說着，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蹬踏着的木板發出吱吱響聲，一絲布條一樣的東西總也滾燙不住他那肥碩的肚皮。「啊喲，晚上吃什麼啊，我找找，找找啊，老婆，老婆，晚上吃啥呀。」男人似是早已忘記了些許事情，說完，便鑽進深黑色角落中，拉開那盞發黃的枱燈，隨後便將身子晃動進去，門突然關上，砰——。一聲撕裂的聲音將我整個周身滾燙，似是再也沒有任何回音。

    陽光慢慢鼓動進來，望着那日光下，陣陣飛逝而去的晃動，我想起女人腿上的那東西，晃動的身影在我眼睛裏顫動，屋內，已是一片光澤，鋥亮的器具在四周晃動不堪，甚是將裏面那點東西也晃動開來，甚是將我的眼睛點亮，一絲絲不安的心，漸漸浮現，周身已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應忖，床上只剩下那疊的方方正正的中山裝，窗欞上只有那肆意擺動的小貓外，無任何一物，風肆意的滾燙着，它也跟着慢慢踱出窗口，身上異常的臭味讓周身變得難以靠近，凌烈的寒風，陣陣滾燙，呼嘯着的在它脊樑上發出擦裂聲，似是要將整個身子給拆散掉，路面上，早已找不到任何東西可以懷抱，路兩旁，詭異的稻草不時地在四周甩動，呼——，一次次滾燙而來，漸漸將貓的整個周身撕開，只剩下一個男孩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