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結這場戲劇 第十章：枯井2

    安老爺眼瞟了下熊木，一時間，眼神撇了下，三姨太突然站了起來，順手迭起身旁的酒壺，慢慢向熊木細小的酒杯中倒去，嘴中甜蜜道：「來，給您敬酒。」可眼裏卻沒有任何感念，忘記了紛黃，忘記了她其實就坐在這男人身邊。「這，這，這怎麼好意思，還，還讓你給我敬酒。」熊木表示迎謝，可順手想接過時，卻發現這個女人根本就沒任何感覺，直接放下，靜靜地坐了下來，他似是弄明白什麼，也跟着坐了下來，笑着看待這樣一個怪異的現象。

    安老爺嬉笑着，嘴角擺動着別樣的幅度，嘴旁卻掛着：「你看，唯女人和小人難養也啊，哎，我這教導無方，還請熊木原諒。」說着，他便將眼睛瞟向一旁年輕女人的身上，完全沒把他放入眼中。「哪裏，哪裏，安老爺說笑了，我只不過是路過這，還得多擔待你一段時間啊。」說着藤木便準備起身給安老爺敬酒，可看他眼中早沒了他這個客人的影子，而換位的是那個年輕女人。

    清風拂面，一絲別致的花香帶着點綴的淡紅色傾透於他的腦際中，他意識到這個女人並非那麼簡單。「敢問這個女人，你的旗袍打哪來？」熊木轉移話題，順勢直攻安老爺身旁的女人，在座的無不感慨，在這裏只有安老爺最大，外人插手，可是犯了很大的罪責。「先生，你怎麼看出我這是旗袍的？」年輕女人清挑眼眸道，可眼中早已清晰一片。「話說，這可是上海第一鋪出品，這東西做出來還是花個時間的，俗話說花滿月之時，即是它做起之興。」熊木道。「花——，什麼花——？」女人站立起來，帶着點陣式的花香在廳堂中風洞。「毒花——。」熊木道，現場在座的人

    驚詫，在這裏，毒花意味着一種別致，卻無法觸碰，也算是不詳之物。「你說的是毒花，哈哈，怎麼會是毒花，本身含苞欲放，本身所擁有淡紅色，怎的變成毒花，只是某種事物將它比作罷了。」女人說出了與她本身性別不符的詞句。「是，是嘛——。」熊木啞語，他知道這只是某種事情的一種透視，但是很多不可明說。「好啦，好啦！你們倆還讓不讓老頭子好好吃飯啦！」一老女人站了起來，插足於兩人中間。「沒事，沒事，這兩人都把我給逗樂了，一個是我請來的客人，一個是我的愛人——。」他本想再說些什麼，可看着滿桌的幾個女人，他話語逐漸消減，確實，他的這些女人並非如自己老婆那樣

    關心自己的安危，更多的是期望自己死掉。想着，他還是哈哈大笑，或許更多隻不過各自做過的交易罷了，望着滿桌的菜，他逐漸有了食慾，於是乎大家便如以前一樣據需在一起，這事似乎比以前要更加困難許多。

    完事後，老女人協同着安老爺逐步向着廳堂內走去，而熊木還是如期向着廂房，雖然，他望着幾個女人也是有說有笑，各自回了廂房，關上了門，亮起了一盞盞別致的燈，可誰也不願意去承認她們已經失去本來的寵幸，而換來的將會是更多的冷落。稀疏的髮絲從頭上脫落，他，望着那根髮絲在燈中晃動，黑短的髮絲在燈中形成黑影，卻遮不住失落與殘酷。「哎——，何必呢。」熊木慢慢蹲了下來，望着眼前一道道青灰色石板，他狠心地踩了踩那根髮絲。「什麼——？」一旁，三姨太撩起耳根垂下的柳絲，一時的疑惑頓感在她臉上綻放，之前一個留學的先生也是感概這樣一個地方充滿死氣，清一色的單調感，

    很是有種禁錮感，而各種死一般的條令讓女人們都沒有任何人身自由，反而燃燒着她，讓她覺得女人一切的想法都是錯誤的。「你是不是覺得壓抑感太強啦？我聽你剛開始來的時候，好像跟老爺說起過什麼？」三姨太抿着嘴，頓感有種錯誤襲於心中。「沒，沒有，我什麼都沒跟他說，我，好累，先，睡了。」熊木真的很累，從飛機上下來，經歷了一個個不知名的事情，在他腦子裏，已經下達的命令反覆卻又是很明確。「哦，好，好吧。」三姨太目送那男人慢慢打開廂房的門，隨後便關上，還沒開燈，便早已倒下，鼾聲一片。。。。。。。。

    「你，好啊——，哈哈——。」一老男人從空洞的黑巷中喊來一陣聲音。「誰，誰——，你是誰——？」熊木站在黑巷內，一旁的屋頂上，似鈴的玩意呼嘯着，隨着風洞的微風在空中擺動，發出一陣陣清脆的響聲。「呀——，別追我，別追我——。」深巷中，一陣陣嘶叫着女人的聲音，紛亂的花香一次次觸動於他的鼻息中，嗔動的快感頓時讓他沒了防備。呼——，一陣陣跳動着白色衣服模樣的鬼魅，拖着一個細短而又紅透的繡花鞋飛逝於他的眼際中，一次次撐破他那瞳大的眼球。「你，你，好，好，好——，你到底在哪，在哪——。」熊木口中反覆念叨着與環境不一樣的詞句。「我，呵呵，我就在這啊，哈哈——。」

    女人嬉笑着，仿佛在自己耳邊一般，熊木環顧四周，卻根本沒有找到那女人，隨後那女人突然又來一句：「嘖嘖，我在這呢——。」女人再次道。熊木循着聲音慢慢往下看，只見細長的髮絲將這個女人整個面容完全傾透，細長的手指不停地套弄着什麼玩意，風洞的沉淪暫時麻痹着這個男人，他已經不知道他到底是在這個死一般的深巷中還是在這個廂房內。

    咕——，一陣雞叫聲後，這戶人家便開始敲着鑼鼓，寓意今天天氣良好的意思。「額——，這是什麼意思啊。」熊木逐漸起來，一旁，細白的腳餜上，套弄着三兩個鈴鐺，風洞的晃動於自己的腳上，細軟的髮絲在自己的胸口上滾走。「啊——，這，這，怎麼會這樣。」他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但現在他叫起這個女人恐自己會因為這事而被迫死於這裏。

    「喂，喂，醒醒，醒醒。」熊木知道這事的嚴重性，但不可伸張。「嗯——，怎麼啦。」那女人的聲音很特別。「我，我想你進錯房間了。」熊木道。「沒，沒把，這本就是我的房間哪。」那女人慢慢抬起頭來，清透的髮絲慢慢撩開自己的面容，可正視熊木時，卻發現其實並非那麼簡單。「啊——！」嘶叫順勢開始，但這個女人卻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慢慢穿上衣服，拖沓着身體的不適，逐步讓開一條道來。「我想，我是走錯路了。」三姨太這時逐步邁開步伐。「什，什麼，你這就走啦。」熊木很是感概這樣一個女人所做出的表現，在他看來這女人或許已經墮落，畢竟那夢是如此真實，真實地如同一把別致的刀。

    「呵，呵呵，那這樣，還不如再來一次——。」熊木已經看清什麼似的，抱住那個女人，便往炕上「放」去。三姨太掙脫這個男人魯莽行為，啪——，一巴掌打於他的臉上，瞬間那臉上一道道深紅色血印模樣的玩意在升起的紫陽中瘋狂放射。「你，你，你不是那種女人嘛，怎地裝的如此清純！」熊木很是不滿，挺大的聲音將四周來看熱鬧的娘們都驚醒。「哼，先生說過不知情的男人永遠抱着各種狼性去看每種女人，看來說的沒錯，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我有我的情，我也有我的理。」女人說完，望着窗戶外爬滿人群，她嗔笑着，嗔笑着她沒能有某種東西，不能得到普通人應有的東西。

    「怎麼啦，怎麼啦！」安老爺氣呼呼地甩開幾個人，將一旁抽泣的女人拉於一邊，甩於牆上，口裏似是咒罵着什麼，在熊木聽來，卻是惡毒和嘲諷。「來啊，把這婦給我拉出去，綁了！」安老爺道。「不用！老爺，我也在你這裏生活了有段時間，我只想你讓我把衣服穿好，還有我兒子可以放於我身邊嘛，沒他，我就算死也不瞑目。」女人的話語很是刁難。「好！給你——！」說完，他甩了甩拄杖，在他心裏根本就沒有把這娘兩放於其中。說完，他又舉起拄杖道：「我的官人，盒子的密碼鑰匙，你可告訴我否？」安老爺頓時笑意滿滿。「哈哈——，原來，原來，是你搞的一齣好戲啊。」熊木頓時搞懂，在那次跑動中，安老爺

    並沒有說全，是因為他不想讓這個肉從口中溜走，而現在，他已經有把柄在手上，就算他有外般抵賴，也不能不給。「你，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能讓我這個重要客人如此怠慢，你看，如果你喜歡，我可以再找幾個女人服侍你嘛，何必委屈自己呢。」安老爺還是笑盈盈地據需道。「什麼，服侍？不了，我看哪，你要那東西不在我這，不過你也別費工夫了，就算在我身上也不會給你。」熊木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可手卻一直在一旁口袋的鼓脹處擠了又擠。「嗯——，小哥，別這麼不識趣嘛，我們都是做生意的，你交出來，我可以放你出去，這事誰也不知道，是吧，如果你不交出來的話，我可以讓你沒法見天皇哦。」安老爺說出了實情。

    「啊——，你，你——。」熊木很是不安，他知道這小子可認識除他之外，另外一名與天皇走的很近的親戚，這會給他以後的發展帶來更多壓力。「你，你——，你好毒——。」熊木道，「哪裏，哪裏，哪大家彼此彼此——。」安老爺將那個帶血的項鍊置於他的眼前，那個是名軍閥將軍的夫人，可在他眼裏已經成為一個標本罷了。「哼，你以為我不知道嘛，當然這事咱就這麼說，不過我請你一場好劇。。。。。

    話說，這時已經有很多人擠於牆的四周，只見，牆的四周已擠滿了各色人，大家互相觀看這樣一場「好劇」，人群中，一些人如同被提起的鴨脖一般，一個個抬高了脖子，四下觀看這一大宅院中，所發生的奇異事情，更有甚者甚至擠着擠着將一層磚牆給壓倒，致使這一戶宅院不得不派人將口子堵住。熊木慢慢穿上衣服從廂房內走出，腳下似是踩到一絲水，卻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眼望三姨太清透的柳絲在風中晃動，嘴角傾透着的血痕，時時鼓動着壓印的生成。下人們剛剛將小孩送入三姨太身旁。

    突然，這個女人蹲下身子，抱住孩子，嘶啞的哭聲不時地顫動着，她，抱起了自己的孩子，抬手間，逐漸將孩子升入空中，瞬間，那孩子從手裏脫落，發出一陣陣清脆的響聲。「這，這女人居然把自己的孩子扔進井裏，不可饒恕，不可饒恕！」一人突然喊叫起來，眾人瞬間爆棚，更有甚者丟來一個個蔬菜，石子。「好啦，好啦，大家別吵，讓老爺說一句公道話。」一旁，下人模樣的老人說道。「大家——，聽我說一句——，咱們哪，不要跟這個女人一般見識，我，安某人，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你看她，她是什麼樣一個女人，居然連自己的骨肉都丟了這井中，你說我還能留她嘛。」安老爺似是說的很是有理。「不能，堅決不能！」又有一人

    站起身來說道，說完後，下人扔了塊金子於他，瞬間更多人也開始鼓動起來。女人望着這些人，血色的通紅眼睛四散而開，她撕扯着她的衣服，眼裏冒着火花：「鄉親們，你們看到他什麼啦，看到他有錢，你們這群沒人性的，你們懂什麼！」僵持着衣服中，撕扯着的扣子跌入井中，形成一層層波浪。。。。

    一旁，一個抬着刀的男人慢慢走了過來，血紅的刀刃中，已早已划去塵世。劃——，一刀飛逝，完全看不清它來自地獄還是來自世間。空洞的頭顱直接遁入井中，一切的一切如同根本就沒法反應。這男人口裏迸射着一句清話：「我說過，斬斷的是那萌芽，但不期望它瘋長，自身自滅。」這話讓在場的人頓感輪迴只不過是刀刃的過口，一切的一切都會變成那刀下的靈魂罷了。。。。。。

    熊木說完，允吸了一口煙，他對着一旁的劉勝道：「那年那事，不提為好，這不，現在我很好，即找了份工作，又——。」話沒說完，那劉勝便搶過話去道：「那大叔眼睛已經瞎了，那次與我母親一起合葬於一個裏面，這把刀，這把刀就是他留給我的。」劉勝說着，撫摸着那把刀上留下一個個凹凸痕跡。。。。。